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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清谈与山水清音
魏晋清谈与论体文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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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谈之盛与口欲之颠——《世说新语》摭谈

时间:2009-8-8 16:54:54  来源:不详

孙安国往殷中军许共论,往反精苦,客主无间。左右进食,冷而复暖者数回。彼我奋掷麈尾,悉脱落满餐饭中,宾主遂至莫忘食。

饭食冷而复暖,麈尾满落饭中,这是何等兴奋的场面。清谈因为投入是很伤神的。《文学》20条甚至说卫玠之死,乃是彻夜清谈劳累所致:

卫玠始度江,见王大将军。因夜坐,大将军命谢幼舆。玠见谢,甚说之,都不复顾王,遂达旦微言,王永夕不得豫。玠体素赢,恒为母所禁,尔夕忽极,于此病笃,遂不起。

清谈既然如此劳神伤身,为什么清谈家还要乐此不疲呢?原因在于清谈可以给清谈家本人与听众带来快乐。清谈的快乐体现在优雅特秀的风度上,体现在美妙动听的辞令里,也体现在玄远精奥的内容,

及由此而带来的富有刺激性的对抗与冲突中。

所谓“魏晋风度”,首先便是在形体神态上体现出来,据《世说新语·容止》所载:何晏“美姿仪”,夏侯玄“朗朗如日月之入怀”,李丰“颓唐如玉山之将崩”,嵇康“风姿特秀”、“岩岩若孤松之

独立”,裴楷“粗服乱头皆好”、“光映照人”,王衍“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司马昱“轩轩如朝霞举”,谢安“但恭坐捻鼻顾睐,便自有寝处山泽间仪”,卫玠的风度之美更是名闻遐迩,以

至到京师时“观者如堵墙”,后来疲倦而死,被人称为“看杀”(卫玠之死的另一种解释)。《容止》第8条则直说:“王夷甫容貌整丽,妙于谈玄,恒捉白玉柄麈尾,与手都无分别。”看来美好的容姿

是成为清谈名家的重要条件。清谈也讲辞令之美与语音节奏之美。《文学》第28条说年少的谢尚听了殷浩精美的文辞与要义后,因为全神贯注,连汗水都流出来了,可知殷浩清言动人之深。《文学》第

36条说王羲之开始看不起支道林,竟“不与交言”,但一次被支道林强邀去谈论《庄子·逍遥游》,“支作数千言,才藻新奇,花烂映发”,结果“王遂披襟解带,留连不能已”。《文学》第55条载支

道林与许、谢、王诸人共论《庄子·渔父》,也说他“作七百许语,叙致精丽,才藻奇拔,众咸称善”。而谢安则更厉害,作“万余语,才峰秀逸”,结果令“四坐莫不厌心”。他如郭象“语议如悬河

写水,注而不竭”(《赏誉》32),王珉“言话如流”(《赏誉》152),王长史颇以“韶音令辞”自负(《品藻》48),都说明“韶音令辞”是能带来快感的。清谈的快感也可在对抗冲突中产生,这从

清谈中使用的诸如“汤池铁城”、“坚城垒”、“偏师待之”、“济河焚舟”等军事术语即可看出。清谈的内容对于高层次的清谈家而言,其快乐的程度更为深切。魏晋清谈的内容涉及对“三玄”及其

注解的研究与讨论,涉及佛经佛理的研究与讨论,更有许多新的哲学命题,如本末有无之辨、自然名教之辨、言意之辨、圣人有情无情之辨(性情之辨)、君父先后之辨、才性之辨等。高层次的清谈家

其实也是思想家,思想家往往乐于在他们的理论创造中感受快乐。

除了清谈家本人的投入以外,我们还可以从“称快”、“称美”、“称善”、“动心骇听”、“拊掌而笑”,“称美良久”、“众咸骇服”、“举坐无不咨嗟”等清谈的反应与效果中感受到这种快乐。

《颜氏家训·勉学篇》云:“清谈雅讨,剖玄析微。宾主往复,娱心悦耳。”清谈的本质正在于娱乐,在于欲望的表达。一方面清谈是学术性的活动,因而可供研讨、切磋与学习,另一方面清谈也是艺

术性的活动,因而可供娱乐消遣与宣泄。清谈于名士,既可欣赏别人也可表现自己,清谈家与听众都容易在这种智识与口才的竞技中获得满足感。在某些场合,清谈的游戏意味表现得格外浓厚。《文学

》第19条写王衍嫁女,名士会集,大家“挑”动当时的清谈高手郭象与裴遐论辩,结果“四坐咨嗟称快”。可是魏晋时代士人的欲望或者说本能压抑又是什么呢?魏晋易代之际的情况在前面关于阮籍与

嵇康的分析中已经提到。两晋尤其东晋的情况与他们不同。玄学的兴盛不断冲击着业已衰微的儒学,在相对自由的气氛里,“任自然”的观点被进一步片面化并被引向极端,西晋之后,贵族子弟所谓“

任达”、纵欲之风恶性膨胀,乃至到了“相与为散发倮身之饮,对弄婢妾”[3](P820)的程度。东晋南渡之初,北来的名士还普遍笼罩着一股浓厚的悲观失败情绪。这种背景之下的清谈自然又有其独特

的内涵。面对社稷的危亡,可以闻鸡起舞、先著祖鞭,可以新亭对泣、楚囚相对,也可以清谈玄论。于救国而言,清谈虽然消极,仍不失为一种有效的麻醉方式,时势的背危与国力的衰竭确不是几个士

大夫所能挽救的,更何况魏晋以来由于社会良知的丧失与道德律令的松驰,个体生命的本能欲望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与力量呈现出来,比之在传统伦理看来放达乃至淫猥的行为,清谈仍不失为一种高级

的、审美的泄欲方式。所以西晋的清谈名家乐广云:“名教中自有乐地。”其实早期的清谈重在求理,东晋以后,清谈中求美的倾向更强,游戏的意味也更多。而佛学与清谈的结合,无疑又为苦闷的消

除与欲望的满足开辟了新的道路,这是后话,也就不拟展开。

总言之,清谈作为言语表达的高级形式与文学创作一样,源于清谈家们深蕴的本能冲动,清谈活动是欲望的满足与分享,同时,清谈只是众多的言语表达中的一种,魏晋清谈也只是人类漫长的言语表达

历史中的一段。自由表达与艺术表达之路漫长而又充满希望。

参考文献:

[1] 埃利克·弗洛姆.精神分析与禅宗[A].弗洛姆 铃木大拙 马蒂诺.禅宗与精神分析[C].贵州:贵州人民出版社,1998.

[2] 刘北成.福柯思想肖像[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

[3] 房玄龄等.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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