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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峰山庙会:中华封建帝国首都的狂欢节

时间:2009-8-8 16:36:39  来源:不详
31)

    从实际情况看,一般的社会每年都有一个全民性的公共欢庆时间,为长期遭受社会规范束缚、为诸种社会差异困扰的人们“松绑”,虽然这种松绑是暂时的,但就在这个不存在社会差异,万民同庆的短暂时间里,人们尽情鞭挞套在他们脖子上的社会规范,生活整个地翻了个,卑贱的成为高贵的、丑的成了美的、坏的变成了好的……,正像巴赫金说的那样:“在狂欢中,人与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新型的相互关系,通过具体感性的形式、半现实半游戏的形式表现了出来。这种关系同非狂欢式生活中强大的社会等级关系,恰恰相反。人的行为、姿态、语言,从在非狂欢式生活里完全左右着人们一切的种种等级地位(阶层、官衔、年龄、财产状况)中解放出来……”(32) 这就是我们研究的狂欢节!
    春天时由于自然的原因,世界上所有生命都好像被重新赋予了饱满的生命活力和激情,生命世界进入到创造的季节。作为按文化原则生活的人类,他们不再像自然界中的生物一样听命于自然的冲动。对应于支配所有生命现象的自然法则,人类创造文化以应对。发生于中国古代的“仲春之会”以及欧洲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狂欢节,即是自然法则支配下的这种人类文化的创造。
    在这个春季盛大的节日活动中,饱含生命创造活力和激情的人们共同制造和参与了这场全民性质的“社会戏剧”活动,情绪激昂的人们尽情地发泄平日为社会压抑的愤懑,鞭挞、贬斥、嘲弄往日神圣不可逾越的社会规范,尽情地表达他们心底最原始、最自然的追求,展现他们乌托邦的社会理想——没有任何形式的社会差别、生命平等。情绪上进入到communitas的虚幻境界,自然生命不再有外在的束缚,不再有二元分立的无奈和痛苦。在狂欢节上,个体发泄了社会生活造成的紧张与不满,社会则因此舒缓了矛盾、对立和冲突。
    但是,上述所言还仅是狂欢节的第二意义,它的更为重要的意义在于:从哲学上讲,communitas是没有自己性状的混沌状态,这是原有秩序打乱、原有差别消失、原有物性尽失后的一种崭新局面,这种状态具有无限多义性和无限可能性,是世界的初始状态。Communitas状态中的人们正是借助于嘲弄和鞭挞既定的社会规范,展示了他们的新世界理想;在对于现实社会极尽戏谑和贬斥的同时,孕育着新世界的诞生。狂欢节因而是“正反同体”的,它充满着交替与变更的精神、死亡与新生的精神。
    反抗人类处境的二元分立状态,追求生命的和谐统一一直是人类孜孜以求的梦想,狂欢节即是人类顺应自然的安排创造出来的这种全民性的追求!在日常生活中,艺术、宗教等也负担着这种神圣的使命。社会的巨轮在飞速前进,但人类却毫不气馁地反抗着异化,执拗地追求着他们理想中美好的人生。

    注释:
    ①这是一个源于拉丁语的英语单词,意思是说在举行宗教仪式等集体活动过程中,原有的社会秩序、性别认同、地位和职位暂时失去,进入一种非常的、颠倒的、共同的、平等的、狂欢的社会和情感状态。我国台湾的人类学家李亦园将其传神地翻译为“神汇”(李亦园:《人类的视野》,上海文艺出版社,1996年)。
    ②③④(12)(15)(17)(19)(32)[俄]M.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白春仁、顾亚铃译,北京:三联书店1988年版,第184页,第176页,第178页,第178页,第184页,第176页,第183页,第176页。
    ⑤(11)(13)(16)(22)(25)(26)(27)(29)(30)[俄]M.巴赫金:《〈弗朗索瓦·拉伯雷的创作与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代的民间文化〉导言》,载佟景韩译:《巴赫金文论选》,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102页,第108页,第140页,第119-120页,第101-102页,第102页,第104页,第250页,第100-104页,第99、100页。
    ⑥Susan Naquin & Chun-fang Yu( eds) , Pilgrims and Sacred Sites in China, Californi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92. p. 364.
    ⑦金勋:《妙峰山志》,手抄本,藏于中国科学院图书馆,第4页。
    ⑧⑨⑩(14)转引自孙景琛、刘恩伯编:《北京传统节令风俗和歌舞》,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86年版,第96页,第96页,第97页,第67页。
    (18)参见Richard M. Berrong, Rabelais and Bakhtin: Popular Culture in Gargantua and Pantagruel Lincoln, Nebr. : University of Nebraska Press, 1986,尤其第1-16页。他指出巴赫金对历史面貌的偏颇掌握实际上有其客观因素,历史学界对中世纪及文艺复兴时期的民间文化进行系统的研究是晚近的事,我们今日对这时期的文化所知的远比巴赫金多。参见第130页,注14。
    (20)李泽厚认为,孔子以“仁”释“礼”,将社会外在规范化为个体的内在自觉,是中国哲学史上的创举,为汉民族的文化—心理结构奠下了基础。(参见《中国古代思想史论》,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中国传统文化大多经历了这么一种“内化”的过程。
    (21)虽则如此,我们仍然应该明确,“翻了个的生活”是世界范围内狂欢节的主要特点。这一特点在中国历史上其他地域的狂欢节上也表现得十分明显。妙峰山春季庙会是狂欢节活动的特例。参见赵世瑜:《狂欢与日常—明清以来的庙会与民间社会》,北京:三联书店2002年版。
    (23)钟敬文:《文学狂欢化思想与狂欢》,《光明日报》1999年1月28日文萃副刊。
    (24)英国人类学家特纳(Victor Turner)认为,所有的仪式都通过创造“反结构”(anti-structural)来建构现实社会结构,也就是通过仪式期间临时的等级化解来重新确认等级的意义。参见Victor Turner, The Ritual Process: Structure and Anti-Structure, Ithaca, N. Y. :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69.
    (28)[英]蔼理士:《性心理学》,潘光旦译,北京:三联书店1987年版,第33页。
    (31)费孝通:《个人、群体、社会——一生学术历程的自我思考》,载乔健、潘乃谷主编:《中国人的观念与行为》,天津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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