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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清谈与论体文之关系

时间:2009-8-8 16:54:59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魏晋时代的思想和学术以清谈和论体文的结撰为主要表现领域。本文以清谈与论体文的相互沟通和相互影响为研究视角,分析并论证了清谈与著论同时并起的文化现象和基本特征,并对清谈与著论在内容、形式以及文风上的彼此渗透和共同促进,作了较为细致的分析论证,重估其在中国古代思想史、学术史和文学史上的价值和地位。
 
【关键词】 魏晋 清谈 论体文 学术史 骈俪 逻辑

  中国历史上的魏晋时期是一个充满着睿智和哲思的时代,宗白华称之为"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注解:《论〈世说新语〉和晋人的美》,《美学与意境》,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183页。]。而最能体现出这种精神、智慧和热情的,我以为不是缘情绮靡的诗和铺张扬厉的赋,而是那些灵光闪烁、益人神智的清谈清言和思虑深湛、文采精拔的论体文章。有关清谈的研究,海内外学者的相关成就令人瞩目,而有关这一时期论体文的研究,则不免稍显逊色。本文以清谈与论体文的相互沟通和相互影响为研究视角,探绎其思维方式和理论形态的基本特征,试图为魏晋思想史、文学史和学术史的研究提供一个值得关注的边缘领域。
  
