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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之事、现在之事、将来之事之间穿越

时间:2009-8-8 16:53:53  来源:不详

  摘要:鲁迅的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不仅从现代思想史的意义上奠定了新文学的基点,而且在叙述学的层面开创了现代小说的表现形式:现代小说应该在过去之事、现在之事、将来之事中穿越。这种表现形式既意味着《狂人日记》的多重意义的空间,也隐含了鲁迅复杂的思想文化性格组合。

  关键词:鲁迅;《狂人日记》;现代白话小说;叙述方式
  
  一、回顾叙述与传统封建道德的根性批判
  
  《狂人日记》在新文化运动中的现代白话小说第一篇的文学史地位,有诸多成因。但其劲力十足,恰好配合了“将令”的精神,应该是原因之一。然而,《狂人日记》仅仅是因为听从了“将令”,便获得了其文学史的现代第一篇白话小说地位了吗?事实上,正是因为《狂人日记》对传统文化的根性进行了彻底的批判,才获得了这样的声誉。这一点,正如第一位对《狂人日记》进行评价的吴虞的发现:“我觉得他这日记,把吃人的内容,和仁义道德的表面,看得清清楚楚。那些戴着礼教面具吃人的滑头伎俩,都被他把黑幕揭破了”。但是,鲁迅在小说中以何种叙述方式对传统文化进行批判?对此问题,研究者一直有所忽略。尽管小说在思想史、文学史层面被反复地深入地解读,但在叙事学的角度却鲜有论及。而正是“狂人”的回顾叙述视角,才使得小说对传统封建道德核心——封建礼教的批判力量获得了艺术的实现。
  什么是“回顾叙述”?按照叙事学理论,回顾叙述可以这样理解:“当被叙述事件过程在文本中呈现为先前事件,在观察之前已经完成,我们面对的显然就是叙事回顾,即对早先已然事情的重构,把早先的状态和事件组合成具有统一结构和意义的总体。就是说,所有相关事实及其相互关系都已经存在。”这段话语,包含几层意思:其一,在叙述时间上,“过去”是小说的真正起始时间,它一直以一种现在完成进行时的状态在持续性地运行着。其二,在叙述事件上,“过去之事”必须经过重新的价值评估;其三,在故事意义上,小说中的人与人之间、事与事之间都处在一个相互关联的结构中,即历史记忆、社会记忆和未来理想始终难以分离。
  细读《狂人日记》,我们发现:小说有一部分句子的时间维度是指向过去的时间。小说的确是从现在起笔,可笔力几乎没有在“现在”停留,只虚射一箭,便一下子让锋利的箭头射中了30多年前的“过去”。即便让“我”心情一爽的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也不仅没有让“我”有丝毫的流连,反而顺势成为“我”退回到“过去”的起因。接着小说步步深入,追问狂人癫狂的根源。从叙述时间上看,作者一旦让“我”回到“过去”,就一下子回到了“过去”的根性记忆,即“狂人”之所以成为“狂人”的病根上:“我想:我同赵贵翁有什么仇,同路上的人又有什么仇;只有廿年以前,把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簿子,踹了一脚,古久先生很不高兴。”“陈年流水簿子”,隐喻一切传统文化所印刻在个人记忆中的历史记忆。这里,小说在处理历史记忆时,有一种“举重若轻”的绝妙。这样说,有两方面含义:其一,“踹了一脚”透露出过去时态里狂人反叛的决绝和勇敢,可反叛的结果却只是让“古久先生很不高兴”。小说以很轻的笔墨对应很重的动作,在不经意间颠覆了反叛的行动。由此,隐含了鲁迅对传统封建道德批判的决心和对传统封建道德强大力量的估价,以及对自身反叛结果的怀疑。其二,10年的狂人癫狂史不仅被轻描淡写地带过,而且对传统文化的反叛结果进行了冷处理。这是一种高妙的艺术手法。像鲁迅这样的伟大作家,都善于在小说推向高潮时,反而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冷处理却更能把人物的心理状态表现得淋漓尽致。作家汪曾祺谈及过类似的经验:无话则长,有话则短。
