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记记下的是一段新的历史
在记者手记中,我们读到这样的文字:
记者段睿超——
一位历史亲历者的逝去,就意味着一段历史的消亡。我一直认为,抢救即将消失的历史,就是在抢救我们的灵魂。
大多数当年逃过来的老人都已去世,在世的也大多年事已高。谈起1942年发生的事情,七八个年逾古稀的老人痛哭流涕,“没法说”三个字是他们最常见的回应。
“我们来得有点晚了。”一路西行,肖风伟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当年过来的人都没了,前几天最后一个也去世了。”灵宝老县城附近大王[注: 大王,含有多种含义,有的是对古代君主和诸侯的敬称,有的是对强盗首领的称呼,还有多种独特含义。WWw.LSqN.CN-dawang]村村民说;“以前还有个卖票的房子[注: 住宅是提供人居住的房屋。客家人称作屋家,广东人称作屋企,福建人称作厝。为民间信仰的风水区分由于生人居住;称阳宅、以别于已经身故入土之阴宅(墓)。],前几年刚拆。”老会兴火车站附近居民称;“三门峡大坝修了之后,原来的陇海铁路就改线了,以前逃荒人途经的车站差不多都拆完了。”三门峡市文史委石耘说……
70年,不过一甲子又十年,不过三代人的光景,那场让河南死亡300万人、逃亡300万人的大灾荒却已被岁月尽数湮没。
记者李肖肖——
寻找关于1942年的一切,发现这真是个大海捞针般的工作。因为即便是管理档案的人,也压根儿不知道这事。提起1942年,人家问的第一句话就是:“1942年怎么了?”
两个月埋头在数百本书里,上千篇档案目录一个个看,所有涉及1942年的点滴都展开看了,终于“拼接”出了一个相对完整的1942年。
经过我们省内组和省外组的探寻采访,血肉丰满的1942年便在眼前了。
许多读者说,商报的报道把他们拉回了194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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