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远。山西临猗人。中共党员。1970年毕业于山西大学历史系。历任中学教师,汾西县城关公社副主任,《黄河》杂志副主编,清徐县委副书记。]写的批黄文章,我心里就很难受,老人家德高望重,都90多岁了,居然还被人泼污水。还有一个朋友说,我最佩服的是钱锺书
[注: 钱钟书,原名仰先,字哲良,字默存,号槐聚,曾用笔名中书君,中国现代著名作家、文学研究家。曾为《毛泽东选集》英文版翻译小组成员。],天下无二,谁要是说他的不是,不论真假,我都不高兴,要为他辩护。譬如你吧,你历来敬重鲁迅,那是杂文宗师,要是有人攻击鲁迅,你什么感觉?
他这一说,还真让我心有所动。的确,我的偶像是鲁迅,我师法鲁迅,景仰鲁迅,就听不得任何对鲁迅的不恭之言,曾写过多篇文章为鲁迅辩诬。有人说鲁迅是日本间谍,有人说鲁迅在秋瑾回国闹革命时没有跟随前往,大节有亏,有人说鲁迅没有长篇小说,算不上大作家,我都撰文予以批驳。我很讨厌已故作家苏雪林、梁实秋[注: 梁实秋(1903年1月6日-1987年11月3日),现代著名的散文家、学者、文学批评家、翻译家,原籍浙江杭县,生于北京。],就是因为他们对鲁迅的攻击谩骂,甚至于[注: 甚至于 拼音: 解释: 1.犹甚而至于。-shenzhiyu]钱锺书先生对鲁迅的评价不那么高,我都对他有看法。我曾这样不无刻薄地写道:“反正迅翁已作古多年,泼他污水,不怕反击,对他叫板,最为安全。倘若侥幸挖出一两个小花样,自己就会名声大增;纵使力有不逮,弄巧成拙,向鲁迅甩的鼻涕、吐的口水又落到自己头顶,那也是光灿灿亮晶晶的,引人注目,无限风光,可与阿Q头上那块著名的疮疤相媲美。”
现在想想看,爱屋及乌,人同此心。一个人尊敬爱戴自己服膺敬佩的大师,处处维护他,钻研其学问,发扬其思想,传递其薪火,亲近到了一定程度,就把大师当成了导师、朋友、家人,甚至于自己精神家园的一处圣迹,自然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大师如受人亵渎,自己也感同身受。当年,韩昌黎就忿然于有人轻薄自己素来敬仰的李白、杜甫,写诗讥道:“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不知群儿愚,那用故谤伤。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作家萧军也曾为捍卫老师鲁迅清誉而不惜与人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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