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性考试选拔官吏的人事体制为中国所独有,因而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士大夫阶层,即专门为做官而读书考试的知识分子阶层。]文人。他给出的理想国想象是:比较好的办法是各种人各得其所。
何怀宏是一个温和的理想主义者,崇尚“非暴力”,倡导“道德律”,他试图以书生的说理,分析战争、动荡和暴力。比如,他从史铁生的《务虚笔记》提及的叛徒问题引申到道德伦理层面:“其中某一种人,不是真的信念转变或者为了升官发财而改换阵营,纯粹是受不了对肉体的折磨才屈服。”“消灭一个人的身体,就是把他的尘世的唯一可以灵肉结合的存在消灭。而折磨人的身体比这还要卑鄙,它包含了对人所共有的弱点的侮辱和利用。”
他感慨一切有价值生命的不知所终。比如才子储安平[注: 安平,京剧净角。-anping]在1957年被打成右派,最后的结局扑朔迷离。一连串政治风暴过后,许多人像叶子被席卷而去。“文革”风暴中对于生命的漠视令他痛心疾首,他期待任何运动、斗争、维权,都受到最基本的道德原则的规范和约束,因为“一个健全的社会,应该减少种种对人的肉体生命的无视、轻忽和践踏”。
遗憾的是这个世界真是不尽如人意。世界各地的战乱与动荡,数月之内,让人们一下子回到了弱肉强食的丛林时[注: 字惟中,合肥人。精太素脉,活人甚众。有方氏妇求治疾,诊其脉,不药,语其家人曰:速为治殓具,夏得秋脉,必死。]代,他只有感慨文明[注: 文明是人类审美观念和文化现象的传承、发展、糅合和分化过程中所产生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的总称。是人类开始群居并出现社会分工专业化,人类社会雏形基本形成后开始出现的一种现象。]的脆弱——这正是“观念的精英”们存在的价值之一。
他自己就是一个“观念的精英”。成为“观念的精英”并不为过,因为他们所经营的文化产品,对于过往的历史,往往主动承载了守护记忆、背负记忆、传载记忆的责任。它们所产生的文化的力量正在成为社会的推动力。但是,中国有多少文艺作品在守护我们的记忆呢?当我们的文艺作品用五光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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