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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的飞翔——论《我的帝王生涯》中的形象悖论

时间:2009-8-8 16:54:03  来源:不详

    【摘要】《我的帝王生涯》中的燮王端白是个聚集了悖论的形象。他身为燮王本该君临天下却如同囚鸟处处受制,渴望走索艺人般的飘逸自由。而后,被叛军赶出王宫贬为庶人却反而在高空悬索之上如同飞鸟般自由飞翔,犹如一个真正的帝王俯视芸芸众生。正是由这样的悖论形成的张力使这一形象的塑造极富创造力。

  【关键词】囚徒;帝王;庶民;悖论
  
  《我的帝王生涯》是苏童在其先锋转型之后的一部具有先锋品格的新历史小说。苏童再一次充分发挥了其奇妙的想象力,随意搭建了一个迷离奇幻的宫廷,“是按我喜欢的配方勾兑的故事。年代总是处于不详状态,人物似真似幻,一个不该做皇帝的人做了皇帝,一个做了皇帝的人最终又成了杂耍艺人”传奇般曲折巧合而又宿命的情节,神秘幽深的气氛,寓言般的生死悲欢,原本就是个精美绝伦的故事。而将这一切无常与悲欢加诸于一个原本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帝王身上,也就使这一形象具有了更为丰富也更为特殊的风味。在我看来,“我”——燮王端白就是个悖论的集合体。他少年为王君临天下,却如同囚鸟处处受缚,而后被贬庶民流浪天涯,却走索成王有如神助,他很无知却又很残暴,很可恨却又很可怜。他最初的帝王生涯不过是一个骗局将他囚禁得面目全非,而当他走出了这个骗局却在那根粗粗的绳索上有如一个真正的帝王俯视芸芸众生。帝王与囚徒、庶民与帝王,两种原本相悖的身份总是同时统一在他的身上,两种反向力量形成了极大的张力,使他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拉伸和扩展,展现了人性的极致,也构成了他完完整整的“帝王生涯”。
      一、帝王——囚鸟
  帝王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而囚徒却处处受制,仰人鼻息,这原本是两个无法综合的形象,而苏童却神奇的使身居高堂的帝王感受着囚徒的命运。十四岁的少年端白被一道遗旨推上了燮王宝座,开始了他的帝王生涯。他只是坐在祖母和母亲的中间,所有的意见都来源于他们的暗示。他在朝堂的一切出于他自己的语言都被当作孩童之言视同儿戏,而他的一言一行却被所谓的天子仪容和宫廷体制紧紧包围。他最爱的女人所有的人都反对只能通过自残要挟才得到,而他不爱的女人却没有人过问他的任何意见只需听从安排。“我深知我只是一个无能的形同虚设的帝王。……没有谁注意我消极悲观的情绪,没有谁知道堂堂燮王在宫廷生活的非常时刻中显得无足轻重。”他只不过是祖母和男人开的一个玩笑,是她为了玩弄权势而布下的一颗走在最前面的棋子。本该高高在上的帝王却并没有能主宰一切,相反他的一切都在别人的主宰之下,“你们不让我哭,不让我笑,我该干什么?去杀人?我杀多少人你们都不管,就是不让我哭不让我笑。”堂堂燮王,只不过是一个最华丽的囚徒。
  端白的帝王生涯从一开始就受到了宿命般的诅咒,老太监孙信那句可怕的咒语通过很多人甚至是端白自己的口中不断的重复,而那些无法捉摸的白色小鬼毫不忌惮他的帝王尊严随时出现,宣告了他不可挣脱的命运。当那顶黑豹龙冠强加于他的头上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的不幸。
  飞鸟是小说中一个极具象征意义的意象。因为被无形的囚禁,因此燮王端白无比的渴望自由渴望象鸟一样飞翔。在他记忆中最快乐最自由的一天就是出巡途中的品州腊八之游,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了走索艺人的表演,他发现了这种最接近鸟最接近飞翔的技艺,走索艺人在他的眼里比燮王要威风要自由得多。当他回到了大燮宫里围困于宫廷困斗之中时,他无数次的想起这个走索艺人,听见他对他说,来吧,孩子,我教你走索。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走索居然就是他的梦想。他对鸟有一种近乎痴迷的热爱,他在施暴的迷狂之后在鸟的叫声中清醒,在摇晃的秋千上有如神助般的自由来回,他狂叫着“飞”学习着象鸟一样飞翔,而在他被迫接受一桩政治婚姻的时候,他再次的梦见自己象鸟雀一样跳跃,在天空的绳索之上轻盈的晃荡,甚至他对品州姑娘蕙仙缠绵无尽的爱情,也只是来源于他们对鸟类共同的痴迷与热爱。鸟,是他对自由自在的向往,而飞翔,是一个被囚之人最自由最本能的渴望。