  值得注意的是:小说不是对狂人进行病理学考察,而是借助狂人癫狂性思维“回顾”中国文明史的吃人历史。而狂人这种癫狂性思维非常符合回顾叙事的特征。在回顾叙述中,“叙述声音也可能以非真实的方式指涉被叙述世界里的某些情形、属性、关系、行动或事件,这是一种怀疑和不确信的认识方式……只要把一种声言限定为‘可能’、‘或许’、‘应该’等,它就会立刻由事实性声言转变为对故事世界的某些方面的纯粹信从、假设、推测或未经证实的设想”。即是说:对于回顾叙述而言,假设和推测的未经证实的可能性范围之内的事件,也可以成为小说叙述的内容。第5节、第10节两段叙述属于这种叙述类型:这几天是退一步想:假使那老头子不是刽子手扮的,真是医生,也仍然是吃人的人。他们的祖师李时珍做的“本草什么”上,明明写着人肉可以煎吃;他还能说自己不吃人么?至于我家大哥,也毫不冤枉他。他对我讲书的时候,亲口说过可以“易子而食”;又一回偶然议论起一个不好的人,他便说不但该杀,还当“食肉寝皮”。我那时年纪还小,心跳了好半天。”“易牙蒸了他儿子,给桀纣吃,还是一直从前的事。谁晓得从盘古开辟天地以后,一直吃到易牙的儿子;从易牙的儿子,一直吃到徐锡林;从徐锡林,又一直吃到狼子村捉住的人。去年城里杀了犯人,还有一个生痨病的人,用馒头蘸血舐。”小说对狂人所回顾的历史事件是否发生过、性质如何等情况缺乏确定性和真实性,在回顾叙述里狂人所叙述的完全是一种认识现象,即狂人是根据自己的思维方式推理出来的,而不一定都是历史本事。它们可以真有其事,也可以是谵语、错乱之言。但正因如此,这两段叙述才颇具荒诞性,符合狂人的癫狂性思维的逻辑联系,尤其符合当代法国思想家福柯所说的“部分的疯癫”。“在这些部分的疯癫中,有一些损害了理智但不损害其余的行动,有一些正相反,损害了其余的行为但不损害理智。”狂人更多地属于前者:他不过是限定在思维层面的疯癫,而没有影响到行为层面。或者说,它只是在思想上“启蒙”而缺少现实的行动。这是鲁迅思想文化中的一个复杂构成:既怀疑启蒙的效果,却又始终在坚持启蒙。
  另外,《狂人日记》的回顾叙述具有一种特别的功能:表示事件的确定性和真实性。如叙述学理论指出:“在回顾叙述里,占支配地位的通常是表示确信知情或绝对真实的声音,限定一个稳定的确定性框架,由存在过的和不曾存在的以及某一特定时刻实际上可能存在的事态组成。”而《狂人日记》中的叙述者由于狂人精神性格的偏执性格,更增加了对所回顾事件的确定性和真实性,并由此建立起一个现代性背景上的宏大叙事结构的模式:现代人对于传统文化负面的清算。可是,在整个确定性和真实性的回顾叙述框架中,狂人身在何处?是否可以从这个回顾叙事框架逃离或悬空?第4节和第12节出现了始料未及的情节逆转:“吃人的是我哥哥!/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不能想了。四千年来时时吃人的地方,今天才明白,我也在其中混了多年;大哥正管着家务,妹子恰恰死了,他未必不和在饭菜里,暗暗给我们吃。我未必无意之中,不吃了我妹子的几片肉,现在也轮到我自己,……有了四千年吃人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难见真的人!”回顾叙述,原本是为了清算传统封建文化的“吃人”本质,结果却发现:不仅自己就在“被吃”之列,而且在无意识里被裹挟在吃人者之列。这是一个无奈的莫大的悲哀。回顾“过去”,不仅没有清算传统封建道德的旧账,反而产生了一种原罪心理。
  这恰是鲁迅从传统阵营中冲杀出来之后的犹豫不决的原因。或者说,这一矛盾与作者当时的生命形式是一致的。写作《狂人日记》之时,鲁迅尽管竭力以理想主义的启蒙热情告别过去,甚至不惜以西方进化论理论彻底否决传统文化,以迎接一个新的充满希望的现代民族国家。但他无法摆脱“过去”带给的爱与恨的个人记忆和历史记忆。譬如:鲁迅的“鬼气”很大部分原因就是他一直生活在“过去”的时间里。可以说,“过去”如毒蛇纠缠他并构成“恨”是他生命之爱、生存的一个原动力。不过,在个人记忆和文化记忆之间,鲁迅更耿耿于怀的还是传统礼教,而且认为正是传统礼教屠杀了中国人的现在与将来:“做了人类想成仙;生在地上要上天;明明是现代人,却偏偏要勒派朽腐的名教,僵死的语言,侮蔑尽现在,这都是‘现在的屠杀者’。杀了‘现在’,也便杀了‘将来’。”所以,他在历史批判的基础上发出了第一声现代性的呐喊。
  
