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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司空图之“韵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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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说探源

时间:2009-8-8 16:36:49  来源:不详
以袍袖包裙帽底赻之 , 且谓同列云 : “美不可言 , 美不可言 ! ” ( 《嘉话录》 ) 诸如此类 , 都是这样的例子。既然“美”字的初义本指味道好 , 那么也就是说 , 中国人的美的观念本是从口腹的快感中生发出来的。这一点不光是中国 , 恐怕整个人类都是如此。吃 , 是人类生命的第一需要 , 故人对作为吃的快感的美味的意识 , 一定在听觉的、视觉的快感之前。此沈约《需雅》所谓“人欲所大味为先”也 ( 《隋书·音乐志》引 ) 。然西方人在美的意识产生之后 , 即强烈地意识到它与口腹快感的区别 , 以至于将味觉从审美的领域里放逐出去 ; 而中国人却一直未肯忘记“味”这个产生美的母体 , 以至在美的观念成熟之后 , 人们说起美听与美视 , 也往往与美味相提并论。比如 : “声一无听 , 物一无文 , 味一无果。” ( 《国语·郑语》 ) “目之所美 , 耳之所乐 , 口之所甘。” ( 《墨子·非乐》 ) “口之于味 , 有同嗜焉 ; 耳之于声 , 有同听焉 ; 目之于色 , 有同美焉。” ( 《孟子·告子》 ) “目好之五色 , 耳好之五声 , 口好之五味。” ( 《荀子·劝学》 ) “美色不同面 , 皆佳于目 ; 悲音不共声 , 皆快于耳 ; 酒醴异气 , 饮之皆醉 ; 百谷殊味 , 食之皆饱。” ( 《论衡·自纪》 ) “清趐之美 , 始于耒相 ; 黼黻之美 , 在于杼柚。” ( 《淮南子·说林训》 ) “虽云色白 , 非染弗丽 ; 虽云味甘 , 非和弗美。” ( 《抱朴子·勖学》 ) 在这些例子中 , 美味与美视、美听的联系 , 绝不是某个人发挥创造性联想的结果 , 而是“美”字的原始意义在人们审美观念中的自然留存。换句话来说 , 中国人以“味”论美感 , 它是从历史中“长”出来的 , 而不是从头脑中“想”出来的。它压根就没有现代知识产权意义上的发明者。  

    
      单就艺术审美领域上来说 , 中国人一开始有意识地感受和欣赏艺术 , 就是与舌头对美味的感觉密切结合在一起的。正如人们所知道的 : 音乐是我国最早出现的艺术形式 , 先秦人对乐歌有一个至高无上的标准 , 那就是“中和之美”。《周礼·春官·大司乐》 : “以乐德教国子 : 中和、祗庸、孝友” ; 《荀子·王制》 : “中和者 , 听之绳也”。所谓“和” , 是具有味道上和声音上双重意义的一个词 , 它既指味道的调和 , 又指声音的谐调。《商书·说命下》 : “若作和羹 , 惟尔盐梅” ; 《周礼·天官》 : “掌王之后世子膳之割烹煎和之事”。《礼记·月令》 : “薄滋味 , 无致和” , 这些是在调味的意义上用“和”的例子。而《虞书·舜典》 : “声依永 , 律和声” , 《诗·周颂·有瞽》 : “肃雍和鸣 , 先祖是听” , 《小雅·宾之初筵》 : “趢舞笙歌 , 乐既和奏” , 又是在谐声的意义上用“和”的例子。从调味的意义出发 , 古人管烹调时所用的调料叫“和” , 《吕览·本味》 : “‘和'之美者 , 阳朴之姜 , 招摇之桂 , 越骆之菌 , 鲔之盐”。从谐声的意义出发 , 古人管一种笙簧也叫做“和” , 《尔雅·释乐》 : “大笙谓之‘巢' , 小笙谓之‘和'。”食物讲究调味 , 在中国起源甚早 , 传说商代的伊尹就向商王进谏过调味之理 : “凡味之本 , 水最为始 , 五味三封 , 九沸九变 , 火为之纪 , 时疾时徐 , 灭腥去臊除膻 , 必以其胜 , 无失其理。