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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鹗与朱彝尊“清空”词风之差异及文化探源

时间:2009-8-8 16:53:22  来源:不详

  论文关键词:朱彝尊;厉鹗;浙派词;清词
  论文摘要: “清空”被清代浙派词家标为艺术至境,对“清空”艺术的追求,在不同作家手中呈现为不同的风貌。中期的宗主和巨匠厉鹗在审美趣味上偏好“孤淡”,取境萧疏,意象冷寂,用字寒瘦,形成清幽冷峭的特色;浙派早期领袖朱彝尊则趋向“傅采”,形成深情绵缈的风格。这是由于二人在性情品操、生平经历、爱情生活、文化底蕴等方面的差异造成的。从浙派“雅正”、“清空”的论词标准看,樊榭词才是其真正代表。

  
  清代词学复盛,可谓并峙两宋,历时最久、影响最大的流派当属浙西词派。它历经康、雍、乾、嘉四朝,绵延一百五十余年,“二百年来,不为笼绊者,盖亦仅矣。”[1]序从其创作实际看,大体经历了前、中、晚三个时期,即蒋敦复《芬陀利室词话》所谓:“竹垞(朱彝尊)开其端,樊榭(厉鹗)振其绪,频伽(郭麟)畅其风。”[2]3636
  浙西开派始自清初朱彝尊为首的浙西六家,以康熙十八年为标志,其时词坛繁茂、百家腾踊,朱氏标举准绳,起衰振弊,声名赫熠,领袖风雅。至厉鹗时,词坛已由极盛转趋衰落,而浙派则宗风大畅,进入了全盛时期。吴锡麒《詹石琴词序》云:“吾杭言词者,莫不以樊榭为大宗。盖其幽深窈渺之思,洁静精微之旨,远绪相引,虚籁相生,秀水(朱彝尊)以来,其风斯畅。”[3]卷8谢章铤《赌棋山庄词话》则曰:“雍正、乾隆间,词学奉樊榭为赤帜,家白石而户梅溪矣。”[2]3458一个有开创之功,一个有复盛之力,二人于浙派同样功不可没。
  在词论上,浙派词人一向主张以“清空”的艺术形式,写“雅正”的内容与情趣,“清空”是浙派树起的另一面大纛。
  在词学渊源上,“清空”之说源出南宋张炎。他在《词源》卷下《清空》和《意趣》条目之下,对举清空与质实的不同,推崇姜夔,褒贬分明,所树立、推尊的风格标准极其明确,即立意清朗超妙,章法流转疏宕,具空澹深远之致。姜夔乃清空派之祖。后人常论词于豪放、婉约之外,尚有清空一派,是因白石词风高妙超逸,寄托遥深,清劲隽绝,既有豪放派之高旷,又兼婉约派之深婉,显示出清简、隽永、秀洁的中和之美,自有一家风味,再有张炎推波助澜,一力标举,遂成一派。后人如莲僧题江宾谷《山中白云词疏证》论曰:“晚派鄱阳策异勋,‘清空’、‘骚雅’两平分。赵家天破无完垒,日暮伤心作殿军。”[4]附录的确如诗中所言,南宋清空一派自张炎便作结了。
  此后,追随张炎之说的便是清初的浙西词派了。从朱彝尊、汪森对姜、张的推尊及他们的词作来看,所谓“清”,是指格调纯正、立意雅洁,语言秀丽、形象鲜明,即使写儿女风情,也不流于爱欲和艳俗。与此相连的是“空”,即结构疏朗,笔法幽淡,避免繁复密丽,即《词源》论“清空”所谓“如七宝楼台,眩人眼目”[2]259,要留有一定的审美空间。如刘熙载《词概》云:“空中荡漾最是词家妙诀。”[2]3699其实,“清空”应有两层含义:一是指词的艺术表现形式和技巧;一则指作品所呈现的风格、境界。即作者面对或空涵旷远或幽秀雅洁的景象或事物,运用清新净丽、疏淡流转之笔所创造出来的幽远高洁、意蕴无尽的艺术境界。
  朱、汪等人虽偏嗜“清空”,却未有明确的主张,唯从其推尊的词人得知,至中期领袖厉鹗,则明确提出了以“清”为美的审美要求。就他而言,“清”乃是一种植根于精神追求、行为标式的审美意识,是其人格与审美的双重追求:“未有不至于清而可以言诗者,亦未有不本乎性情而可以言清者。”(《双清阁诗集序》)[5]卷3他认为出笔之清在于情怀之清,词人的审美理想和趣味源于其独特的精神个性。吴调公先生亦云:“清空的作品,其境界必有高度,……清空的思想基础,首先应该是具有高超、洒脱的情趣。”[6]372厉鹗一生仕途蹭蹬,寄情山水,品行狷洁孤峭,襟怀淡泊超然,决定了他所追求的是一种迥出流俗、高洁幽远的艺术境界,“清”成为他心中向之往之、求之索之的艺事标的。