  一
  
  汉魏之际是中国学术大蜕变的时期。绵延已久的两汉经学在自身日趋繁琐的同时,又与空疏的谶纬神学相结合,章句之学渐疏,而溺于迷信、拘于尊古的习气日长。曾经因受到汉代统治者独尊而辉煌一时的儒学,遂不得不慢慢消隐在主流思想和主流学术之外,以道家思想为本体的玄学在经过了较长时期的酝酿后悄然登台。魏明帝时代的傅嘏、荀粲、裴徽等即开始以校练名理为务,把汉以来奉为至尊的六经黜为"圣人之糠NFDAE",而且"叛散五经,灭弃风雅"[注解:仲长统:《述志诗》,《后汉书》仲长统本传引。]的呼声则早在此前即已响起。虚胜玄远的理趣遂借经学蹈弊而入主当时的思想界。正始时,何晏、王弼以天纵之才气,以道家理念诠解儒家经典,把老、庄与《周易》相结合,在士流中扇成风气,成为士人清谈的主要谈资。玄学的兴起是对汉末繁琐空疏的经学和神学的反拨,它打破了某种思想体系长期独尊的局面,援道入儒,兼重思辨和感悟,使玄学以亲切而灵动的面目出现在士人面前。正始十年,王弼、何晏相继去世,而由他们奠定的玄风却未尝稍熄,反而呈愈演愈烈之势,并得嵇康、阮籍以及晋代诸贤的加盟,而蔚成一时代思想学术的主流。这股充满睿智的主流以清谈和论体文创作为主要的表现领域。
  "由对话而发展为独白,便是论。"[注解:朱自清:《经典常谈·文第十三》,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0年版,第120页。]朱自清在此是就先秦诸子体式的变化而言的,但于魏晋由清谈而著论,也是如此。只是先秦诸子毕竟表现为一个相对较长的过程,而魏晋则是一体二用,是同步进行着的。论体文的起源很早,刘勰在《文心雕龙·论说》中认为:群论立名,始于《论语》。《六韬》中的《霸典文论》和《文师武论》虽有"论"名,但很可能是后人追题的。《文心雕龙·宗经》:"论、说、辞、序,则《易》统其首。"前者追溯以"论"名篇的起源,后者禀经以谈"论"的体式,其说虽有可商之处,但对后人影响实至为深广。论的品类颇杂,刘师培《论文杂记》认为:"九家之中,凡能推阐义理,成一家之言,皆为论体。"但按照刘勰的说法,只有在方法上"弥纶群言",在内容上"述经叙理",才是论家之正体。清谈,作为一种思辨和谈论方式,直接渊源于东汉时期的清议和谈论[注解:参见刘季高《东汉三国时期的谈论》,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而魏晋的人物品评和玄学潮流以及论体文的创作与之相结合,更使其学术意味和文学色彩愈趋浓厚。清代学者赵翼在《廿二史札记》卷八中曾将魏晋士人分为"学者"与"谈者"两类:"学者以老、庄为宗,而黜六经;谈者以虚荡为辨,而贱名检行身者。""……其中未尝无好学者,然所学亦正以供谈资。"赵翼的划分是符合实际的,他既揭示了学者与谈者的不同,又注意到了二者的联系。
  魏晋清谈的范围相当广泛,但其主要内容不外人物品藻和谈玄说理二端。刘永济在《文心雕龙校释·论说第十八》中即从清谈和著论双水并流的角度,分析了二者之间相互生发的依存关系:
  〖GK2!〗魏晋之际,世极乱离,学靡宗主,俗好臧否,人竞唇舌,而论著之风郁然兴起。于是周成、汉昭之优劣,共论于庙堂;圣人喜怒之有无,竞辨于闲燕。文帝兄弟倡其始,钟、傅、王、何继其踪。迨风会既成,论题弥广。[注解:刘永济:《文心雕龙校释·论说第十八》,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65页。]
  刘永济这里将"人竞唇舌"和"论著之风"相提并论,确实反映了当时的实际情形。《世说新语》卷中《品藻》等部分,即大体是当时清谈人物的记录。古代帝王以及其他历史人物和魏晋之世的名士,都是被品评的主要对象。而在清代严可均辑录的《全三国文》和《全晋文》中,品评人物的论文也是开卷可见。有专评一人的,如魏文帝的《孝武论》,夏侯玄的《乐毅论》等;有两人比较的,如孔融的《周武王汉高祖论》,魏文帝的《周成汉昭论》,曹植的《汉二祖优劣论》,钟会的《夏少康汉高祖论》,张辅的《管仲鲍叔论》、《班固司马迁论》等;也有综论一群人物的,如戴逵的《竹林七贤论》等;还有权衡两地人物的,如孔融的《汝、颖优劣论》,伏滔的《青、楚人物论》等。这些形式多样的人物品评,虽然不一定全部是庙堂共论和闲燕竞辨的文字结晶,但其中与之关联密切的毕竟不是少数,如魏文帝的《周成汉昭论》、钟会的《太极东堂夏少康汉高祖论》等即与庙堂共论的主题完全一致[注解:钟会《太极东堂夏少康汉高祖论》云:"甘露元年二月丙辰,帝宴群臣于太极东堂,与侍中荀NFDBA、尚书崔赞、袁亮、钟毓、给事中中书令虞松等并讲述礼典,遂言帝王优劣之差。……于是侍郎钟会,退论次焉。"见《全三国文》(上),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第248-249页。],其互相之间的影响当然也是有迹可寻的。值得注意的是,魏晋士人臧否古人,实含有以古喻今之意。譬如嵇康的《管蔡论》就大胆为当时公认的历史罪人管叔、蔡叔翻案,认为他们原是"服教殉义,忠诚自然"的贤者,所以屡得文、武、周公三位圣人的重用。后来成王继位,周公摄政,他们远在东隅,"不达圣权"、"不能自通",所以才"抗言率众,欲除国患,翼存天子,甘心毁旦"。他们的叛乱在当时的形势下,实属迫不得已。嵇康对周公的微辞,显然影射了当时挟持着曹魏少帝,常以周公摄政自拟的司马氏父子,其现实意义是昭然若揭的。其他如阮籍《达庄论》等对钟会等所谓"礼法之士"的批判,也是隐约可感的。所以清谈和论文的对象与主题虽然是相似的,但在论文中的展开似乎更为明确和坦诚,这大约也是它们同时兴起而不能互相代替的原因。
