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明朝延安卫柳树涧人，少时贫困，曾在延绥镇当兵士。崇祯三年陕西饥民暴乱纷起，王嘉胤据府谷，陷河曲，张献忠聚众于米脂十八寨应之，自号八大王。]和罗汝才揭竿再起，追剿的官军大败而还；虎视关外的清军深入山东，攻陷重镇济南。崇祯无可奈何，他得找一个出气筒。恰好，郑鄤就是最佳人选——在杖母、奸媳和奸妹三桩大罪下，崇祯对郑鄤的处罚越严厉，也就越能表明自己在道德上所拥有的至高无上的优越感。至于日非的国事，似乎也会因这种虚拟的道德优越感而注入一剂强心针。更何况，严惩郑鄤还既可以转移民众视线，又能诏示圣朝以孝悌治天下的既定方针呢？

这个故事说明，可怕的政治斗争具有匪夷所思的威力，能够把一个著名作家变成一堆痔疮良药。

（聂作平 本文原载于《书屋》2008年第7期，原题为“帝国黄昏：晚明人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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