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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的心灵视界

时间:2009-8-8 16:52:47  来源:不详
关键词:纳兰性德 生命感受 边塞词 意象
  摘 要:纳兰性德为了抒写和表现他身在塞上时的特殊的生命感受,在边塞词中大量地撷取黄昏、落日、归梦、客心作为心态的载体,心声的代言,表现他郁愤难平的心理,痛苦心灵的悸动和孤独感伤的游子情怀。本文试图从意象入手,解读他充满幽悲、伤感、哀怨、沉痛情调的词作,感受他那令人疑惑不解的忧愁、疲惫、厌倦的情绪。
  
  纳兰性德,原名成德,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清史稿·文苑(一)》中记载:“性德,纳喇氏,初名成德,以避皇太子允礽嫌名,改字容若,满洲正黄旗人,明珠子也。……数岁即习骑射,稍长工文翰。康熙十四年成进士,年十六。圣祖以其世家子,授三等侍卫,再迁至一等。”身为侍卫,纳兰性德有着他人所没有的离开家园,远走边塞,扈驾而行的特殊的生活经历。他把特殊的生命状态所决定的对生命特殊的感受融入作品中,真实再现他的生命轨迹、心路历程,他的边塞词因此显得别具一格,成为凸现和透视词人内心世界种种感情涟漪和微妙活动的“心灵显微镜”,使人可以借助他的边塞词感受他那并不在于忠实地再现生活,而是偏多于尽力摹写其心态和塑造一种人物交浃的词境的词作特点,进而理解他那独特的心灵世界。
  陈廷焯说:“情有所感,不能无所寄。意有所郁,不能无所泄。古之为词者,自抒其性情,所以悦己也。”①纳兰身临边塞,充塞内心的独特的感受与体验,正是通过构建自觉的心灵视界而得以抒发与表现的,正如黑格尔所说:“在艺术里,感性的东西是经过心灵化了,而心灵的东西也借感性化而显现出来了。”②“艺术内容在某种意义上也终于是从感性事物,从自然,取来的;或者说,纵使内容是心灵性的,这种心灵性的东西也必须借外在现实中的形象,才能掌握住,才能表现出来。”③
  纳兰于是往往自觉地于幽微哀婉的恒常心理背景下,通过一定的情感模式,寻求外在客观景物与主观情绪和心理动势之间暗相对应的内在联系,选取古戍荒垒、连天衰草、寒月悲笳、塞马长嘶、西风夜哭等景物,并有意识地让它们置身于黄昏夜色大背景下,同时糅进自己的羁旅乡思,使本应雄壮的边塞词充满悲凉,本应豪放的边塞情变得凄婉,“其柔婉精微的特质恰好足以唤起人心中某一种幽约凄婉的情意”,体现了抒情主体带着“幽微善感的词人之本质”④的个性,从而使得边塞词带着有别于前人的独特韵味。
  
  一、青冢黄昏路 落日万山寒
  
  在纳兰的一生中,特别是塞外行走的日子,痛苦一直都伴随着他。由于他对于自己的个体生命以及个体生命面对的外界环境有异常清醒的认识,所以,他总是忍受痛苦又咀嚼痛苦,躲避痛苦又寻找痛苦,被痛苦所伤害又被痛苦所安慰。可以说他词作的魅力,正在于它是生命中痛苦前进的外化。而他总是挣扎着想把他的心灵从痛苦矛盾中解脱出来。于是,他便借助黄昏这一特殊的情感符号,在异质同构的慨叹中,舒解自己痛苦的灵魂。
  黄昏,在常人眼里,可能是一种无情无性的自然现象,但当它进入到词人的视界里,就带上了浓重的感情色彩和情绪意味,具有了某种生命情调和哲理意味。因为黄昏的到来,沉沉的日落标志着一天的终结,而这一天天的终结也就意味着生命的消失。如果说白昼象征着生命、活动,那么黑夜则象征着死亡、静止,而黄昏恰恰处于这一生一死、一动一静的转折点上,也就往往成了表现死亡、恐惧,感叹生命短暂的最佳自然意象。同时,暮色苍茫的黄昏时分,是一天时间中最具安宁、平和之家庭意味的时刻,于是生命安顿之向往,回归的渴望也就成为整个大地的一种恒久呼唤,夕阳西下的风景,也就成了最能触引词人愁怀的情感源泉。
  纳兰很喜欢把情感表述的时段选择在黄昏或是夜色里,而且季节也大多选择在秋冬。多以暮冬落日夕阳、日暮岁暮等词出现。如“黄花时节碧云天”、“夕阳村落解鞍鞯”(《浣溪沙·欲寄愁心朔雁边》)、“一抹晚烟荒戍垒,半竿斜日旧关城”(《浣溪沙·身向云山那畔行》)、“败叶填溪水已冰,夕阳犹照短长亭”(《浣溪沙·败叶填溪水已冰》)。在这种黄昏景致的刺激下,再加上奔波辗转的宦海生涯,厌于扈从厌于天涯奔走之职的心绪,纳兰逐渐展现他辗转流离的人生体验,特定时刻心灵的细微颤动和情绪的微妙变化。如蒋寅先生所说:“夕阳作为黄昏的象征屡屡为诗人镶嵌在诗中,无疑体现了一种意识……一种不同于盛唐的欣赏平静、恬淡、冷落、萧散之美的趣味。这与他们缺乏激情,心灰意懒的精神状态是相一致的。”⑤词人如此钟情于塞上黄昏与黄昏景物的采撷,应该说与词人塞上行走的心态有关。他对塞上生活极端的不愿与排斥,他对生命消逝速度之快,对生命意识的体验似乎都产生在黄昏这个时段,与黄昏这一意象所发散的传统的生命感受是一致的。它作为心灵的客观对应物,是一代一代层累的,凝聚着数百千年的集体无意识而恒久地成为生命信息传递与接受的感性符号。从某种意义上说,不是词人在写黄昏,而是黄昏在“写”词人,写他们生命中的缺憾和痛苦。
  
