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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石湖集的两组大型组诗

时间:2009-8-8 16:52:37  来源:不详

  [论文关键词]大型组诗;北上使金之作;田园杂兴
 
  [论文摘要]用众多七绝连缀而成一体的大型组诗,以范成大为标志,始得有根本性的转变与升华。他抛弃游戏笔墨因素而抒怀言志,寄托着自我的理想和期待,凸显出沉重的历史兴亡叹喟;并很大程度上拓展题材范围,丰富了艺术表现力,整体上提升了这种特殊文学体式的审美境界与文化品格。故后来作者每常循承此传统而下,并将之奉为经典性作品。
  
  范成大诗歌的内容丰赡,笔触涉及多样多层面的社会自然生活;艺术风格则总体上趋向于清新逸丽、精雅婉淡的面貌,而在一生的不同创作时期却富有变化而甚见个性特色。这些大率如范成大殁后,杨万里应其子范莘所请托,为其生前编定的诗文集撰写的《序》中云者:“至于诗,大篇决流,短章敛芒,缛而不酿,缩而不窘,清新妩丽,奄有鲍、谢,奔逸隽伟,穷追太白。”同时友人周必大《范公神道碑》也说他的“大篇短章,传播四方”(《平园续稿》卷二二),均可使人追想到范成大诗歌当日声名之隆盛。
  本文限于旨趣与篇幅,不拟也不可能对之展开全面详尽的论析,故而只是注目在他北上使金之作和《四时田园杂兴六十首》这两个大型组诗——这种选取七言绝句的短小体裁,以几十首乃至上百首的数量连缀起来,藉或松散或聚密的组合性质的艺术形式上,去连续不断地多方位全视场地描述、表现、反映某些社会现象与生活状态,尽管这种做法不是自范成大创始的。如此前中唐诗人王建《宫词》一百首,继之有晚唐诗人曹唐《小游仙诗》九十八首、罗虬《比红儿诗》一百首,之后五代和凝又作《宫词百首》,可谓屡为发端。但是,只是到了范成大手里,才从根本上抛弃游戏笔墨的因素,转而以严肃投入的态度抒怀明志,于其间张扬着强烈浓重的士大夫文人的政治责任感,凸显出民族良知与历史兴亡的沉重沧桑喟叹,寄托了自我的理想和期待;并大大开拓其题材范围,丰富艺术表现力,提升了审美境界与文化品格。无怪乎自元末明初,便被普遍奉为经典性作品。至于承循此传统而下,如南宋遗民汪元量所作的《湖州歌》九十八首,书写其“亡国之苦,去国之戚”,便更是饱含着血沮,寓有无穷的悲咽伤痛的了。
  以下即对这两组诗分别论析之。
  
