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眉,一作娥眉,以美眉代称美好女子。《诗·卫风》有“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唐白居易《王昭君》有“黄金何日赎蛾眉”,前者称赞女子美好,后者指代美好女子,目之了然。
通观吾国古代诗歌史,蛾眉善诗,算不得稀罕。写女子情感的诗,诗论一向称作闺阁体。闺阁体并非女子独擅,宽松地说,应该包括男子代言和女子自作两类。
男子反串,即摹仿女子声口所作,历代上乘之作颇多。耳熟能详的唐诗,可以首举金昌绪的《春怨》:“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几回惊妾梦,不得到辽西。”此诗全用女子思念辽西征夫口吻,嗔怨可爱,却字字断肠。因为莺啼惊梦,梦中到不得辽西,故欲起身去打莺儿,反笔托醒,因果倒置。
李益《江南曲》的“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亦可圈点。卖力气活儿的弄潮儿对比瞿塘贾,在“信”字上凸显优势,而诗中女子因为偏重情义之“信”,故说宁可放弃瞿塘贾,要嫁给来去有准信的弄潮儿,于是无理愈甚,怨情愈切,而痴情愈现。
历代女子的自作诗,哀怨悲愤者多而欢快适意者少。在男权文化的长期压抑下,女子没有公开接受平等教育的机会,地位附属和见识封闭,既刲剬创伤了她们的心理,也让她们不亚于男性的创造力都一任岁月无情啮蚀了。因为历代官宦贵胄名士绝多男子,这在著史传记辑集等方面就占了海大的便宜,所以女子诗的留存数量远远不及男子。如果有兴趣,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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