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何先生状态不是很好:有点浮肿,脚上穿的布鞋鞋面是剪开的,眼角还留点泪花,说话也有点颤。我当时真是很担心:假如上了博士,老师能坚持多久?没想到九月开学,见到了一个不让人扶,健步如飞的先生。
面试,没有问过任何学术问题。三位老师在聊国际形势,我和王伟在旁边听,老奶奶不时进来张望,给点喝的。
何先生在电话上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抗战期间,王利器去重庆考傅斯年的研究生。开考不久,日本飞机来炸,来来回回跑警报七趟,考试没有结束,就到吃饭时间了,傅斯年招待王利器吃饭。吃完说,不用考了,你已经被录取了。何先生用这个故事,安慰考试失利的我。后来我才知道,何先生考察学生不重视考试。宁欣老师是我硕士论文的评议人,肯定给何先生讲了一些好话。
三、上课
九月开学,给何先生打电话报到,先生让第二天去家里。清晨八点,我就到了小红楼下,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在门外徘徊,遇见了韩国师兄安询亨。进门之后,我奉上礼品:绞股蓝一盒。先生立刻规定,上学期间,不要给老师带礼品。以后工作了再带。礼品没有强行退回,这是通人情之处。不久陈琳国老师和刘蓉师姐,来自韩国的朴寿晶师姐,也到了。先生又规定,以后礼拜三、礼拜六上午都是上课时间。地点是他的书房。之后的三年除过寒暑假,有两年半的时间,礼拜三、礼拜六上课是雷打不动的。
何先生对他的上课很重视。上课期间,书房是紧闭的,郭先生(何先生的夫人郭良玉师母)也不允许进来。上课期间,曾经有多位来访者被拒之门外。有些不能不见一下的。何先生出去,稍坐,对客人说,我在上课,然后回到书房上课。被拒绝者,就有北京师大的校领导和新上任系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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