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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善复始”浅探

时间:2009-8-8 16:57:32  来源:不详
进。[3]
    转进的标志就在一个“善”字上。从上文的叙述中我们已经知道,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材料,在“反善复始”的命题出现之前,只有“反身”、“反己”的说法。但是《性自命出》的作者却用“善”取代了“身”,取代了“己”。“反身”、“反己”就是“反善”。这当然是一个巨大的理论飞跃!它反映了先秦时期人文主义思潮的发展,也体现了儒家人学理论水平的提高。“善”在《性自命出》中凡七见,除四处动词外,其他三处为名词,而且都与“性善论”有关:
        义也者,群善之也。习也者,有以习其性也。(第13简)
        思而动心,如也。其居次也旧,其反善复始也慎,其出入也顺,司其德也。(第26、27简)
        未言而信,有美情者也。未教而民恒,性善者也。未赏而民劝,含福者也。(第51、 52简)
 理解这三个“善”的关键在“义者,群善之也”一句。“”者,本义是朝会束茅表位次的尊卑,引申为“标志”。“群善”者,仁义礼智信也,就是郭店楚简《五行》篇的基本内容,也是后来《孟子》“四端”之说的主体。因为“义”是“仁”的外发,是“知而行之”、(《五行》第27简)左右人们视听言动的基本信条,所以才是“群善之也。”《性自命出》说:“智类五,唯义道为近忠;恶类三,唯恶不仁为近义。”(第40、41简)在仁义礼智之中,它既是社会行为规范的准绳,又是自我磨练的基本路径,“始者近情,终者近义。”(《性自命出》第3简)性情的外发、激荡,最后都要回归到“义”上;所以,“厉性者,义也。”(《性自命出》第11简)“义”, 就成了锤炼性情的基本手段。
    “群善”之谓的重大意义在于,《性自命出》认为“仁义礼智信”都是属于“善”的范畴。因此,对性情的锤炼,就是对“善”的追求。这是对《周易》“厚德载物”、“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坤卦》)“敬德修业”、“修辞以立其诚”(《乾卦》)的继承,也具有与《孟子》“性善论”完全相同的路径。况且,如上文所述,“反”与“复”连用,来自《周易》,因此,“反”与“复”的对象都是循环往复,互为依持、互为其根的。所以,在“反善复始”中,本来就有“善”就是“始”,“始”也就是“善”的暗示。这就与孟子的“四端说”相去无几了: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告子上》)
   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恻隐之心,仁    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公孙丑上》)
 这两段话是孟子持有性善论最有力、也最著名的证据。孟子的“性善论”在中国哲学史上影响极大。与此同时,告子提出了“性无善无不善”论;稍后,《庄子》提出性不分善恶,“性至上”论,称一切外界的侵扰,都是对自然之性的异化。荀子提出了“性恶论”,讲情欲之性,从而引出了“隆礼重法”。自此以后,在中国哲学史上,凡是有所作为者,都必然要在人性论上作一番文章。但是,通观中国哲学史上的人性论,笔者以为,只有孟子的“性善论”,理论视点最高,哲学的穿透力最强,即使是在今天,也具有现实的指导意义。
    为什么这么说呢?张岱年先生指出:孟子之所谓性,并“不是指生来的本能,而是专指人之所以为人者之特性。”[4] 因为,仁义礼智在人性之中只是“善端”,只是萌芽。孟子又说:“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公孙丑上》)孟子性善论的优越性在于:第一,有人之骨架、皮囊者,并不一定具有人的质素,只有那种努力向上,“仁义礼智根于心”(《尽心上》)的人,才是真正的人;第二,具有人之特性的人,“万物皆备于我”。(《尽心上》)这就为人的独立性、自由意志的可能性创立了前提;第三,为社会的民主制度之出现,提供了朴素的人性基础。[5]
    这种观点《性自命出》中也有相应的论述:“《诗》、《书》、《礼》、《乐》,其始皆生于人。《诗》,有为为之也;《书》,有为言之也;《礼》、《乐》,有为举也。圣人比其类而论会之,观其先后而逢训之,观其义而次序之,理其情而出入之,然后复以教。教,所以生德于中也。”(第15、16、17、18简)它的“逢性”、“交性”、“厉性”、“出性”、“养性”、“长性”(第10、11简)都是在仁义礼智的规约之下对“善”的追求,磨练性情,去努力地做一个真正具有人的特性的人。因此,“反善”之谓,就是要“扩充”人的“善端”,就是要在人的本性中充分地挖掘人的善性。非此,则不足以“复始”。因为,始者,天也,道也,命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泰伯》)只有圣洁、赤诚的灵魂才能与之拥抱。

注释:

 

[1]  在1999年武汉大学郭店楚简国际大会上,有人提出“反善复始”脱胎于《论语·述而》“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的句子。这是笔者不能同意的,原因有三:第一,虽然《性自命出》与《论语》确乎具有相同的儒家背景,但是,从思想内核上看,《性自命出》与《论语》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前者对后者的转进是巨大的,特别是在情感、性命的论述上,《性自命出》的论述,要深刻、条贯得多,《论语》完全没有这种语境;第二,《性自命出》虽然是一篇哲学文章,但是,它始终依托于天命的背景,始于兹,终于兹,这是我们理解《性自命出》的关键,如果我们连《性自命出》这一根本性的思想及其相关的整体结构都没有清醒的宏观把握,那么我们何以进行深入的研究呢?第三,从这段引文本身来说,是在谈论音乐的欣赏,以及音乐与德、与心的相互关系,完全没有讲唱歌。整个《性自命出》都只是讲音乐(通过欣赏)的养心,没有一个句子是讲唱歌的。所以,我们对《性自命出》的理解一定要建立在形而上的层面上,把它当成一篇哲学文章来读。

[2]  郭齐勇:《冯契对金岳霖本体论思想的转进》,武汉大学出版社《人文论丛》1998年卷第312-313页。

[3]  此段中黑体字为笔者所加,意在引起读者注意。

[4]  张岱年:《中国哲学大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186页。

[5]  对此,廖名春先生在其《孟子的智慧·第五章》中(延边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有更为完备的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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