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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北袭与北学南渐——简论两汉文风的消长轨迹

时间:2009-8-8 16:55:42  来源:不详
南小山《招隐士》、东方朔《七谏》、庄忌《哀时命》4篇,共计29篇。

    从《汉书?艺文志?诗赋略》对汉赋的分类来看,汉赋可确定的师法对象主要有屈原、陆贾和荀子三人。陆贾在《史记》、《汉书》都有传,二书皆称“陆贾,楚人也。……名有口辩”11。因其赋失传,故无法确证陆赋的上源。刘勰《文心雕龙?诠赋》说:“秦世不文,颇有杂赋。汉初词人,顺流而作。陆贾扣其端,贾谊振其绪,枚、马同其风,王、扬骋其势。……讨其源流,信兴楚而盛汉矣。”按刘勰的说法,陆贾赋的总源头在楚,并认为贾谊赋与陆贾赋有着继承关系。班固列贾谊赋在屈原赋之属,按照他的分类原则,则陆贾赋与屈原赋也有某种连带关系。许多学者认为陆贾的思想属于道家。但从《史记》、《汉书》的记载来看,陆贾思想兼有纵横、儒、道诸家成分,较为复杂。陆贾为楚人,道家学派的产生地是楚国,陆贾接受其学说乃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战国末至汉初,黄老之学盛行一时,1973年在长沙马王堆出土的黄老帛书即为明证。陆贾一直活到文帝时代,他自觉或不自觉地采用道家的运思方法来创作辞赋应是很自然的事。从这点上讲,陆贾赋与屈原赋是同源共流,也就是说,汉初赋家主要受南方楚风的影响;所以,刘勰论断汉赋“受命于诗人,拓宇于楚辞也”。因而,有些汉初赋家直接追摹屈宋骚赋的艺术形式和思想内容,甚至因袭模拟屈宋辞赋的成句,就成为一个突出的创作倾向:

    比干忠谏而剖心兮,箕子被发而佯狂(贾谊《惜誓》)——伍子逢殃兮,比干菹醢(屈原《涉江》);方世俗之幽昏兮,白黑之美恶(贾谊《惜誓》)——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屈原《离骚》);已矣!国其莫吾知兮……何必怀此都也(贾谊《吊屈原》)——已矣哉!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屈原《离骚》);傅说胥靡兮,乃相武丁(贾谊《鹏鸟赋》)——说操筑于傅岩兮,武丁用而不疑(屈原《离骚》);宁戚讴于车下兮,桓公闻而知之(宋玉《九辩》)——宁戚饭牛而商歌兮,桓公闻而弗置(东方朔《七谏?怨世》)。

    这些句子的造境写意、修辞手法甚至句式、词汇、用典,都在明显地模仿屈宋之作。综观上述29篇汉初辞赋,除司马相如《子虚》《上林》、枚乘《七发》属于大赋之外,其余作品的主旨大致可分三类:其一是抒发个人怨愤悲哀情绪,同时关心个人与外部世界的冲突,如贾谊《吊屈原》《惜誓》、东方朔《七谏》、司马相如《长门赋》等属于这一类,其题旨同于《离骚》、《九章》、《九辩》。其二是由于个人怀才不遇而指天问地,探寻宇宙、人生的运行规律,如贾谊《鸟赋》、董仲舒《士不遇赋》、司马迁《感士不遇赋》等属此类。他们在接受楚文化润泽时,有意无意间表露出对道家学说的认同,并惯于把个人的不畅消解在超然物外的玄想之中。其题旨略同于《天问》。其三是借用为人招魂之类的形制,发抒怀才不遇之情,如淮南小山《招隐士》,其题旨同于《招魂》。上述汉赋精神主旨的种种表现证明,汉初文人真正接受了楚辞的精髓,诚为楚风盛行最集中的体现。所谓楚风北袭,即以此为极至。

    儒学独尊与北学南渐

    上文已经谈到,在楚人向北扩张、楚风渐向中原腹地吹拂的同时,北学也在向南方故楚大地渗透。屈原作品中不时出现的中原文化因素便是明证。但总体说来,秦汉以前,南风北学在各自的区域内占据绝对的优势,北人不习南人之常俗,南人不尚中原之礼仪,南北文化界限分明。这种格局自刘汉立国丕变,因统治者偏好南风楚音,上行下效,使得南风首占先机,一度席卷天下;但自武帝后,由于文化政策的改变,北学获得复兴的契机,并逐渐取代南风,终成笼统南北之势。

