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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道到载道——论唐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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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德载道 挚爱辅仁——记王玉润的仁德才艺

时间:2009-8-8 16:54:03  来源:不详
关键词:王玉润;德;才;艺
 
我认识王玉润教授是1981年1月在政协餐厅的一个宴席上,而与他的密切交往则开始于1990年1月27日。他当时并没有清楚意识到自己生命危殆,已经去日无多,但生命的紧迫感和老学者的使命感促使他必须找一个助手来帮助实现自己未尽的心愿,所以约请我于1990年1月27 日见面订交,相约于春节后开始正式工作。以后,我与他有了近一年时间的频繁交往。但他于1991年1月23日就与世长逝,所以我与王玉润老师的真正交往尚不足一年,然而通过短暂而频繁的接触,我比常人更多地了解了他。
一直至4月,在龙柏饭店租赁休养的王玉润,身体时有不适,我们的工作断断续续。5月,王玉润搬回到杨树浦惠民路曾经开过诊所的家里。而后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虽然再度到华东医院住院接受化疗和放疗,自度处方服药不辍,但是命运的安排终究无法抗拒,身体日渐衰殆。
一、学贯中西渴求新知
许多人对王玉润究竟是中医还是西医感到困惑。说他是西医,却有渊博的中医知识,并熟练地运用中医的一套理法方药治病;说他是中医,却开设了自己私人的化验所,治病诊断借助于化验等手段,本人也从事化验工作,与西医一样能熟练地操用英语讲写。其实,王玉润是正宗的中医。他出生于中医世医家庭,父亲王超然是第六代中医,他本人是第七代。他的儿科学术承自家传。1939年从新中国医学院毕业前后,又师从上海名医徐小圃,而众所周知,新中国医学院是一所中医学院。王玉润在该校“研究中国历代医学技术,融化新知,养成国医专门人才”的办学宗旨的教育下,渴求新知,并主张中西医结合,张扬两者之所长,弥补彼此之所短。
1953年1—9月,上海市卫生工作者协会、中医学会在同德医学院举办第一届中医学习西医进修班,学员都是开业的中医师,有的在上海医界颇有名望,王玉润是315名学员中的佼佼者。当时,他在万寿堂中药店悬壶应诊,业务兴旺,就诊者之多在虹口区当推首位。在麻疹流行的季节,病人接踵而来,足足200余号,几乎使他马不停蹄从早忙到晚。虽然诊治技艺青出于蓝,临床成绩为上海中医界一枝独秀;虽然他在现代医学方面的自修已打下一定基础,但他渴求在知识海洋中获得更多的自由。当国家号召中医进修西医并提供方便时,主观愿望与客观条件的一致性,使他表现出强烈的求知欲,结业时他的成绩出类拔萃。
50年代,上海每年一度地流行乙型脑炎,市卫生局组织防治小组,王玉润出任中医组负责人,身先士卒地投入抢救工作。在中西医聚会讨论病例交流经验时,他应用中药白虎汤等方剂抢救不少昏迷患儿,使西医同道每为之感奋和倾慕,并使之增进对中医药学的了解和认识。他打破历史遗留的中西医对峙的僵局,主动与西医同道搞好团结。他最喜欢的活动是参加中西医同道一起的疑难病例讨论会,把每一次讨论会看作是向西医通道学习的机会。他结识了不少西医朋友,如黄铭新、杨宜、高镜朗等教授。良朋为友,耳濡目染,也打开了他在现代医学方面的视野。由于他对中医和西医的博学广识,所以后来被聘为华东地区防治血吸虫九人领导小组的成员之一。直至晚年,他还念念不忘那些令他获益非浅受教终生的讨论会和那些堪称长者和忘年交的西医同道,如儿科专家苏祖斐、放射专家张去病。
二、弃长就短心存仁爱