  峰高独石当头起。影落双溪水。马嘶人语各西东。行到断崖无路小桥通。朔鸿过尽归期杳。人向征鞍老。又将丝泪湿斜阳。回首十三陵树暮云黄。
  ——《虞美人》
  
  这词写于康熙十五年十月,表现的是典型的塞外黄昏。高峰,独石,断崖,预示塞外行役的艰辛与劳苦,而斜阳下望朔鸿过尽,那份思归不得归的凄楚更把黄昏愁思搅得漫天飞舞,树暮云黄的凄然回首中,多少辛酸与孤苦在其中。词人的心灵就在黄昏暮景的刺激下振荡开来。当一切都将为夜幕包容时,这道惨烈的斜阳对一个思归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心灵的折磨。词人用“归期杳”、“征鞍老”、“丝泪湿斜阳”直陈他苦绪难解,伤心无依漂泊惶然的黄昏感受。
  
  身向云山那畔行。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一抹晚烟荒戍垒。半竿斜日旧关城。古今幽恨几时平。
  ——《浣溪沙》
  
  戍垒已荒,关城已旧,都被罩在晚霞夕晖里。望着今日荒凉之景,想着当年征战的情形,不尽悠悠的苍凉的今昔之感席卷而来。面对暮色苍茫之中的黝黝古陵,袭上心头的哀感绝不止一己的生命漂泊无着之感,而是人类生命(历史)的苍凉悲感。这是首写秋猎的词,但词人的笔触不在打猎本身,而是写其感受和体验,并在历史的茫茫时空中,将具体的羁役飘泊之苦,提升到更抽象而广泛的层面上来,表达生命不得自由,理想不得寄托,心灵不得安顿的抽象的飘泊之苦。塞上黄昏本已是令人愁肠万结,而当它与落日与秋草与昏鸦与荒戍垒与古陵一起构境时,不再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丽,而是“木叶萧萧”、“乡路迢迢”(《采桑子·九日》)、“青冢黄昏路”、“深山夕照深秋雨”(《蝶恋花·出塞》)的苍凉悲慨,这种哀怨幽恨真可撕心裂肺。
  纳兰在边塞词中通过黄昏意象透露出强烈的生命意识,黄昏的更迭是生命迁逝的无法逃避的巨大背景,一切自然物(断鸿、衰草、夕阳)的迁逝都成了生命迁逝的象征。于是,黄昏意象往往与兴亡之感相结合,从而被置于实现政治理想,建立丰功伟业的历史背景中,凸显壮志难酬的无奈和企图超越死亡的生命意识。当理想实现无望,感受到个体生命的有限与生活的无奈时,词人就把自己对时间流逝的悲叹,生命无常的忧患转向塞外风景,在风景与生命的对应中,赋予黄昏意象以一种深沉厚重的生命色彩,带着一份无奈的从容与旷达的心态,企图消解这生命的必然。
  由此可见,在词人心理结构的最深层,隐藏着一种郁结怨愤的心理,通过其自身深切的生命体验,表现于词中的是一颗痛苦的心灵的悸动。遭受压抑的与其说是个体生命本身,还不如说是个体生命所孜孜追求的理想。而那于边塞黄昏时穿梭于满眼兴亡之中所产生的黍离之悲的体验,是对昔日王朝更替的一种生命体验,一种生命短暂、寿夭无定的悲愁情绪。历史和现实在心灵上留下的深沉的创伤,严重积聚的感伤和悲哀,他只能用惆怅的泪水和寂寞的几声叹息来消释来浇除块垒了,用生命的无声呐喊,进行生命的自觉体认。他的边塞黄昏意象是他矛盾痛苦心理的一种表现,为他挣扎着寻找意义和出路的痛苦灵魂提供一种选择。它折射出的是词人灵魂在永无止境的孤独苦闷中悄然妥协的情状。词人“从内向的默省中体味人生,因而对必然性的恐惧更多地展示出无尽时间过程中深永的哀伤”⑥,使得生命经历像时间本身一样永久的煎熬,感到到处都是羁绊,到处都是罗网,生命的活水在羁绊和罗网中被慢慢榨干,生命的意义在失落,呈现出一片虚无,生命也就如同“倒悬”一样痛苦。