  二、同步叙述与现实性生活的直面剖解
  
  《狂人日记》在对以回顾叙述的方式批判传统封建道德之时,更多地是以同步叙述的方式对现在时态的现实性生活进行直面剖解。
  什么是“同步叙述”?它通常是日记体的一种叙述方式,可以这样界定:“文本声音所体验和报道的事件仍然处于进行过程中,还未发展到观察、言说或写作的完成或最后阶段”。《狂人日记》是日记体。它与其他日记体小说一样,尽管大多使用过去事态,似乎属于回顾叙述的范畴,但日记体所描述的事件通常在写作时仍然处于进行过程当中。譬如在小说开始:“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我怕得有理。”虽然狂人所叙述的事件似乎成为了过去时,但狂人叙述的事件时间和观察时间始终同步进行。而且,事件没有因为狂人的观察而获得一个结论,事件仍然处于动态的发展过程中。接着,往下阅读第二节:“今天全没月光,我知道不妙。早上小心出门,赵贵翁的眼色便怪: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还有七八个人,交头接耳的议论我,张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直冷到脚根,晓得他们布置,都已妥当了。我可不怕,仍旧走我的路。前面一伙小孩子,也在那里议论我;眼色也同赵贵翁一样,脸色也铁青。我想我同小孩子有什么仇,他也这样。忍不住大声说,‘你告诉我!’他们可就跑了。”它看似错乱,在时间结构上和第一节却紧密相连:不光“月光”与前文形成照应关系,而且外部事件对于狂人的心理影响继续施加影响。而且,小说仍然选用同步叙述的方法。它一方面在内容上描写了一个迫害狂的精神特征:满眼的警觉、狐疑的目光,灵敏的嗅觉,搜索着周围一切人的声音、行动,并将所接受的一切声音和行动都按照臆想去猜想。整个一个精神病态的感官和认知。另一方面,它在形式上体现了同步叙述的特征:它是各种现在的间歇、片断或阶段所体验的事件组成。此后,第3节狂人对现实性生活中被吃者也加入吃人者行列的百思不得其解;第4节狂人发现仆人、医生、甚至大哥合谋成为吃人者后的惊愕;第5节狂人对历史和现实的双向取证。第10节狂人对大哥的规劝……都位于同步叙述之下。
  同步叙述首先依靠作者对现实性生活的深切、细致的体验。这样说,不仅因为狂人的原型是鲁迅的表兄弟。鲁迅“亲自见过‘迫害狂’的病人,又加了书本上的知识,所以才能写出这篇来,否则是很不容易下笔的”。也不仅因为鲁迅应用了他所积累的医学知识。其根本原因在于同步叙述主要建立在小说中的一系列细节描写上,而这些细节恰是来自鲁迅对现实性生活的深切体验。譬如: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赵家的狗又叫起来了。狮子似的凶心,兔子的怯弱,狐狸的狡猾,……既形象地描写了狂人的境遇,又准确地传达狂人的心理体验。狂人的处境仿佛被囚禁在一个全景式的监狱里。监狱的构造如福柯的描述:“四周是一个环形建筑,中心是一座隙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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