    汉武帝建元元年(前140年)冬十月,武帝诏诸侯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接受丞相卫绾建议,“罢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元光元年(前134年)夏五月,武帝复诏贤良,命曰:“于古今王事之体,受策察问,咸以书对,著之于篇,朕亲览焉。”于时,董仲舒、公孙弘等颇获重用。班固赞曰:“孝武初立,卓然罢黜百家,表章六经。”12《郝氏续后汉书》也云:“孝武慨然有为,董仲舒请更化善治,以兴诵声,表章六经。”13于是,董仲舒上了著名的“天人三策”,发挥天人感应学说,论证君权神授观点。延至武帝建元5年,置《诗》、《书》、《礼》、《易》、《春秋》五经博士,开始确立儒学的正统地位。这一政策是逐步推行的,武帝生前尚属试行,至昭帝、宣帝时形成“罢黜百家,独崇儒术”之格局14。自此以后,风行一时的南风楚学式微,而中原北学日炽。就文学而论,张扬个性、怨愤抒情的楚风骚体作品越来越少;而直面现实、经世致用的作品越来越多。文坛逐渐确立取法《诗经》、标举“雅”“颂”、“言志讽谕”的文学正统。这一文学正统的确立较为缓慢,大致经历了武帝中叶至东汉安帝、顺帝,即所谓北学南渐时期。大凡此时期的诗、赋、文都能体现这一正统的精神态势。

    先说诗。在今文经学经世致用思想的指导下,文人论诗作诗多以《诗经》为圭臬,甚至解说《楚辞》、评价屈原也以“五经”为标准,依经立义。《诗》本为六艺之一,但在被立为学官、设置了博士之后,便成了经学的一部分,被尊奉到神圣的地位。时人讲习《诗经》,不是从《诗》篇本身去探寻诗歌艺术,而是偏重其政治教化功用。从现存文献看,汉儒说《诗》着重提取美刺两端,进而导引着诗歌创作的美刺倾向。《毛诗序》主张诗歌要“发乎情,止乎礼义”,应具有“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功能。《毛诗序》的出现,标志了严格而完整的诗教形成。以此为依据,汉儒对《诗》篇或穿凿附会,或断章取义,或借题发挥,用以宣扬符合统治者政治意志的思想观念。诗人作诗,大多按照经学的要求写出符合儒家教义、图解政治内容的诗歌;而少量抒发真情实感的诗篇往往受到非议。因之,屈原的作品也被王逸曲解成依托《五经》以立意,班固甚至指责屈原“露才扬己”、“责数怀王,怨恶椒兰,愁神苦思……皆非法度之政、经义所载”15。《诗》经学化的结果,就是使文学成为经学的附庸,沦为点缀升平、歌功颂德的工具。

    逯钦立《先秦两汉魏晋南北朝诗》卷二至卷六收有本期文人诗20家42首。其中四言诗17首,五言诗6首,七言5首(多为残篇),杂言3首,骚体11首。卷三《牢石歌》以下录民谣15首,其中四言3首,骚体一首也无。卷三又录本期文人引民间谚语41则,其中四言15条,骚体没有。这说明,在形式方面,早期骚体诗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在本期已经彻底改变;而在内容方面,本期著名的诗歌较少。稍有诗味的如张衡《同声歌》、《四愁诗》,但己属安帝、顺帝年间文风开始转变之作。班固《咏史》被誉为最早的文人五言诗,却显得“质木无文”,明显缺乏艺术性,从遣词到用典都与《诗经》相关16。梁鸿《五噫歌》寥寥数字,却担当着沉重的讽谕功能,形式是骚体,而内容实质却是《诗经》式的。韦玄成《自劾诗》、《戒子孙诗》从遣词到命意,简直是《诗经?大雅》的翻版。其余作品更是缺少艺术品味,故后人鲜有论及者。即便是备受后人称道的汉乐府民歌,其风格上也是秉承《诗经?国风》的写实传统。至于其中传世的“感于哀乐,缘事而发”之作数十首,绝大多数又是汉末作品。而当乐府规模最庞大、最完善的武帝至顺帝时期,却没能留下一定量的乐府诗作。估计当时乐府收集的歌诗定不会少,盖因缺乏艺术性而被历史的大浪淘洗尽了。究其主要原因,恐怕跟过分强调“正风”、“正雅”,承载“观民风,知得失”的功能论有直接关系。因此,从诗歌艺术发展的角度看,汉中期的诗作并无多少可取之处,只是强化了以《诗经》为代表的中原北学对本期文坛的控制。