  二、梦向家山绕 客心愁未阑
  
  纳兰于边塞役行中,常常做梦,梦成了萦绕于他的边塞词的一个非常常见的意象。纳兰的梦大多是思归的梦,在现实中,他回不了家,他只好在梦中回,甚至借魂灵回:“回乐峰寒,受降城远,梦向家山绕。茫茫百感,凭高惟有清啸。”(《百字令·宿汉儿村》)一句“梦向家山绕”,可见词人对家是多么的向往。
  于是即使身处万物复苏的春天,那伴随始终的愁思,那解不开的心结,使他眼中所见,总是一派凄迷,“杨柳千条送马蹄”(《浣溪沙·古北口》)的时节,他的思绪还是绕着归思,一声“客中谁与换春衣”,表现了他对家的依赖与眷恋。追逐游丝的“一春幽梦”,却始终无法了却他那不做客、不离别的心愿。在梦中,他仿佛回到家乡“此时梦绕花前”(《清平乐·发汉儿村题壁》),见到美丽绝伦的妻子,在梦中,他似乎又与妻子回到从前美好时光,在梦中,他仿佛看到妻子也在思念着自己,甚至不远万里,给他带来温馨的安慰。
  
  塞草晚才青,日落箫笳动。凄凄入夜分,催度星前梦。 小语绿杨烟,怯踏银河冻。行尽关山到白狼,相见惟珍重。
  ——《卜算子·塞梦》
  
  词人出使在边城却依然魂牵梦绕着闺中的妻子,他对妻子的忠爱可谓刻骨铭心。念怀萦绕,朝思暮想而至于常常梦回家园,梦见妻子。在塞草、落日、箫笛的背景下,他入梦了,四个景象串联在一起,共同捧出他思乡念远的凄惘情怀……如此多梦,重重叠叠,层出不穷,却都指向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可以想见词人之深情邈邈,对家的渴望,对爱的依恋。

  有梦聊以安慰的时光,也许还好打发,疲惫不堪中还有一丝安慰,生命里也就有了那么几分飘忽的亮色。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恐怕是梦不成,或梦被惊醒的痛苦。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归梦隔狼河,又被河声搅碎。还睡,还睡。解道醒来无味。”
  
  梦,虽然虚无缥缈可终究是相思创伤客愁难禁中的一种慰藉,而到了“断梦几能留,香魂一哭休”(《南楼令·塞外重九》)时,其哀苦悲怆,真是淋漓尽致。或者 “一种晓寒残梦,凄凉毕竟因谁”(《清平乐》),残梦凄凉与深秋落日绾结,更是突出了孤独难耐、相思怨别的深情。
  梦作为一种富于现实性的象征,可以看作是词人对于自己身世遭际的一种有意幻化,边塞词中反反复复的梦,是他厌于扈从、百无聊赖、忧愁孤独感伤心态的集中反映,给本已是凄凉哀怨的边塞之行一种令人难以分说的感慨,表现他在塞外生活中积郁的压抑感,写梦,写梦归便是这种压抑感的宣泄,他是在借温馨的回忆和甜美的梦境来舒解骨子里那种对自由生活的向往与渴望,他是借梦境作为逃避,作为疲惫人生之旅的虚幻的驻足,一种无望的企盼的依归。
  梦是他心声的代言,是他恋家情结的心理具象,是他对心灵之家无限向往的一个象征符号。于是,家也就成了他心灵的归宿地,家中那位情投意合、善解人意的妻子也就成了他生命中的一个重要的支撑。夫妻间相携与共遥相忆的款款深情,构筑了他对生命的深层体会。妻子以她的真挚与善良温暖着他,在这里,他找到生命漂泊途中的歇息处,安顿自己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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