  魏晋清谈的大宗是玄学义理。《文心雕龙·论说》曰:"江左群谈,惟玄是务。"鲁迅曾从清谈主题的变化分析由汉末清议到晋代清谈的历史变迁说:"汉末政治黑暗,一般名士议论政事,其初在社会上很有势力,后来遭执政者之嫉视,渐渐被害。……所以到了晋代底名士,就不敢再议论政事,而一变为专谈玄理。清议而不谈政事,这就成了清谈了。"[注解:《中国小说史略》附录《中国小说的历史变迁·六朝时之志怪与志人》,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版,第277页。]谈玄是当时热门,许多名士都醉心于此。大凡本末有无的问题、自然与名教的关系、言意关系等,都是清谈圈内热衷探讨的问题。当然,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玄理的内容是因时而变的,从老庄到释藏再到融通各家,不能一概而论[注解:参见拙作《汉魏六朝论文主题的历史演进》,《安徽师大学报》1994年第3期。]。而且每一时期的思想也显得较为复杂,像王弼、郭象虽多据老庄思想立论,但调和儒道的意思也颇为明显,而裴NFDC5、范宁、干宝则更以维护传统礼教、捍卫儒家经典为己任。有的学者把魏晋南北朝称之为中国历史上第二次"百家争鸣"的时期,大约正是基于这一思想现实[注解:汤一介:《论文化转型时期的文化合力》,《中国文化》第10期,中国文化杂志社1994年《创刊五周年纪念号》。]。而且由于参与清谈的人数众多,自然也就会出现一些谈得很杰出的人,譬如何晏就堪称早期清谈的领袖人物。《世说新语·文学》刘孝标注引《文章叙录》云:"晏能清言,而当时权势,天下谈士,多宗尚之。"另如东晋的谢安、支遁等也都谈锋甚健,声誉广被。但由于清谈不仅仅"理致甚微",而且"辞条丰蔚,甚足以动心骇听"[注解:《世说新语·文学》。],这些都直接影响到当时和后来的论文创作。《世说新语·文学》云:
  〖GK2!〗支道林、许(询)、谢(安)、盛德,共集王(NFDC6)家。谢顾谓诸人:"今日可谓彦会。既时不可留,此集固亦难常,当共言咏,以写其怀。"许便问主人:"有《庄子》不?"正得《渔父》一篇。谢看题,便使四座通。支道林先通作七百许语,叙致精丽,才藻奇拔,众咸称善。于是四座各言怀毕。谢问曰:"卿等尽不?"皆曰:"今日之言,少不自竭。"谢复粗难,因自叙其意,作万余语,才峰秀逸。既自难干,加意气拟托,萧然自得,四座莫不厌心。支谓谢曰:"君一往奔诣,故复自佳耳。"
  口谈与笔论几乎是同时进行的。我们甚至有理由怀疑,有些论文或许就是敷演清谈的内容而写就的。像此处提到的"支道林先通作七百许语",谢安"自叙其意,作万余语",就很有可能是后来收录在《全晋文》中的某一篇,当然现在我们难以作具体的实证了。
  与清谈内容的"聃、周当路,与尼父争途"[注解:《文心雕龙·论说》。]相对应,魏晋时期注释老、庄的风气也颇为盛行。《晋书·向秀传》云:"庄周著内外数十篇,历史才士虽有观者,莫适论其旨统也。秀乃为之隐解,发明奇趣,振起玄风。读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时也。惠帝之世,郭象又述而广之,儒、墨之迹见鄙,道家之言遂盛焉。"故魏晋之世玄风独振,实赖向、郭之力。论文创作也以阐释老庄思想为宗旨,产生了一批有影响的作品,如魏代阮籍的《达庄论》、《通老论》,何晏的《老子道德二论》(已佚)、《无为论》、《无名论》,晋代王坦之的《废庄论》,李充的《释庄论》,孙盛的《老聃非大贤论》,江NFDC7 的《通道崇检论》等。可见其时论文创作的热点所在。
  王弼、何晏、嵇康等都是清谈与著论同擅名声,同为时人和后人称赏的人物。他们的清言妙谈在《世说新语》中有着生动的记录,他们的论体文章也曾领一时之风骚。但到了西晋时期,像王衍、乐广等人,论文已鲜有传世者,一人而兼有二者之长的情形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清谈家的学识有分限,口才有辩讷。讷者在清谈现场不免会词穷气弱,便每每以笔论为武器。《世说新语·文学》云:"江左殷太常(即殷融)父子并能言理,亦有辩讷之异。扬州口谈至剧,太常辄云:汝更思吾论。"殷融大约属于善属文而不善口辩一类,据刘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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