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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春江无月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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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8-8 16:52:38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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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而人生不也是这样一个否极泰来、悲乐相续以及“代代无穷已”的循环吗?……总之,在情感丰富的诗人看来,“月”从来都是沟通天人的有情之物,“月”的阴晴圆缺,对应着“人”的悲欢离合,有时它的残缺可以给充满着无穷憾恨的心灵以安抚和慰藉:“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有时却是“有情却被无情恼”,它的圆满又惹得伤别之人的几许抱怨、几许责怪——“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苏轼《水调歌头》)而不管月圆月缺,“月”终究是美的,这正如人生不论有多少憾恨,但依然有太多的美值得我们眷恋与留连。或许,也正是因为有缺憾,才更让我们懂得珍惜和善待。 《春江花月夜》中“月”的这种象征意义,可谓对由来已久的“天人合一”思维定势的一脉相承。作者借着这轮明月,似乎已说尽了人生之美,也说尽了人生之憾。作者写的是月亮升而复落的一个夜晚,然而又何尝不是整个人生呢?在诗篇中,“月”既是“景”,又是“情”;既是“月”,又是“人”,的确称得上是“以追光蹑影之笔,写通天尽人之怀”(宗白华《美学散步》),真正体现了一种水乳交融、玲珑凑泊的境界。 以往治张诗者多注意到这首诗的理趣或宇宙意识,对“月”这一中心意象的研究也多侧重对其时空意蕴的探究③,其实,“《春江花月夜》不是以理趣或说是探索的深入而取胜(诸如宇宙意识时空观念之类),它是以情景的浑然交融、自然流畅而取胜的”④,因而对“月”这一中心意象情感内涵的探究,无论对于该诗意境的研究,还是其思想内涵的挖掘,无疑都是更有意义的。闻一多先生认为该诗是对宫体诗的超越,是“替宫体诗赎了百年的罪”(《唐诗杂论·宫体诗的自赎》),这不仅是因为该诗表现了宫体诗所不曾有的“更夐绝的宇宙意识”(《唐诗杂论·宫体诗的自赎》),同时也是因为它那深沉、真挚的情感内涵恰是缺乏诗人真实性情的贫血的宫体诗所不具备的。 ①王力坚《张若虚〈春江花月夜〉中“月”之时空意蕴》一文中认为:“如果光看该诗后半段,与一般的思妇诗无异,实在难以看出跟‘宇宙’意识有什么关系。”见《名作欣赏》,1998年第2期。 ②雪潇《“人”首而“蛇”身——张若虚〈春江花月夜〉赏析》,见《名作欣赏》,2000年第5期。 ③如王力坚《张若虚〈春江花月夜〉中“月”之时空意蕴》(《名作欣赏》,1998年第2期)、周惠萍《〈春江花月夜〉——由“月”的吟咏到对人生、宇宙的叩问》(《贵阳师专学报》,1997年第1期)等。 ④罗浩波《一首小夜曲,千载赤情肠》,见《名作欣赏》,2001年第1期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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