  厉鹗的“清空”以清、婉、淡、幽为其审美特征。这是他在评词中屡屡道及的,或“清婉深秀”(《红兰阁词序》),或“清丽闲婉”,或“深窈空凉”(《陆南香白蕉词序》),或“婉约深秀”,或“纡徐幽邃惝恍绵丽”(《吴尺凫玲珑帘词序》),或“清修嗜古,翛然尘埃之表”,以及“远而文,淡而秀,缠绵而不失其正”(《群雅词集序》)等等[5]卷4。
  从厉鹗的词论厉鹗无专门论词专著,其词学主张见于诗集卷七的十二首《论词绝句》及文集卷四的五篇词序中。可见,“清”主要指色彩清,趣味清。用语幽淡,色调无华,如水墨画般,谢却金碧,净洗铅黄,汰尽脂粉,前人所谓“铅华弗御”,所谓“豪华落尽见真淳”,也即他的“净洗花香”(《论词绝句》之七)、“淡处翻浓”(《论词绝句》之十一)之意。更重要的是,“清”必须植根于作者的高洁品操,在审美趣味上才能力避软媚,雅致脱俗,情调高远深邃。“空”则指笔法灵动,结构疏宕。疏则空,旷远则空,幽邃则空,密则滞涩,缺乏灵动。这就应避免纡徐繁复、极尽雕镂的写法,不是丽景浓情,层层渲染,处处铺垫,而是采取以实为虚、流转自然的笔法,选择清朗的景象事物,取其神理,写来不著色相,官止而神行,超越有限的艺术空间,创造一种空澹深远的艺术境界。
  较之前辈,厉鹗对“清空”艺术的追求无疑更自觉和纯正。然而同一种审美追求,由于作家个性气质、精神品格、审美情趣、文化底蕴等诸多因素的差异,会表现出不同的艺术风貌。推尊姜、张为代表的“清空”词风,乃浙派的共同宗旨,作为前期和中期的两位领袖人物,朱彝尊和厉鹗对姜、张都“心慕”之,但“手追”却不相同。厉鹗自称“心折小长芦钓师”(《论词绝句》之十),却又认为浙西六家中惟沈岸登独得姜夔真传,因此,他对朱彝尊并非完全倾心。
  实际上,樊榭词与竹垞词虽比辔并驾但路途不一,前人对此多有述及:
  大抵樊榭之词,专学姜、张,竹垞则兼收众体也。——郭麟《灵芬馆词话》卷一[2]1509
  竹垞有名士气,渊雅深隐,字句密致。……樊榭有幽人气,惟冷故峭,由生得新。——吴衡照《莲子居词话》卷三[2]2459
  樊榭词“其往复自道,不及竹垞;清微幽渺,间或过之。——郭麟《梦绿庵词序》[7]卷2
  据此可见二家词风之诸多不同。厉鹗曾自道:“余尝谓渔洋(王士禛)、长水(朱彝尊)过于傅采,朝华容有时谢。”(《宛雅序》)[5]卷2“傅采”本为绘画术语,即著色。人谓“朱贪多,王爱好”,两家都追求诗歌语言的藻丽,厉鹗“独矫之以孤淡”(杭世骏《词科掌录》)[5]附录,另辟蹊径。
  在审美取向上,厉鹗偏好“幽冷”“孤淡”,最喜爱的情趣则是孤独、清幽、冷僻、闲适,故其“清”近幽,其“清”主淡,其“清”尚冷,这是时贤及后学的共识:
  “幽隽清绮,分席姜、王。”——王煜《樊榭山房词钞序》[5]卷首
  “淡而弥永,清而不肤。”——赵信《樊榭山房集外词题辞》[5]卷首
  “生香异色,无半点烟火气。”——徐逢吉《樊榭山房集外词题辞》[5]卷首
  “以清和为声响,以恬淡为神味,”——汪沆《樊榭山房文集序》[5]卷首
  “窈曲幽深,自是高境。”——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四[2]3847
  “幽香冷艳,如万花谷中,杂以芳兰,……超然独绝。”——同上
  
  比较一下二人的两首情词,就会一目了然:
  日长院宇。针绣慵拈,况倚栏无绪。翡帷翠幄,看尽展,忘却东风帘户。芳魂摇漾,渐听不分明莺语。逗红蕉叶底微凉,几点绿天疏雨。画屏遮遍遥山,知一缕巫云,吹堕何处。愁春未醒,定化作,凤子寻香留住。相思人并,料此际、惊回最苦。亟丁宁池上杨花,莫便枕边飞去。——朱彝尊《瑶花•午梦》