王玉润以中医儿科闻名,儿科临床是他的家学强项,为什么50年代开始弃其所长转向于血防工作呢?固然是响应党的“送瘟神”的号召,其实也出于他自己的意愿。他心存仁爱:长期以来,生长在上海市郊农村,亲眼目睹广大农民深受血吸虫病所苦,腹大如鼓,丧失劳动力,乃至家破人亡。他希望为根治血吸虫病而贡献一份聪明才智,从此整个后半生都从事于血防工作。为了体察和了解患者的具体情况,他深入广大农村,到江苏、浙江、安徽、江西等血吸虫病高发地区。看到如此众多的患者,更进一步激发了他的同情心和根治血吸虫病的决心。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从未言过放弃和中辍动摇过,从未知难而退。他博览古今,查阅大量资料,苦心经营,呕心沥血,尤其对治疗晚期血吸虫病肝硬化的研究倾注了毕生心血。他注意探索中医药防治血吸虫病的方药。那时他在第五门诊部花园洋房的南楼里开设中药药理实验室,开展一系列抑杀血吸虫的中草药实验。他和他的助手常常日以继夜地工作。他不计较个人得失,相反却掏自己的钱请同伴们吃点心进宵夜。为了得到防治血吸虫病的第一手资料,他常常下乡了解疫情,关心民情,访问疾苦。由于卓越的劳动获得了卓越的成就和殊荣。如今由他学生继承的肝病研究,已跨人世界先进的行列。
王玉润对防治高血压病十分重视。也是在第五门诊部实验室的日日夜夜里,他从100多种中草药中筛选研究和发现2o多种具有降低血压作用的药物。一些原本中医用于平肝潜阳的中药,一些本来并不认为具有降压作用的中药,经过实验以后才首次发现了或进一步证实或否定它们的降压作用,如红花、补骨脂、黄芪等。对青木香、臭梧桐等中药的降压药理进行实验研究后,这些中药后来在5o年代中期被广泛应用于临床。
三、诚挚勤奋风仪动人
王玉润待人热情豪爽。逢年过节,或生辰喜庆之际,他常邀集医界同道三五知己,或设宴于德兴馆,或把盏于同和馆,或欢聚于川扬菜馆。有时盛会难逢,大家携眷而往,倾门出动。聚会虽是形式,目的在于联络感情,增进友谊,切磋技艺,交流信息,探讨一些共同关心的问题。中西医朋友之间,经常出现展开辩诘问难的场面,但询者虚心求教,答者尽我所知,知无不言。而王玉润的回答往往能运用所学到的现代医学理论去阐明一些中医学问题,要言不烦,颇中肯綮。他的解答总是能够很快触及别人渴望听到的症结上。言谈之际,他那充满热情和智慧的话语,不失幽默和风趣,不经意间动人肺腑。许多同道至今还对他与人促膝谈心直至深夜的情景记忆犹新。

王玉润工作和学术成就上的出类拔萃,来源于他的勤奋和刻苦。他精神饱满,体力旺盛,阅历丰富,有用不完的智慧。客人散后,夜阑人寂,当家人进入沉沉梦乡之时,便是他投入紧张的煮文烹字之际。从10点到子夜2点,正是他缜密思索和狂热工作的黄金时间,编写讲义,撰写论著,一生中许多重要文章都在这段时间完成。时而伏几疾书,手不停笔;时而衔烟频吸,凝神静思。
即使在文革期间,王玉润被审查,但神情坦然,在编写言不由衷的“检查”之余,利用香烟纸壳,练习既有右军笔意、又有自家创新的钢笔和铅笔书法,在方寸之间驰聘自己的想象。王玉润教授令人心折的学者风范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也有过精彩的展现。1986年8月,王玉润以名誉院长的身份飞往美国,访问波士顿哈佛大学和旧金山州立大学东方医学研究所,为上海中医学院与该所共同开展中医教育和科研建立协作关系铺平了道路。他接受当地电台、电视台和新闻界传媒的采访,表现出出色的学者风度和外交才能。在当地收视的黄金时间,旧金山电视台邀请他作15分钟的谈话,要求用英语对话形式介绍中医学的哲理和临床应用。王玉润早年毕业于澄衷中学,英语根柢很好,虽然与英语阔别久疏,但拟订讲稿,稍作操练以后,即在银屏露脸,竟然能与美国人用英语对答。他发音正确,应对自如,使在场的外国朋友和东方医学研究所所长等深感惊奇、佩服,旧金山市市长法因斯坦因此赠送亲笔签字的嘉奖状。此举确为上海中医学院和中医界大增光彩!
