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中国青年报》记者就科学界如何潜心学术、摒弃急功近利专访北京大学教授饶毅。他一直坚持科研的质量、回归科学本质,秉持“慢”的理念。他说,我接受《中国青年报》的采访,就是想提供一个标本,希望国内多一些单位能选拔和支持一些慢的人,特别是一些年轻人。
“慢学者”,我很欣赏这种说法。
对于学术研究,如果能在较短时间内拿出成果,当然很好,问题是,科技创新、学术进步等智力成果,从萌芽到长成“学术大树”,往往要经过长时间的酝酿。所谓的“慢工出细活”,用在科研上同样是行得通的。袁隆平研究出杂交水稻用了11年。北京大学教授孟二冬的100多万字的《登科记考补正》曾被认为是近年不可多得的力作,是历时七载才完成的,“字字看来都是血,七年辛苦不寻常”。
这里还有一个“慢学问”的公案:王元化教授年轻时曾向熊十力问学, 熊先生说,做学问要“沉潜往复,从容含玩”。“后来王元化闭门苦读,仅读黑格尔的《小逻辑》,就从1954年一直读到1974年”。
不要小看这种“慢”,因为没有学术压力,没有功利冲动,没有成果投机意识,研究者的心态更从容、放松,甚至用玩一样的心态来完成,容易达成最佳科研心态,服膺科研规律,尊重科技事实,因此更有科研独立性,更容易激活科技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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