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燕京买书,回回都很多,多则近百本,少则几十本。所以不要说在扉页做记了,就连签名都不能够。可又怕遗失,怕同事借去忘还,于是就用朱红色的粗笔,在排成一排的书脊上从左到右大大地一划,然后告诉大家,凡是书背上划有红道的都是我黄某人的书。这种毫无道理并有贪占嫌疑的黄氏[注: 黄姓-黄姓是现今中国第七大姓、台湾第三大姓氏,在《百家姓》中排名第96位。但根据户籍管理部门的“全国公民身份信息系统”(NCIIS),黄姓便是第八大姓。]标记法,也实在有点儿太霸道了。
离开哈佛后便没有了买旧书的机会。不过听哈佛的同事说,我走后燕[注: 十六国之一。鲜卑族慕容垂所建。都中山(今河北定县)。盛时有今河北、山东及辽宁、山西、河南大部。历七主,共二十六年。十六国后期中原地区最强盛的一个王国。]京也不大卖书了,说是把它们捐给了什么地方。
这些年来,每当我从这些书中得到我需要的资料时,就会有一种对哈佛燕京的感激之情。我写过的几本小书:中国商务出版社出版的《汉字部首例解》、《汉字知识与汉字问题》,北京[注: 北京有着三千余年的建城史和八百五十余年的建都史,最初见于记载的名字为“蓟”。民国时期,称北平。新中国成立后,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现代汉语文字答问》,以及在香港、美国出版的几本汉语文化教材,还有杂志上的专栏、报纸上的散文,这许多,哈佛燕京的书都功不可没。
(作者为旅美学者,美国波士顿大学现代语言和比较文学系讲师)
责任编辑: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