      二、庶民——帝王
  神秘的诅咒注定了燮国的灭亡,而真正的燮王也揭开了祖母的骗局。帝王的噩梦被惊喜,可是另一个帝王般的灵魂却在庶民的流亡生涯里破茧而出,如大鸟般自在飞翔。端白终于走出了皇浦夫人的骗局,被真正的燮王端文赶出了大燮宫贬为庶民,开始了逃亡生涯。在漫长的逃亡路上的最开始,他并没有从帝王的角色中挣脱出来,他跟着最忠实的奴才燕郎带着钱财回到家乡试图过另一种富足的生活,可是马匪的抢劫使他们只能空手而归。当燕郎妇人般的投河不死无奈的问“我这么卑贱这么可怜,我算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已是庶民的他才开始意识到“我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开始真正的寻找自己。于是,他告别了燕郎的伺候,开始了独自一个人的逃亡,这才是他庶民生涯或者说庶民意识的真正开始。他灵魂深处的真正渴望才开始苏醒——走索艺人,他的另一个灵魂和身躯,象鸟一样自在而飘逸的飞翔。
  他开始去寻找走索艺人,在漫长的寻找过程中,他不再与人交谈,却开始尝试用鸟类的啼鸣声与鸟类的通灵与谈话。“我发现自己崇尚鸟类而鄙视天空下的芸芸众生,在我看来最接近于飞鸟的生活方式莫过于神奇的走索绝艺了,一条绳索横亘于高空之中,一个人像云朵一样升起来,像云朵一样行走于棕绳之上,我想一个走索艺人就是一只真正的飞鸟。”失去燮王的头衔,他只不过是应验了咒语走出了囚牢,而成为绝世走索艺人,依然是他对自由最大的向往。
(上接第61页)当他苦寻杂耍班不成决定结束漂泊旅途自己苦练走索绝艺,他终于放弃了对他人的希望,决定自己拯救自己。他对这样一种技艺充满了热情并且无师自通。只有他站在高空的悬索之上,他才有信心蔑视大地之上的芸芸众生,主宰他的全新世界,而这才是他这一生中真正的梦想。“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而被生活所湮没的美妙技艺。我终于变成了一只会飞的鸟,我看见我的两只翅膀迎着雨线訇然展开,现在我终于飞起来了。”他在成为庶民之后却在一根棕绳上找到了他的梦想。在那根棕绳上,他如君临天下般的蔑视天下众生,俯视着一个尚且被困而不知的凡夫俗子,此时,他是一个真正的帝王,主宰着他的精神世界,而且也令那些仰视他的子民臣服。他灵魂深处的那只呼唤了很久的大鸟此时终于起飞,骄傲而自由地掠过世人的头顶和苍茫天空。这个时候,他不再是那个处处受制形同虚设的燮王,而是骄傲而狂喜的宣告,我是走索王,我是鸟。那个当初的燮王终于腐烂在大燮宫墙下,而一个真正的王者却横空出世,赢得人群此起彼伏的膜拜和狂叫。
  庶民的流亡却寻找到了帝王俯视芸芸众生的梦想,这是一个曾经被囚于华丽的大燮宫的高贵囚徒对灵魂的自由和重生的人性最真实的体验。
      三、结语
  当初的燮王不过是一个老太婆玩弄权势的棋子,因此他的帝王生涯不过是一个被诅咒的噩梦,一个不该成为燮王的人终究还是成不了燮王。而高空悬索之上的走索王却无师自通有如神助般在悬索上鹤然静立或者健步如飞。当战火和硝烟血洗了整个世界,大燮宫和走索王都变成了前尘旧梦,端白终于断绝和旧世界的所有联系,所有的一切变成了空白,开始了一个新的世界。而历经劫难之后背囊中剩下的那本破烂的《论语》还有那卷走索的棕绳,就是对他前半生最简洁的总结,正是两段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生经历构成了他完完整整似真似假的帝王生涯。燮王和走索王,不过是同一个躯体内的两个不同的灵魂,同时出现在他高贵的帝王的躯体里。帝王与囚鸟,庶民与帝王,不过是这两个灵魂的相向而行形成的悖论,也正是这种悖论的张力,使这一形象在传统的情节故事中拥有了无可比拟的先锋特性,在当代文坛的人物群中大放异彩。  
  
考文献
       [1]苏童.我的帝王生涯[M].广州:花城出版社,1992.
       [2]张丛,韩文淑.孤独的言说与无望的救赎——对苏童小说的一种解读[J].渤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7).
       [3]陈振华.先锋品格与情节故事[J].大学图书情报学刊,2000,(1).
       [4]秦剑英.从《我的帝王生涯》看苏童的自我耽溺[J].商丘师范学院学报,20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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