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本,和为道,合而言之“中和”就是道,而且是达道。
“中和”又有分合之谓,合而言之指一种高度和谐的境界,一种十分完美的境界。“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分而言之,“中”指思想方法,而“和”则指在这种思想指导下的行为效果。《中庸》说:“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可知“中”的本身并非喜怒哀乐,而是指对喜怒哀乐的持中状态,就是说对喜怒哀乐等情欲要有一个适中的度的控制,过度的喜不叫喜,过度的乐也不叫乐。朱熹注释说:“喜怒哀乐,情也;其未发,则性也。无所偏倚,故谓之中。”性即本性,本来的状态,也就是本身固有的质和量。对喜怒哀乐能按应有状态掌握,无所偏倚,这就叫“中”,平时能持中,一旦表现出来,就能中节,这就叫和。因为效果的“和”决定于方法的“中”,所以程颐解释中庸一词说:“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不易说的是不可更易,不是别的不可更改,而是“中”的原则的不可更易。
《中庸》既是以致“中和”为目的,但如何才能致中和呢?《中庸》提到的大致包括以下几个方面:其一,至诚无妄的心态。《中庸》说:“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中庸》的作者认为,想问题,看问题,处理问[注: 官名。元各行中书省所属有理问所理问与副理问。明、清承宣布政使司沿置,为布政使司直属官员之一。掌勘核刑名诉讼。 简介 (1).审理,讯问。]题,要想能“中”,首先要诚。不仅要诚,而且要“至诚”。只有至诚,才能立天下之大本,经纶天下的大事业。什么原因呢?《中庸》说:“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与天地参就是与天地并列为三,说明是人的思想品德智能的无比高尚。这种无比高尚的境界是逐步达到的,而关键的一步,就是要“至诚”,因为只有至诚,才能充分发挥自己固有的天性,也就是天地无私之性,能尽自己之性就能尽他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就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就能参与天地化育。当然这仅是作者的推理,不一定全是事实,作者据此立论而已。
至诚虽然可以推而至“赞天地之化育”,但主要的功夫还是诚已,故《中庸》说:“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这里的“诚”也就是《文言》“修辞立其诚”的诚,不过《中庸》的作者将它提到了更大的高度。诚者实也,所有物都是一种客观存在,而凡是存在物都有它的实体,有它的实有性,这种实有的性质就叫“诚”,所以说“不诚无物”。人是一种存在物,有它的实体,有它的实有性,不诚就等于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实体,所以“君子诚之为贵”。诚的反面是不实,所以朱熹解释说:“故人之心一有不实,则虽有所为亦如无有,而君子必以诚为贵也。”
儒家的宗旨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诚己”虽然是诚的主要功夫,但却不是目的,所以《中庸》又说:“诚者,非自成己后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性之德也,合外内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
因为“成己”的目的是为了“成物”,而物又是无限的,所以“诚”的任务也就成了无限。《中庸》接着说:“故至诚无息’不息则久,久则征,征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随着“诚”的不断深化,随着“成物”的不断扩大,诚的主体的道德修养也日益增进,由博而厚,由博厚而高明。“博厚配地,高明配天”,于是“与天地参”的境界达到了。
因为诚是客观物质的属性,所以“诚”本身是一种天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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