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妙论,的确令人闻之怦然心动,不免抚掌拍案。
譬如作为一个伟大诗人乃至文艺巨人的苏轼,途穷或许会增加其作品的深沉味道,但未必是其文学乃至文艺成就的必需。也即所谓的“工”,未必是“穷”所缔造的,起码“穷”不是“工”的必然添加剂。当然,历史不方便假设,从叶先生的立论引申而言,也可以说,苏轼是没有被穷愁困顿击倒乃至毁灭的幸存者。这是值得额手称庆的。
和某些不合时宜的文人才子往往不为普罗大众所记忆因而声名寂灭不同,苏轼几乎可以说是中国大地上老少咸宜妇孺通吃的大文人,简直可以说是本土知名度最高的诗人了。具有同等规模声誉的,大约也就是较之更早的屈原了。然而后者作品在民间的亲和力度,却与前者有着天壤之别。
有趣的是,这两位名诗人,居然都在中国人的饮食文化中,占据一席之地。不过,比之来历多元不免迷离的粽子,东坡[注: 东坡区-东坡区位于成都平原西南边缘,地处岷江中游,是北宋大文豪苏洵、苏轼、苏辙的故乡。古称眉州。-dongpoqu]肉的归属更其不容置疑。按照《竹坡诗话》的记载,东坡在黄冈,曾戏作《食猪肉》诗云:“黄州好猪肉,价贱如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着火,少着水,火候足时他自美。每日起来打一碗,饱得自家君莫管。”这无疑便是东坡肉的来历,就中也约略可见苏轼诗乃至宋诗的风韵。
“天生健笔一枝,爽如哀梨,快如并剪”,如你所知,作为不世出的天才,文人本色的苏轼,作品并不止于“明月几时有”和“日啖荔枝三百颗”。譬如“不识庐山真面目”,“春江水暖鸭先知”,“淡妆浓抹总相宜”,以及“左牵黄,右擎苍”,“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都是收进课本的看家名篇,尽人皆知乃至熟稔,因而人人得而诵之。此老的诗词文名,一向卓著:文称“欧(阳修)苏”,蔚为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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