调和之事 , 必以甘酸苦辛咸 , 先后多少 , 其齐甚微 , 皆有自起。” ( 《吕览·本味》 ) 《左传·昭公二十年》亦载有晏婴对齐侯的一段进谏 , 他先从味道的和说起 , 进而说到音乐的和 : “如羹焉 , 水火醯醢盐梅 , 以烹鱼肉 , 趷之以薪 , 宰夫和之 , 齐之以味 , 济其不及 , 以泄其过 , 君子食之 , 以平其心。声亦如味 , 一气二体三类四物五声六律七音八风九歌 , 以相成也 , 清浊、大小、短长、疾徐、哀乐、刚柔、迟速、高下、出入、周疏 , 以相济也。君子听之 , 以平其心。”后来的荀悦在《申鉴·杂言》中也说 : “夫酸咸甘苦不同 , 佳味以济谓之和羹 , 宫商角徵不同 , 佳音以章谓之和声。”也正因为被人们作为音乐审美标准的“和” , 本身即是一个“佳味”与“佳声”密合在一起的概念 , 所以先秦人听好听的歌乐 , 同时会想到好吃的味道 , 那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论语·述而》 : “子在齐闻‘韶' , 三月不知肉味。”正是以美味况美声的明显例子。至于后人如曹丕《善哉行》 : “哀弦微妙 , 清气含芳。”陆机《拟西北有高楼》 : “芳气随风结 , 哀响郁若兰”以及刘勰《文心雕龙·声律》 : “声得盐梅 , 响滑榆槿” ( 盐、梅、榆、槿 , 皆古代调味品 ), 则是更直接地用味来说声了。现在要说到文学欣赏。中国人对文学这种语言艺术的自觉认识有一段漫长的历史 , 它大体上经历了由口头言辞到一般的文章典籍 , 最后才到纯粹的文学作品这样一个逐渐收缩的过程。而我们稍加寻绎就可以发现 : 尽管人们随着认识的不断加深而出现过许多不同的评价概念 , 但“味”的评价却像一条线贯穿始终。《尚书·说命中》记载傅说向商王进言理政之道 , 商王听了之后说了一句话 : “旨哉 ! ”郑玄注 : “旨 , 美也 , 美其言皆可服行” , 以表示美味的“旨”字来称赞对方的发言。这说明古代很早时就是从“味”的角度来评价言辞的。《诗·小雅·巧言》 : “盗言孔甘 , 乱是用 ? ”。《左传·昭公十一年》 : “币重而言甘 , 诱我也”。《国语·晋语》 : “人有甘言”。所谓“甘言” , 亦即今天我们所说的“甜言蜜语” , 它虽然是个贬义词 , 然以“甘”说“言” , 亦是味道的角度。《易传·系辞上》有两句流传很广的话 : “二人同心 , 其利断金。同心之言 , 其臭如兰。”谓同心之人所说的话 , 品起来有如兰草之芳香 , 更是以味来说“言”了。至于直接用“有味”二字来评价言辞议论的例子 , 至迟在司马迁的时代就有了 , 《史记·张释之冯唐列传》载冯唐关于将帅有一段深刻的议论 , 而在传后的论赞中 , 司马迁写着这样的评语 : “冯公之论将率 , 有味哉 ! 有味哉 ! ”春秋之后 , 随着书面著述的篇籍典册的增多 , 人们也就从以味论言转到以味论文。孟子是第一个推崇儒家经典的人 , 而他是这样推崇的 : “心之所同然者 , 何也 ? 谓理也 , 义也。圣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者 , 故理义之悦我心 , 犹刍豢之悦我口。” ( 《孟子·告子上》 ) 《说文》 : “牛马曰刍 , 犬豕曰豢”。孟子以家畜肉的美味来说圣人经典中的义理对人心的怡悦 , 这也就是后人所谓“切理餍心”和“脍炙人口”等语之所出。因为圣人的义理对人来说是一种美味 , 人心对道理的体会如同对美味的品尝 , 故汉以后便产生了“味道”一词。诸如 : 班固《答宾戏》 : “委命供己 , 味道之腴” , 蔡邕《辞郡辟书》 : “安贫乐潜 , 味道守真” , 《三国志·魏志》裴松之注 : “引身深山 , 研精味道” , 《晋书·成公简传》 : “不求荣利 , 潜心道味” , 崔融《报李少府书》 : “夕饱儒珍 , 朝充道味”。如此等等 , 不胜枚举。唐人苏味道 , 正是以这两个字作为自己的名字的。

