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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老舍的短篇小说艺术

时间:2009-8-8 16:45:46  来源:不详
虽然老舍不止一次地表白:“我的才力不长于写短篇。”但我们仍不能不感到吃惊:他在十多部长篇小说之外,不也创作了近50篇短篇小说吗?这些短篇小说起初散见于各种报刊,随后作家把它们收集起来,结集出版。它们的受欢迎程度即使比不上长篇小说,但也不能说它们不为作家所重视。作家若不具有创作短篇小说的特殊才能,为何如此坚持,又能如此多产呢?
  尽管老舍结集时有点漫不经心,但这并不能掩盖他在作品中展现出的才华,从那些或长或短的引人发笑的故事中,可以清楚地辨识出作家努力向现代小说种类靠拢的痕迹。质言之,老舍的短篇小说作品,成功与失败的比例各占其半;而介于长篇与短篇之间的文体——中篇小说——作家似乎特别擅长,他的才华在这种文体的写作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一
  
  老舍一生中究竟创作了多少中篇和短篇小说,迄今仍没有精确的统计。从理论上来说,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在30-40年代报刊上查找作家当年发表的所有小说,然后再按既定的标准把中篇和短篇区分开来。遗憾的是,这项工作做起来并不容易。首先,研究者很难找全那个时代的全部杂志;其次,当时并没有公认的区分中篇或短篇的标准。在这种情况下,只剩下一种可能,即依据他自己编成的“短篇小说集”,这也是史罗甫(ZbigniewStupski)所使用的方法。
  老舍的第一个短篇小说集名为《赶集》,1934年出版,收入15个短篇,前言作于济南。次年,作家出版了第二个集子,收入10个短篇,其中有几个颇类中篇,集名为“樱海”,因为作家在五月的青岛经常看到它们,集中的小说几乎都是在那儿写成的。这两个集子都获得了极大的成功。第三个集子紧跟着出版了——就在此时,老舍撰写了“创作经验谈”《老牛破车》——名为《蛒藻集》,作家曾带着女儿在海滨上捡贝壳,那儿的贝壳美得令人眼花瞭乱,集名由此而来。这个集子收入了1个中篇和6个短篇。作者似乎不太满意这个集子,但仍不犹豫地再版。卢沟桥事变后,战争行为升级,中国文学界及老舍的生活都发生了巨变。他没有及时结集。直到1939年8月,他才编就第四部短篇小说集,这个集子借用了集中一篇作品的篇名,定名为《火车集》,收录7个短篇和2个中篇。作家第一次没有写前言,但有一个加了括号的附标题,标注的不是“短篇小说”,而是“短篇创作”,这似乎证实作家当时并不十分清楚这种文体的特点。紧接着的一个集子名为《贫血集》,结集于1944年,收入3个短篇、1个童话及1个中篇。作家当时患了严重的贫血病,于是他便以病名作为书名。
  老舍曾说:“因为新起的刊物多了,大家都要稿子,短篇自然方便一些。”短篇小说的情节没有长篇那么复杂,钱也来得快一些,这也是原因。但以为这种文学样式容易把握却是误解,老舍后来承认考虑不周,但他把草率写作的责任部分归咎于环境,称:“好些篇是一挥而就,乱七八糟的,因为真没工夫去修改。报酬少,少写不如多写;怕得罪朋友,有时候就得硬挤;这两桩决定了我的——也许还有别人——少而好不如多而坏的大批发卖。这不是政策,而是不得不如此。”
  这是实话,30年代的文学“市场”把几乎所有中国作家都变成了小说连载的“专栏作家”。西方也是如此,从狄更斯到巴尔扎克,从马克·吐温到夏目漱石,很多大小说家都是专栏作家。老舍也没能逃出这个总规则,他的创作经历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我们可以回顾一下,至少到战前,他的所有长篇小说(除了《离婚》)都是首先在《小说月报》上连载,然后再出单行本。这个刊物似乎很符合老舍心目中“理想的文学月刊”标准:发稿即发稿费,绝不拖欠;认稿不认人,无老作家、新作家或半老半新作家之分;稿费一律“千字二十元”;十万左右的长篇,三四期即登完。
  如果没有这样的机会,作家则很难抵挡稿费的诱惑,他为什么不在这儿发表一个“故事”,在那里发表一篇“笑话”呢?钢笔和激情可以带来所需要的金钱,既然有那么多的报刊约稿,老舍怎么能拒绝呢?实际上,他对自己作品的质量仍是非常在意的,《老牛破车》便是明证,他在其中一篇文章中对自己所有的短篇进行了细致的分组、分类,并逐一提出批评意见。
  
