君”的神仙请去做客,临别时问区明有何需求。区明按照“致富秘籍”回答:只要“如愿”一物。神仙便将一名叫“如愿”的女婢送给他。区明得到如愿,有求必应,“数年逐大富”。此后区明“意渐骄盈,不复爱如愿”。有个大年初一的早晨,如愿起床晚了些,区明即手持木杖打来,慌乱之下,如愿“以头钻人粪(垃圾)中”,从此再也不肯露面,区明立即就沦为贫民……这个故事虽然没有对发财“如愿术”的渊源作详细解释,但足以说明选择“春节”期间做发财致富梦的活动在当时已经广泛流行。
用木杖打垃圾,原本是起驱妖降魔保平安作用的。随着“如意术”的走红,春节用木杖打垃圾能发家致富也就越传越邪乎,可谓风靡神州大地。据史载,直到宋朝末年,苏州民间仍完整地保留着大年初一或除夕之夜杖击垃圾祈求发家致富或成功愿望的风俗。
古代的那些“致富秘籍”都是巫术,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如果把《枕中方》、《如意方》、《录异传》等当文学艺术作品看就会发现,艺术创作不存在什么标准答案、也最忌模式化。我们如果对自己知识范围以外的、一时还不能认识其价值的事物或者意见、主张等,因与我们既有的见解或者经验相悖,就视之为异端、一概加以排斥,那就很可能窒息我们的想像和创造。就像古代那些“致富秘籍”,传授的“速富经”虽然是天方夜谭,但它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传统的年俗文化和古代人对春节的期待与重视。这样来描写春节、展示春节的重要性,难道就比现代人写的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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