       即便不是圣人的经书 , 而是一般的文章典籍 , 凡能使人优游涵濡者 , 人们亦以“味”言之。王充《论衡·别通篇》 : “空器在厨 , 金银涂饰 , 其中无物益于饥 , 人不顾也 ; 肴膳甘醢 , 土釜之盛 , 入者飨之。古贤文之美善可甘 , 非徒器中之物也 , 读观有益 , 非徒膳食有补也。”他把古人的一切美文都比作“肴膳甘醢” , 可视作是对孟子的比喻范围的一种扩大。又 , 《论衡·超奇》 : “衍传书之意 , 出膏腴之辞。”“膏腴”即“肴膳甘醢” , 亦即孟子所谓的“刍豢” , 都以肥美的味道来比喻文意的深远。《论衡·自纪》引时人语 : “文必丽以好 , 言必辩以巧 , 言了于耳 , 则事味于心。”辩言丽辞能使人心得事义 , 犹如口腹对美味的品尝 , 故曰“味于心”。它如《后汉书·郎 ? 传》中说黄琼“被褐怀宝 , 含味典籍” , 《三国志·蜀志·杨戏传》说刘子初“抗志存义 , 味览典文” , 都是以“味”来表示对著作的研阅与体会。魏晋以后 , 玄学勃兴 , 人们追求形上之理 , 耽于玄想之趣 , 在对玄理的捉摸中求得精神的满足。发言议论 , 亦以耐人寻味为尚 , 故以“味”论文意、论赏文的风气中就更加普遍。《魏书·赵柔传》谓柔注经论 , “为当时俊僧所欣味焉”。《晋书·徐苗传》说赵苗“作五经同异论 , 又依道家作玄微论 , 前后所造数万言 , 皆有义味。”《晋书·郭文传》 : “于时作者 , 咸有钩深味远之言。”《世说新语·文学》 : “庄子逍遥篇 , 旧是难处 , 诸名贤所可钻味。支道林在白马寺中 , 将冯太常共语 , 皆是诸名贤寻味所不得。”又 , 《高僧传·支法师传》亦谓支道林“研《十地》、寻庄周 , 当时名胜 , 咸味其义旨。”《北史·齐·杜弼传》 : “弼性好名理 , 探味玄宗。”梁·任 ? 《齐竟陵文宣王行状》 : “言穷药石 , 若味滋旨。”王筠《哀册文》 : “沉吟典礼 , 优悠方册 , 餍饫膏腴 , 含咀肴核。”都是这样的例子。当然 , 在那时以味来评价的作品中 , 并非都是玄理与清谈 , 比如《晋书·文苑传》 : “袁宏作《北征赋》 , 王跕诵味久之”。又 , 陆云《与兄平原书》 : “兄前表甚有高情远旨 , 可耽味 , 高文也。”袁宏的《北征赋》无疑属于文学作品 , 而陆云给陆机的信中所说的“前表”虽不详所指 , 但陆机的章表 , 皆写得文采华丽而有情致 , 且从陆云的“情深”的评价来看 , 它也应该是文学性很强的作品。这说明 , 当时“味”这个概念中 , 已经包含着我们现在所说的纯文学性的审美感受在内。不过 , 因为汉代的经学和魏晋以来的玄学的影响 , 从“味”字的大量用例来看 , 它多指义理上的蕴藉而少指情趣上的隽永。迨至梁代 , 刘勰在《文心雕龙》中颇多以“味”论文。表面上看 , 他的“味” , 也是义理与情趣兼而有之 , 比如 : 《宗经》篇中谓圣人的经典“余味日新” , 《情采》篇也有“研味李老”的话 , 所谓“味”当然偏于义理上的意义。又 , 《体性》 : “子云沉寂 , 故志隐而味深。”所谓“味深” , 当指扬雄《太玄》、《法言》一类著作的艰深古奥 , 也是义理上的意义。然《明诗》篇中所谓“张衡《怨》篇 , 清典可味” , 《声律》篇所谓“吟咏滋味 , 流于字句” , 却都指的是诗歌情味的隽永悠长。不过 , 刘勰到底是个划时代的文学评论家 , 他在“味”的概念上虽然没有区分义理与情趣 , 却把作品的有味一概看作是调动了文学手段的结果。换言之 , 在他看来 , 理论著作之所以也能有味 , 并不在于其中所阐述的义理本身 , 而在于作者的表现手法。例如他说 : 圣人的经典之所以有味 , 乃在于其在文体上的“辞约而旨丰 , 事近而义远。” ( 《文心·宗经》 ) 它如《文心·丽辞》 : “左提右挈 , 精味兼载” , 《隐秀》 : “深文隐喻 , 余味曲包” , 《物色》 : “物色虽繁 , 而析辞尚简 , 使味飘飘而轻举 , 情晔晔而弥新” , 《总术》 : “数通其极 , 机入其巧 , 则义味腾跃而生。”作品的“精味”、“余味”、“味飘飘”、“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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