四、情感熏陶艺术修养
中医学是一门广泛汲取众多科学技术所长、融汇文史哲各门精华的综合性学科。它接受了人类各门类精华的渗透,汲取各家的乳汁成长发展起来。
一般来说,作为中医学家,越是到了至高境界,包括文学艺术在内各方面的修养也越是达到一定的高度。王玉润教授在医学上的成就与他在文艺上的修养不无关系。
王玉润懂得生活,也热爱生活。他热爱祖国的美好河山,从城市到农村,从绍兴小酒店到万里长城,无不留下他的足迹。他热爱中外文学艺术,从中国的《三国》、《水浒》、《红楼梦》到法国的《人间喜剧》、《茶花女》,英国的《汉姆莱特》、古希腊的《特洛伊特》;从中国的吴道子、阎立本、唐寅,到达·芬奇、伦勃朗、拉斐尔;从北京的京剧、苏州的评弹、浙江的越剧到法国歌剧《茶花女》、德国贝多芬的交响乐,他无不爱慕之深。当他听到动人的音乐时会眼中泛起激动的泪花。情之所至,便和着节拍轻声哼唱,堪称知音。
他对文学艺术的爱好得益于老师儿科名医徐小圃的艺术熏陶。徐小圃爱好收藏和鉴赏古人书画,收藏丰富,有很多名人真迹。其中最为名贵者为唐代书法家怀素《小草千字文》帖、唐代薛涛手书《美女篇》、宋代词人姜白石的《报母志跋》、宋代爱国文学家文天祥书赠某医家“慈幼堂”匾额等。诊余闲暇,徐师总是拿出这些文物来观赏玩味,王玉润在恩师的身边,也得以一饱眼福,一边看画,一边听老师指授,共同体验艺术享受,接受历史故事和传统道德的熏陶。经过长期的潜移默化,到自己有了经济实力时,王玉润开始购进一些文物。在文革抄家时他的书画精品被当作封资修的毒草洗劫一空,其中有一张是他所收藏和喜爱的张善孑于的虎图。待后来文革结束清查抄家物资,早已零落不堪,虽然发还了一部分,但与原有清单核对,只是十成之物仅剩一成了。
我曾见过王玉润写的一篇评画文章。时间是在西郊龙柏饭店疗养结束刚搬回惠民路家里不久。那天他搬出了自己的收藏,一卷一卷打开,然后细细品味,慢慢鉴赏,随着观摩体会,自觉神清气爽。于是勤于笔墨之人嗜痂之癖难弃,遂动笔写下了那篇医外闲文。内容是关于自己的书画收藏,其中还提及自己与恩师徐小圃之间的书画情缘。据说是应虹口区文化部门之邀的应征稿件,事后我曾多方寻觅,终不可得,不知是否发表、又发表在何种刊物。它是王玉润艺术修养的表现,也是他医余生活的补充。从其评画术语,可以看出,它非门外文谭,而是行家卓识。
五、吐丝春蚕遗爱人间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将永远记住这永恒的一幕。1990年l1月3日,晚饭过后,大约六点半敲过。正在楼上卧床休息的王玉润,听到我进门的声音,强自从楼上下来见我。他身穿条纹布睡衣睡裤,外罩一件栗色羊毛衫,趿拖鞋。他先与我交换了整理工作的意见,对我的工作表示满意,接着又与我一起翻箱倒柜地从书橱里拿出大量手稿和油印件。他一边翻阅旧稿,一边向我讲述这些旧作的背景,时而沉浸于对往事的缅怀之中。直到九点多钟,一番劳累终于使他仰面躺倒在椅子里。他一边胸部大幅度地起伏,大口喘气,一边用左手轻揉。女儿佩璋急忙过来替父亲按揉轻抚,心疼地埋怨他:“你真是连老命也不要了。”王老待喘息稍微平息后,望着我,叮咛说:“小楼啊,我的身体看来一天不如一天了,你的手里要抓紧啊!”我感到他是噙着泪水含着悲音说这番话的,无限的柔情,无限的急迫。
王玉润对病人真诚负责,诊断明确,用药果断。他善用中药,又用西药治病,在实践中探索中西医结合之路,颇有业师徐小圃先生的遗风。在1989年4月,王玉润动了大手术以后,仍不断有病人前来求诊,他不顾病体虚弱,支撑着为他们诊治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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