  春浅初匀细黛,寒轻不上仙肌。玉梅花下见来迟,夜月深屏无睡。心倚红版能说,情除青镜难知。试香天气惜香时,人静街痕如水。——厉鹗《西江月》
  朱词写得体贴入微,缠绵深情,又颜色鲜艳,细致秀媚,读来温情脉脉。厉词用笔色淡味简,且以“夜月”、“人静”为背景,孤寂清冷之感非竹垞所有。当然,樊榭亦有缠绵之作,但通观后便会发现,较之竹垞之热烈深情、风情万种,厉鹗之作显然孤淡得多。且不论竹垞词中咏美人脚、肩、背、肠、乳之类卑俗之作,其他词中亦时露浮艳之语,不能“净洗花香”,“傅采”之说不为妄语。
  再如朱彝尊的《木兰花慢•上元》:“今年风月好,正雪霁、凤城时。把鱼钥都开,钿车溢巷,火树交枝。参差。闹蛾歌后,听笛家、齐和落梅词。翠幌低悬(流苏),红楼不闭葳蕤。蛾眉。帘卷再休垂。众里被人窥。乍含羞一响,眼波又掷,鬟影相随。腰肢。风前转侧,却凭肩、回睇似沉思。料是金钗溜也,不知兜上鞋儿。”这是《江湖载酒集》中的一阙,与樊榭词之差异,判然而别。从时令看,是春光明媚的上元节,人声鼎沸、热闹异常,摩肩擦踵,熙熙攘攘;从取材看,有钿车、火树、红楼、金钗、歌女、翠幌,灯红酒绿,色彩纷呈。主人公更是一妙龄女郎,含羞带笑,妍态可人。虽写得不太露,但背景风物较“密”,绝非厉词之清冷幽峭。
  总之,从造境取景看,竹垞喜欢写庭院、粉墙、深闺、斗帐、小阁、轩窗,此外还多以舟中、湾头、兰桡、板桥、流水、春阳、微风、细草之类较密的背景作为衬托,较厉鹗之疏旷少了一点孤寂的气息。用字亦温芊和暖,如春日淡淡的日晖,较樊榭显然软玉温香得多。曹尔堪序其《江湖载酒集》称“芊绵温丽,为周、柳擅场”,郭麟《灵芬馆词话》更谓其长调“中有藻华艳耀之奇”[2]1508。可见二人风格明显不同。
  但“风格并不仅仅是机械的技法,与风格艺术有关的语言形式大多必须被内容和意义所决定。”[8]13竹垞词最具特色的是情词,而樊榭词最能代表其风格的则是流连湖山之作,这也决定了其写法上的差异。情之深婉缠绵与景之疏朗开阔,各有其趣,故不应论其风格的高下优劣。竹垞写情之作,以《静志居琴趣》为代表,既深情真挚,哀感顽艳,又因所写乃与其妻妹之婚外恋情,为世俗礼法不容,以“清空”笔法出之,便表现为一种“绵缈”的朦胧境界,丽而不艳,虚而不空,轻盈流转,缱绻温存,被陈廷焯称为:“艳词有此……真古今绝构也。”(《白雨斋词话》)[2]3835以比喻论之,竹垞词如丽人凭窗,闲院日长,婉转自叹,而樊榭词则如老僧枯坐,林壑深泉,不闻人烟。之所以造成这种差异,源于二人在性情品操、生平经历、爱情生活、文化底蕴等方面的诸多不同。
  1. 从性情品操、个性气质看。“竹垞有名士气,渊雅深隐”;“樊榭有幽人气,惟冷故峭”(吴衡照《莲子居词话》)[2]2459。
  竹垞出身名门,曾祖朱国祚为明朝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家族仕途的荣耀及与当世名流的广泛交往,给少年朱彝尊以深刻的影响,赋予他不甘凡俗寂寞、积极进取的精神。他要有名于世,也永远不会忘怀时政,青年时代即怀有宏大抱负,在《漫感》诗中表达了不甘长居蓬门、碌碌无为,而希图为人主所知、建功立业之心,并且以一介书生,勇敢地付诸行动,参加了东南沿海的抗清活动。虽然日后对此事讳莫如深,但从这一时期的作品中,还可以窥见蛛丝马迹。就是这颗汲汲不安的心,后来终于驱使他于康熙十八年应试博学鸿辞科,以折节的不光彩代价,走上了事清的宦途,被时贤讥为“未嫁堂前已目成”(《赋寄富平李子》)[9]卷11,成了“一队夷齐下首阳”的变节之徒了。
  厉鹗则出身寒微,温饱之外,醉心山光水色之趣、诗酒友朋之乐,又生当相对清明的太平盛世,较之竹垞的建功立业之心,他仅有一颗醉心艺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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