  一
  
  先说前者。它虽然并无总的大标题,只是于《石湖居士诗集》中汇编为独立的一卷,即卷十二,共包含七十二首七言绝句,而且每首绝句皆自有小题目,互不从属。不过,这些全都是范成大乾道六年(1170)出使全国时期所作,与一路行踪相对应,依次记述其间见闻,抒写有关的情怀感受,首尾完整,独成系统,无论由外在形貌抑或内在性质来衡量,皆确为典型的大型组诗。同时,范成大还有题名《揽辔录》的一卷日记,详叙沿途的风物民俗、山川古迹,以及金人的宫殿建筑、典章制度等,用散文体记事。两者参照比较之下,便知此文具载“实录”性质的史料价值与认识意义;而彼诗却是登览吟咏、事核辞雅,意在寄托情绪志趣,重心偏向到文学方面的审美取向了。
  此事据岳珂《桯史》及《宋史》本传载,先是孝宗后悔于“隆兴再讲和,失定受书之礼”,故“迁成大起居郎,假资政殿大学士,充金祈请国信使”,欲求收复河南宋陵寝之地,并改变跪拜受书的礼节。然“国书专求陵寝,盖泛使也”,却并不载有“受书事”只是由孝宗口谕范成大,而向金主再当面别见奏疏提出这个宋廷的单方面的要求,“无故遣信使,近于求衅”,所以是相当危险的举动,出使者吉凶存亡难料。但范成大毅然出行,作好“不执则戮”的充分准备,且事先已经安排妥家事以善后,“为不还计,心甚安之”。高风峻骨,慷慨前往,又兼具智勇,终不辱使命,“竟得全节而归”。
  在这北上纪行的大型组诗中,范成大身临目睹陆沉的故国旧土,首先感想到、也最是刻骨铭心的,当然要推光复中州河山的急切沉挚愿望了。如开端第一篇《渡淮》仅说“昨夜南风浪如屋,果然双节下天来”,只用平实客观的叙述以为缘起r契领通体。但紧接下来的第二首《汴河》便云:
  指顾枯河五十年,龙舟早晚定疏川?
  还京却要东南运,酸枣棠梨莫蓊然。诗句浅白,诗意显豁,毫无深隐委曲之笔法,而他仍要在题目下自注说:“汴自泗州以北皆涸,草木生之。土人云:本朝恢复驾回,即河须复开。”此篇竟然不避叠床架屋的繁赘之累,将意旨一再陈说表白,完全抛弃含蓄婉转的传统艺术规范,只知径直道去,却为何缘由?其实,诗人的热血与坚忍执著的期待早已溢满字里行间,只凭“真”便足可动人情性,自具一番境界,过分的雕琢讲求技法反倒显得多余,似乎有“蛇足”之嫌。另外如《宣德楼》、《龙津桥》等篇亦供参看。
  然而,尤为感人并极具艺术特色的当是《州桥》:
  州桥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驾回。
  忍泪失声询使者,几时真有六军来?
  诗题下自注:“南望朱雀门,北望宣德楼,皆旧御路也。”先此前以北宋人而南渡的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一《河道》云:“州桥,正对于大内御街。……桥下密排石柱,盖车驾旧御路也,州桥之北岸御路,东西两阙,楼观对耸。”可知这是汴梁的核心地带,或被视作旧京的一种标志与象征性符号,以致后来佚名的《如梦录》当误传它“桥高水深,舟过皆不去桅”,称扬说“最宜月夜,汴梁八景之一,所谓州桥明月也”。范成大手沦陷四十余年后,因南朝使臣的身份重踏故国,却完全撇开质实叙事和直抒胸怀的手法,而别藉悬想虚拟的细节,最真切深刻地表达出中原遗民,其实也包括有他自己盼望宋军北代、驱逐异族入侵者的殷殷期望。“寥寥二十八个字里滤掉了渣滓,去掉了枝叶”,所塑造的这幕激励人心的场景也便永远定格在历史的长卷中。另,乾道五年(1169)曾出使全国的楼钥《北行日录》云:“都人列观……戴白之老多叹息掩泣,或指副使曰:‘此宣和官员也!’”乾道九年(1173)亦曾出使金朝的韩元吉《望灵寿致拜祖茔》云:“白马岗前眼渐开,黄龙府外首空回。殷勤父老如相识,只问天兵早晚来?”分别作为史料和文学的作品,皆可同《州桥》互映比照,去感知那份故国遗老的心声。
  属于第二种类的,主要为描摹述记沿途闻见的北国山川风物、人情民俗等内容;它们在这组大型纪行诗里,占有很大分量。如《相国寺》云:“倾檐缺吻护奎文,金碧浮图暗古尘。闻说今朝恰开寺,羊裘狼帽趁时新。”题下自注:“寺榜犹祐陵御书。寺中杂货,皆胡俗所需而已。”大相国寺向推汴京最著名的胜迹之一,但今已被金人据有,多历岁年,而“民亦久习胡俗,态度嗜好与之俱化”(《揽辔录》),故浏览其破败凋落的现状和满眼的胡人胡物,范成大自是生出无穷的兴亡盛衰的喟叹。这与《市街》:“梳行讹杂马行残,药市萧骚土市寒。惆怅软红佳丽地,黄沙如雨扑征鞍!”及《金水河》、《旧滑州》、《东坡祠堂》、《出塞路》等篇的因今怀昔,同样寓寄着深沉悲凉的民族伤痛与历史情愫。
  又如《西瓜园》:“形模濩落淡如水,未可葡萄苜蓿夸。”《良乡》:“紫烂山梨红皱枣,总输易栗十分甜。”《固城》:“柳椿凉罐汲泉遥,味苦仍咸似海潮。”之叙写北地的丰富特产和特色水土,以语言文字而求直接诉诸视觉、感觉,使形、味皆可见可知,真切朴实而徐徐道来,似乎毫不着力便教人留下异乡的鲜明印象。至于《清远店》却是就范成大的亲历亲见表现出一个严酷重大的现实问题,绝不仅是个别民俗现象所能了结的了。题下有自注:“定兴县中客邸前,有婢两颊刺‘逃走’二字,云是主家私自黥涅,虽杀之不禁。”诗云:
  女僮流汗逐毡耕,云在淮乡有父兄。
  屠婢杀奴官不问,大书黥面罚犹轻。
  此事件直接说明着民族压迫残害的严重性,通过被俘获或滞留金土的汉族“女僮”的悲惨遭遇,具现了家国覆亡,陷落异族统治者铁蹄下的可怕。尽管全诗只作纯客观的描述,并没有主观性的评议与情感发泄语,但将直作曲,只是借助人物场面的展示已尽显出诗人的愤慨和同情,虽无言而一切深意却俱现无遗。
  第三种类是关于咏史怀古方面的,皆系范成大北行途程中所历见的前朝故迹旧址所感发生成,其数量在此大型组诗里亦颇有多见,差可与第二种类诗并列。如他路经商丘(北宋朝的南京)时因唐“安史之乱”古迹而写的两首诗,《雷万春墓》云:“欲知忠信行蛮貊,过墓胡儿下马行。”《双庙》云:“大梁襟带洪河险,谁遣神州陆地沉?”再阑入西晋南渡“陆沉”典故,抚今追昔,直指向靖康亡国事,实在蕴涵有无限的伤痛憾恨,那现实意义与情感是一脉连通着第一种类诗的。又如《呼沱河》,题下自注:“即(汉)光武渡水处,在真定南五里。”末云:“如今烂被胡羶涴,不似沧浪可濯缨。”亦流露出很深沉的‘叹慨,那内涵意蕴与前诗并无二致。

