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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关于“反懂”的讨论及其理论反思

时间:2009-8-8 16:40:27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懂”是中国现代文学欣赏的基本方式。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对于文学的“反懂”或“非懂”问题的讨论由李金发诗歌引发,进一步延及到小说,因而废名小说的“晦涩”成为讨论的焦点。1937年,《独立评论》关于“看不懂”的一组通信,主要是从理论上讨论“懂”与“反懂”或“非懂”的问题。而朱光潜、朱自清、沈从文等人关于“看不懂”的讨论对“懂”及其深层的理性主义文学观念构成了冲击,但并未从根本上怀疑和否定理性主义。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发现了文学活动中广泛存在的“反懂”和“非懂”现象,并对其类型、原因等进行了各种角度的探讨与研究,但缺乏更深层的文学理念的追问。

【关键词】 中国现代文学/“懂”/“反懂”

    “五四”初期的新文学由于深受西方科学理性精神的影响,在文学阅读和欣赏上主要体现为“懂”的方式。的确,“懂”是文学理论中一个最基本的问题。读完一个作品之后,我们最容易问的问题就是:是否读懂了?如果没有读懂,是哪里没有读懂?为什么会读不懂?是作品的问题,还是我们的问题?更进一步,如何定义“懂”?怎么才叫“读懂”了?对于文学欣赏来说,“懂”是否就意味着“欣赏”?不懂是否也可以欣赏?事实上,在20世纪20年代中期,现代主义文学在中国的产生,已经打破了这种“懂”的文学理念,而出现了“反懂”或“非懂”的文学倾向。那么,对于这类作品,“懂”作为尺度是否还有效?二三十年代,文学界曾围绕这一问题进行过深入的讨论和系统的理论反思,它深层地涉及了对于中国现代文学品格的认识问题,也深层地涉及了普遍的文学阅读和欣赏的理论问题。当今学术界对此尚缺乏基本的历史清理和理论研究。本文试图从观念和理论表述上进行清理和反思,以期从一个新的角度探讨中国现代文学的复杂性。

    一
    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对于文学的“反懂”或“非懂”问题的讨论是从“象征主义诗歌”开始的,或者说由其引发的。
    与“五四”初期的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诗歌相比,在文学精神上,象征主义诗歌是一种完全不同的诗歌。初期新诗基本上走的是胡适的“有什么话,说什么话”的路子,坦白、直露,甚至于“说理”,俞平伯《白话诗的三大条件》中的“第二条”就是“说理要深透、表情要切至、叙事要灵活”①。即使是自我表现,也是狂叫直说,周作人评价道:“中国的文学革命是古典主义(不是拟古主义)的影响,一切作品都像是一个玻璃球,晶莹透澈得太厉害了,没有一点儿朦胧。”②而象征主义诗歌则有意反其道而为之,它反对诗的主题和语言的明晰性,象征主义诗人对“五四”初期的诗歌理论进行了激烈的批评,梁宗岱说:“所谓‘有什么话说什么话’——不仅是反旧诗的,简直是反诗的;不仅是对于旧诗和旧诗体底流弊之洗刷和革除,简直把一切纯粹永久的诗底真元全盘误解与抹煞了。”③这种反叛使象征主义诗歌具有自己明显的特色:“象征派诗人大都排斥理性,强调表现变幻不定的内心情感、刹那间的感受情绪,表现梦幻和下意识的精神状态,表现幻想和直觉。非理性的幻想和直觉,本来就很暧昧模糊,再加上象征手法的朦胧含蓄,就必然导致意旨的扑朔迷离和晦涩难解,而象征诗派不仅不认为这是一种缺陷,相反却认为这是一种美学追求。”④象征主义诗歌使文学的非理性主义问题突显出来,这就对传统的文学理念、文学理念背后的深层的思想基础和思维方式、文学的内容与形式、文学的创作方法等提出了挑战,也对文学批评和文学欣赏的方式以及这种方式背后的深层基础提出了挑战。其中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就是“懂”的问题。曹万生说:“李金发以前的白话诗,没有人不懂的,但能懂的诗中大多诗美索然;李金发以后的白话诗,没有人都懂的,但不懂的当中有不少诗美盎然。”⑤对于这种不懂,文学理论必须予以解决,正是在这种讨论中,“懂”成了中国现代文学理论的一个基本范畴。
    中国象征诗派的开创者是李金发,他也是象征诗派最有名的诗人。当时对李金发的诗抱怨最多的是“看不懂”,胡适称之为“笨谜”⑥。而笔者看到的最早对这种“看不懂”进行系统论述的是苏雪林。1933年,苏雪林在《现代》上发表了《论李金发的诗》一文。在这篇文章中,苏雪林认为李金发的诗“行文朦胧恍惚骤难了解”,“没有一诗可以完全教人了解”。而更重要的是,苏雪林具体分析了难懂的原因:一是“观念联络的奇特”,二是“善用‘拟人法’”,三是“省略法”。对于“省略法”,苏雪林特别进行了解释,认为它是一种典型的“象征文学”的手法,其特点是:“第一题目与诗不必有密切关系,即有关系也不必沾着做。行文时或于一章中省去数行,或于数行中省去数语,或于数语中省去数字,他们诗之暧昧难解,无非为此。”⑦她还特别以李金发的《题自写像》一诗为例进行了分析。《题自写像》原诗是这样的:
    即月眠江底,
    还能与紫色之林微笑。
    耶稣教徒之灵,
    吁,太多情了。
    感谢这手与足,
    虽然尚少,
    但既觉够了。
    昔日武士被着甲,
    力能搏虎!
    我么,害点羞。
    热如皎日,
    灰白如新月在云里。
    我有革履,仅能走世界之一角,
    生羽吗,太多事了呵!⑧
    苏雪林分析道:“第一节起二句写景是容易使人明白的,忽然接下耶稣教徒太多情了云云又不知他的命意所在了。或者中间省去一段过渡的文字,所以变成这样款式。第二节意思是说我手足虽少力,比不上昔日搏虎的武士,但我自己很满意。第三节‘热如皎日,灰白如新月在云里’想在形容自己的容貌。我有革履云云与第二节相同。大约是说穿着革履的脚走路虽不快但我并不引为缺憾而希望生羽。”最后的结论是:“因为省略太厉害,所以李氏文字常常不可通。”当然,对于苏雪林的总体评价以及对这首诗的具体分析,我们还可以进一步商榷,比如诗的一二句未必是写景,应该是对自己面容的一种描述⑨。“尚少”就是“尚少”,未必是“尚少力”。由此看来,有些不“了解”具有苏雪林的个人性,不是作品的属性,属于阅读的问题,而不是作者在表达上的晦涩。
    但李金发的诗的确有很多省略,再加上语言和意象的模糊等多方面的原因,这就给阅读在理解上带来难题,有些诗在意思上不连贯,有些诗句根本就不知道是何意,均可以作多种解释。比如上述“即月眠江底,还能与紫色之林微笑”,“热如皎日,灰白如新月在云里”等诗句,词语和句法是清楚的,意象也大致是清楚的,但“命意”是什么,究竟表达了一种什么样的意思和感觉,就不是清楚明白的,可以作多种解释。苏雪林的观点可能偏激了点,或者说夸张了点,但李金发的很多诗都让人看不懂,这的确是事实。陆耀东认为,李金发“近半数的诗,它与读者之间,像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除非作者在高墙中开一个洞口,自己出面一一详加解说,否则读者只好望诗兴叹”⑩
    这种“不懂”就从事实上对文学理论的“懂”作为批评和欣赏的标准提出了挑战。既然“懂”从文学批评和文学欣赏作为标准上遭到质疑,那么,“不懂”就不单单属于象征诗派,也属于整个诗歌,这样,“不懂”就从象征主义诗歌延及到整个新诗。李金发的诗之所以让人看不懂,是因为意义的“省略”、“观念联络的奇特”等原因,但实际上,这些因素在其他诗歌中也广泛地存在,可以说,所有的诗歌都有省略,都有让人看不懂的问题。所以李健吾说:“了解一个人虽说不容易,剖析一首诗才叫‘难于上青天’。”(11)对于晦涩的诗是这样,对于清楚明白的诗同样也是这样。有些诗看起来是清楚的,但很难说我们就懂了。因为“一首诗唤起的经验是繁复的,所以在认识上,便是最明白清楚的诗,也容易把读者引入殊途”。(12)所以他认为,“不懂”不是个别的问题而是一个普遍的问题,“晦涩是表现当头的一个难关。这在中国文学史上,久已成为一个不言而喻的重要问题”(13)金克木说:“新诗不仅是难懂,竟是不能懂,而且几乎所有情绪微妙思想深的诗都不可懂。”他认为新诗“除书斋大众外谁又读得到,读得懂呢?”(14)因此,“不懂”对于文学来说就具有本体性,即,“不懂”属于文学的固有属性。


