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荣祖:胡适是我的老师吴相湘的老师,1959年,吴湘相带我们去南港见胡适,我趁机问他文言、古文该怎么学。结果很惊讶,他回答说古文根本不需要念。我想我们学历史的人怎么能不念古文呢,徐子明骂得有道理。
读书报:您刚才提到几位影响您学业的老师,到美国后,还有谁吗?
汪荣祖:萧公权老师,但我没毕业他就退休了。因为住处离得近,他退休后我仍经常向他问学。萧先生很谦虚,不喜欢应酬,很少跟人来往。我毕业后经常跟他通信。
读书报:你和钱锺书先生是很好的朋友,能否谈谈你们之间的交往?他对您有过影响吗?
汪荣祖:钱锺书对我影响很深。改革开放以后他来美国,当时我正好在台湾,没见着。我写信给他,他马上回信(至今我还保存着他的75封信)。此后每次我到北京[注: 北京有着三千余年的建城史和八百五十余年的建都史,最初见于记载的名字为“蓟”。民国时期,称北平。新中国成立后,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都去看他,他也很希望我去看他。我在他家跟他一共谈过4次,我们很谈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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