  又如漳河上有曹操所筑讲武城,城外为曹操疑冢,遂赋诗二首,云:“一棺何用冢如林,谁复如公同此心。闻说群胡为封土,世间随事有知音。”(《七十二冢》)再经过邯郸县南赵故城,特制《蔺相如墓》诗,末云:“兹行璧重身如叶,天日应临慕蔺心。”指斥、讥刺奸雄,褒扬、追慕忠良,是非之态鲜明。而在评价历史人物时,也总是以大义大局为准则,这与范成大自己毅然使金、不避艰险危难的做法正相一致。再如《邯郸道》云:“薄晚霜侵使者车,邯郸阪峻且徐驱。因来也作黄粱梦,不梦封侯梦石湖。”题下自注:“即昔人作黄梁梦处。”在风霜飘落的漫长古道上,重新印证着唐人编撰的奇妙故事,遂正面吐露心声,表明了范成大眷念故土、不慕功名富贵的高洁品格。正是由于这种豁达淡泊,他也就理解了张良的胸襟胆识,敌《留侯庙》云:“功成轻举信良谋,心与鸱夷共一舟。”所以,范成大后来曾五次上书朝廷请求解职,执意辞官不做,终得归隐故乡苏州,退居石湖以诗酒逍遥度日达十年之久的举止,便是顺理成章,合乎其自然本性的了。
  
  二
  
  淳熙十年(1183),范成大以病得放归故里,时已五十八岁。十五年(1188),虽又起知福州,但他力辞未就。至绍熙三年(1192),起知太平州(治所在今安徽当涂),不得已勉赴之,然仅逾月便归。次年九月病卒。所以,范成大生命的最后十年,基本上可说是在隐居乡里的生涯中度过的,而这也正为他文学创作上的丰收期。其中最突出的,当’非大型组诗《四时田园杂兴六十首》莫属。它与前述的北行使金纪事诗七十二首并称为范成大的代表作,集中标志了他的最大文学成就,显示出其艺术上所能臻达的高度。
  然而,所不同的是,前者体现着较强烈的政治倾向性和民族情绪,俯察古今而视野广阔,无穷的苍凉悲慨之致却用笔径直朴实,造语率真。翁方纲曾评论范成大诗说,“虽祗平浅,尚有近雅之处”,但缺憾是“神不远”(《石洲诗话》卷四),对于这组使金纪行诗尤为恰切。后者则风格更加圆熟清新,注目在乡村自然景物风光与农家的日常生活劳动,情融于景且一般不作袒露进发语,但每每透出清和隽朗意味,使人神往而咏吟体味不置。顾世名《题吴僧闲白云注范石湖<田园杂兴>诗》称道:“一卷田园杂兴诗,世人传诵已多时。”(《永乐走典》卷九百“诗”字引《梅山集》)故向来被推许为中国古代田园诗类型的集大成者与经典性作品,范成大也因此被视作“田园诗人”而名世。

  《四时田园杂兴》诗前“引”云:“淳熙丙午(十三年,1186),沉疴少纾,复至石湖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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