  二
  
  老舍创作之初,好像没能把短篇小说与故事这两种文体清楚地区分开来。然而,研究者在分析其作品时自动地采用了如下的标准:考察叙述者在文本中的位置,如果叙述者与故事的联系程度过于紧密,通常认为不利于对人物心理作逼真的描绘,亦即尚不具备现代短篇小说的美学特征。这个标准能很好地运用于第一个集子而不是其后的集子,因为其后的集子中更多的是短篇小说而不是故事。事实上,从老舍短篇小说创作的整体来进行考察,其作品的故事体艺术特征逐渐地转化为了短篇小说美学,下面我们将展开来论述。
  老舍把他的短篇作品分为三组,第一组是“笑话”。他在《赶集》的前言中已经说得很清楚,这些故事都采自一些简单的趣闻,目的只是为引起读者发笑。有时,故事的叙述者直接在故事中露面,谈话对手可能就是故事主人公,与人物面对面可以强化讽刺的艺术效果:一个懦弱的中国人不断地重复着国家要灭亡了,但他却没有勇气起来斗争(《五九》);一个旅行者自负而且毫无顾忌,好像火车上只有他一个人(《马裤先生》)。有时,叙述者在故事中不出场,这是为了让故事中人物的滑稽性格更加突出:《抱孙》中那个虔诚的老祖母,她的全部希望只是得到一个孙子,由此导致了她的媳妇和婴儿的死亡;在《同盟》里,两个被拒绝了的求爱者回顾他们受挫的往事。老舍在《老牛破车》中承认:“(那时候)我还有点看不起短篇,以为不值得一写,所以就写了《抱孙》等笑话。随便写些笑话就是短篇,我心里这么想。随便写笑话,有了工夫还是写长篇。这是我当时的计划。”
  第二组作品颇具特色,作家把《赶集》中除笑话外的几篇与其他集子中的几篇分在这一组,而且根据一些区别将它们分为四类,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作家短篇小说美学观念的变化。老舍据以分类的标准是作品的素材和灵感来源,他指出:“第二组里十几篇东西的材料来源大概有四个:第一,我自己的经验或亲眼看见的人与事。第二,听人家说的故事。第三,模仿别人的作品。第四,先有了个观念而后去撰构人与事。”这些告白是平庸的,它们并不能证实作家已具有深刻的美学观念:屈从于一个先验的存在,或是熟识的人物,或是别人讲的故事;但作家不能不这样走过来,逐渐地由观念的奴隶变成艺术的行家,达到创造的自由。那些先验的原始材料,经常被作为故事的题材,而短篇小说居于第一位的要素却是理念,即爱伦·坡(Edgar Poe)所说的“前置设计”,它要求叙述的整体与之协调,同时也涉及到小说的情节安排及人物性格描写。
  老舍短篇创作的进步可以通过许多实例来证实。第二组第一类作品,它们产生于“亲眼看见的人与事”,但还没有涉及到“我自己的经验”。叙述者所在意的只是对那些趣闻轶事的复述,中国小说原有取材于“街谈巷议”的传统,老舍明显很乐意叙述与家庭生活有关的故事片断。如《毛毛虫》表现了一个“大学毕业生”无力在“老婆”和“新太太”中间周旋的故事;《邻居们》传神地描绘了邻居间的吵架。第二组中的第二类作品取材于“听人家说的故事”,这种手法是故事体小说经常采用的。《柳屯的》讲述了一个嚣张的姘妇的故事,《也是三角》写的是两个士兵凑钱娶同一个老婆,《开市大吉》则描写三个江湖骗子开医院的故事。
  叙述者在作品中出演一个角色,可以加深读者的印象,无论是故事还是短篇,读者都似乎有一种与叙述者面对面的感觉。当叙述者不作为作品的主角或见证人出场的时候,老舍也喜欢让那些普通人用他们自己的语言直接交锋。不过,他通常赋予故事的讲述者以那城市或那条街居民的身份,让他处在故事场景发生的地方。在《柳家大院》里,那自称“文明”的家庭整天无休止地吵嚷,而叙述者就住在同一个大院里,他可以从头到尾从容地加以叙述和评论。顺便提一句,《毛毛虫》和《柳屯的》的叙述者也都是以邻居的身份来说话的。
  相反,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形式来引入作者的视点,读者会很自然地以为那是作家的个人经验,产生的效果往往是非常平庸的,作家与作品素材来源过分接近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老舍在《牺牲》中描写一个从美国回来的中国学生,他熟悉此类人物,但却写得杂乱无章。在《老牛破车》中,老舍曾谈到他因此受到的批评及后来的认识,他写道:“《牺牲》里的人与事是千真万确的,可凡是批评过我的短篇小说的全拿它开刀,甚至有的说这篇是非现实的。乍一看这种批评,我与一般人一样的拿这句话反抗:‘这是真事呀!’及至我再去细看它,我明白了:它确是不好。”
  老舍从这个失败的作品中得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教训,这对于他其后的创作,尤其是对于他以后的短篇创作不无好处,他写道:“真事原来靠不住,因为事实本身不就是小说,得看你怎么写。太信任材料就容易忽略了艺术。”短篇小说大师莫泊桑也曾谈到同一经验,他说:“一个有才能的作家,并不能事先便知道他要表现或描写的东西,他不敢深信某一事实之中便寓含着艺术的真实,因为那并不是真正的艺术感觉。”
  