    二
    事实上,“不懂”不仅存在于李金发的诗歌中,存在于象征主义的诗歌中,存在于整个新诗中,散文和小说也有“不懂”的问题。废名的小说特别是长篇小说《桥》,是当时比较公认的“晦涩”之作。周作人说:“废名君的文章近一二年来很被人称为晦涩。据友人在河北某女校询问学生的结果,废名君的文章是第一名的难懂。”(15)在《〈莫须有先生传〉序》中说:“人人多说《莫须有先生传》难懂。”(16)对于《桥》,周作人的评价是:“《桥》的文章仿佛是一首一首温李的诗,又像是一幅一幅淡彩的画,诗不大懂,画是喜欢看的。”(17)在各种文体中,诗歌是相对难懂的,而温庭筠、李商隐的诗在中国古代是有名的难解,把废名的小说和“温李”的诗相提并论,可见其难懂的程度。
    如果说李金发的诗、象征派的诗其“不懂”主要来自于“欧化”,来自于外国现代主义文学的“输入”,那么,废名小说的“不懂”则主要来自于新文学内部对于理性主义的反叛,来自于小说自身的探索,其重要的途径就是借鉴中国古典文学,也深受宗教特别是“禅宗”的神秘主义的影响。在理性主义的思维模式中,文学总有一个意图,总要表达某种思想,否则就没有写作的必要。在理性主义看来,一部文学作品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其中心是思想,所以叫“中心思想”或“主题”,其他一切都是为中心思想服务的,表现为“字”、“词”、“句”、“段”、“章”、“篇”的“层叠式”的“网络性”结构,最后归结为主题思想。最为极端的观点是,如果某一句话、某一段文字游离于主题之外,那就是多余,就应该删去,鲁迅所说的“写完之后,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18)这句话经常被从主题学的角度来进行解读。这是典型的理性主义的文学观。
    但废名的小说显然不符合这样一种理性主义文学观,他的小说似乎是随意写来,很难说有一个主题。特别是《桥》,虽然标为“长篇小说”,实际上是由一个个短篇组成,这些短篇在叙事上似断似续,与其说是小说,还不如说是散文更准确。整部小说很难说有什么情节,单篇的短篇也很难说有什么情节,它不过是一些描写和叙述,即周作人所说的“一幅一幅淡彩的画”。作者在“自序”中说,“上篇”本来还有三分之一没有完成,却“跳过去”了直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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