    再说赋。费振刚等人所辑《全汉赋》收本时期赋作97篇,除去其中存目10篇、残篇残句篇,得60篇。加上过渡时期汉武帝朝的司马相如等人作品18篇,共有78篇。费振刚《全汉赋?例略》称“收录汉赋83家,293篇,其中可判定为完篇或基本完整者约100篇”,则本期的数量占了现存完篇汉赋的近80%。马积高《赋史》将汉赋分为骚体赋、文体赋、诗体赋三种。其所指“骚体赋”与传统分法无异,其“文体赋”、“诗体赋”与传统分法的散体大赋和咏物抒情小赋二体相当。马先生还认为,骚体赋由楚歌、楚辞演变而来,文体赋由诸子问答体和游士的说辞演变而来,《酒赋》、《逐贫赋》之类的诗体赋是由《诗》三百篇演变而来。也就是说,“文体赋”、“诗体赋”主要是受中原之学影响的结果。尽管本时期也有创作骚赋和诗赋者,但最发达的无疑是文体赋(即散体大赋)。文人热衷于创作铺张扬厉的大赋,涌现出了枚乘、司马相如、扬雄、班固、张衡等一大群非楚籍的文赋作者。所以,马先生据以断言“政治文化中心长期在北”17。这自然是个很重要的因素。而更深沉的原因是文学与政治联姻,即政治对文学操控的结果。随着“罢黜百家,独崇儒术”政策的推广,思想界逐渐向北方儒学的归化,文学也逐渐朝中原传统转向。班固《两都赋序》曰:“赋者,古诗之流也。或以抒下情而通讽谕,或以宣上德而尽忠孝。雍容揄扬,著于后嗣,抑亦雅颂之亚也。”他将汉赋说成是古诗的继承者,而汉赋的主要功能也是“通讽谕”、“尽忠孝”。跟诗一样,汉赋也被框在政治教化之内,很具有时代特色。文人们看到了壮阔富丽、“苞括宇宙”的大赋比诗歌更适合润饰鸿业、歌功颂德,或者说统治者对润饰鸿业、歌功颂德的需求左右了汉赋风范的改变。司马相如《子虚赋》、《上林赋》,扬雄《甘泉》、《羽猎》、《长杨》、《河东》,刘歆《遂初赋》,傅毅《七激》,崔驷《达旨》、《七依》,冯衍《显志赋》,班固《两都赋》、《幽通赋》,张衡《二京赋》、《南都赋》等都是体现本期赋风改变的典范之作。因而,大赋“劝百讽一”、“卒章显志”、拖个讽谏的尾巴便成了一种时尚,《诗经》“雅颂”风范于此得到弘扬。

    这种风范照样体现在本期的散文创作上,那就是《毛诗序》中所说的:“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郑玄笺“主文而谲谏”曰:“主文,主与乐之宫商相应也。谲谏,咏歌依违,不直谏。”孔颖达解释得更详尽:“本心主意,使合于宫商,相应之文播之于乐,而依违谲谏,不直言君之过失,故言之者无罪。人君不怒其作主而罪戮之,闻之者足以自戒。”18一方面要谏言讽谕,另一方面又不能直截了当,这就是诗教对当时文人的要求。以此衡之,处在文风转换初期的司马迁《史记》犹未达简。《史记》“据《左氏》、《国语》,采《世本》、《战国策》,述《楚汉春秋》”,“至于采经摭传”,皆及坊巷之语,“甚多疏略,或有抵牾……是非颇缪于圣人。论大道则先黄老而后六经,序游侠则退处士而进奸雄,述货殖则崇势利而羞贫贱”19。这正说明司马迁的思想尚受汉初黄老之学的影响,文学观念也留有楚风遗痕。故鲁迅评《史记》曰:“不拘于史法,不囿于字句,发乎情,肆于心而为文”,“感身世之戮辱,传畸人于千秋,虽背《春秋》之义,固不失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矣。”20但司马迁毕竟遭逢儒学渐盛,他年轻时又曾拜儒学大师孔安国、董仲舒为师,其思想中的儒学成分是很明显的。因而,《史记》虽然时有离经叛道之语,但对于“怪、力、乱、神”之类“不雅顺”之事,还是不敢放言无惮的。况且司马迁将上古神话传说改编成正史,第一次为历代帝王排出谱系,使帝王统治合法化,又在《太史公自序》中宣称自己写作《史记》就是为了效法《诗》三百篇,学习文王、孔子等前贤。这都表现了他对中原儒学精神的认同。因此,司马迁《史记》基本上还是属于中原北学的风范,最终并没有突破儒家诗教的范围。延至东汉儒学全盛时期,班固的思想更趋正统,其文典雅工整,更能体现“主文谲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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