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剧更多中文片名:骚乱片长:109 min国家/地区-]不堪,无所适从。”特别是这个年代,每天接触到的信息碎片,以最大密度扑面涌来,如果不及时加以整理,收拾,修枝剪叶,内心就会沦为一个廉价资讯垃圾场,而且会慢慢地失去个人的边缘地带,被集体思维收编。
前两天读汪曾祺,说他祖父有一进老宅子,朝北,荫蔽,平日少人去,他自小就喜欢在里面看书练字。一向低调行文的老汪提及此事,也有点自得“看来我从小就有点隐逸之气了”。后来他被下放到张家口农场,和三十几个产业工人同住,在山西[注: 山西省-山西省,中国行政区划之一,地处黄河中游,黄土高原东部,北界长城与内蒙古自治区接壤,西隔黄河与陕西省相望,南抵黄河与河南省为邻,东依太行山与河南、河北两省毗连。]梆子的震耳杂音中,照样写小说,只当是自我修炼。“习静”确实也是道家的自修功夫,中国人历来觉得“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一个心浮气躁的人,啥事也做不成。中国的隐士也有两种,有一种是终身的,另外一种是阶段性的,是通过习静的训练让自己沉稳明澈,本心立现。
我喜欢的作家,很多都是带有隐士气质的:梭罗,惠特曼,黑塞,丘彦明,比尔波特,他们的写作路数,其实一言以概之,就是那句宋儒的诗“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换算成西方术语就是“自然主义作家”。惟其心静,方能流深,才能关照和悲悯万物。这是顺乎人心的。
说句题外话,正如江适意所说,我们不过是想做个大俗的文青,养养娃,读读书,可是时势哪能让人有一点安全感,草民忧心忡忡,不知头顶那把宝剑啥时落下,再看汪曾祺写习静的最后一段,不免莞尔一笑“我是个心平气和的人,但最近也有点浮躁了,只希望政通人和,让大家都能坐下来,安安静静写点文,读点书,做点事”,再一看落款,1989年8月—原来如此。他的话,放在二十二年后的今天,也是我等只想做个太平[注: 是马来西亚霹雳州自治市。 位于半岛马来西亚西北部。面积130平方公里,人口20万(1980)。曾为霹雳州首府。铁路与公路要站。]人的平民心声。
作者系知名书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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