  三
  
  从第一个短篇小说集开始,老舍便经历了由故事体向现代短篇小说的显著转变。《赶集》中有两篇属于第二组的第一类,叙述者的情绪控制着情节的发展进程,显示出作家有了更高的艺术追求。《大悲寺外》是其中比较杰出的一篇,故事虽建立在叙述者的回忆之上,但事件的过程不再由叙述者简单地讲述出来,而是很小心地进行了处理。黄学监是一个好好先生,在学潮中被一个学生失手打死。叙述者每年回到北平都要到他的墓前祭扫。然而,直到小说的末尾,叙述者才在墓前邂逅那个伤害黄先生的学生,作品很精彩地描写了后者的变态心理。《微神》显示了相似的结构方面的探索,小说有很大的自传成分一作家年青时代有过一个恋人,后来分手了——很多年后,叙述者做了一个“春梦”,她向他讲述了堕落的过程,重新表白了永恒的爱情。老舍创作这部小说的时候正沉醉于泛神的英格兰罗曼谛克风格之中,这种风格偏重于抒情。

  除了借助于主人公的告白或忏悔这种方式之外,老舍在创作短篇时还经常采用另外一种手法,即精心选择一个物件,把它放在叙述的中心位置,让它与种种人物紧密地联结起来,并引起他们的行为反应,这种手法也颇有成效。《赶集》中的《眼镜》就采用了这种方法,一副老式的近视眼镜居于中间位置,联结起三个完全不同的人物:那个浅薄的学生以为不需要整天戴眼镜也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情,那个贪财的洋车夫捡到了眼镜以为能卖个好价钱;那个愚蠢的商人儿子以为戴上这副并不合适的眼镜可以很体面,结果遭遇了交通事故,故事就这样自然地展开。《末一块钱》和《一筒炮台烟》也是如此。借助这种方法来展开故事是很有效的,作家不仅能在几页纸上描摹出活灵活现的人物,而且还能写得饶有趣味,这种本事着实让人钦佩!
  这种方法运用于故事可以构成喜剧框架,运用于现代短篇小说也可以成为独创的渲染环境的手段,《抓药》便是一个证明。这个短篇描写一个青年农民进城去为他的老父亲买药,在进城的时候被搜身的警察逮住,原因是他拿着一本红色封面的书,这是他在路边的茅房方便时捡到的,警察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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