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及性格、学识的差异使他们最终没能成为朋友,但不妨碍彼此间的理解和认识。老舍真正理解了布鲁斯的“自傲”和“自尊”,同时也看出了布鲁斯的“正直”及“可爱”之处;而布鲁斯也理解了老舍的“价值”。他们之间有过争执吗?也许有过!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绝不会妨碍布鲁斯教授在老舍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援手,更不会妨碍他给予老舍学术水平以如实的评价。老舍在同篇文章中蕴有深意地写道:
假若英国人成不了你的朋友,他们可是很好相处。他们该办什么就办什么,不必你去套交情;他们不因私交而改变作事该有的态度。他们的自傲使他们对人冷淡,可是也使他们自重。他们的正直使他们对人不客气,可也使他们对事认真。
仔细体味这段话,这其中就没有包含着对于布鲁斯教授透彻的理解和真挚的谢意吗?
注释:
[1] 舒乙《我的思念》,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9年2月,p.199
[2] 王忠欣《传教士对中国近代教育的贡献》,转引自《海外校园》第27期
[3] 本段内容参看刘源俊《公私立大学角色之分际》和李耀曦《老舍与齐大国学研究所》
[4] 《新儒林外史》之“研国学栾氏荐老舍”
[5] 参看Jessie Lutz《China and Christian Colleges》,魏外扬《华北的教育宣教士─路思义》,刘源俊《民办大学在我国高等教育史上的意义》
[6] 老舍《东方学院》
[7] 参看张桂兴《老舍资料考释》(上),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998年,p.175
[8] 转引自关纪新《老舍评传》,p.86
[9] 赵毅衡《我的老同事庄士敦》,载《万象》2001年9月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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