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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自珍与今文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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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自珍佚札三篇辩伪

时间:2009-8-8 16:41:33  来源:不详
出了解决青海边患的办法。在道光二、三年之际,龚自珍还写了《壬癸之际胎观》《五经大义始终论》等政治和哲学论文。这些文章从朴素的辩证法出发,论述了社会改革的必然,强调了发展社会生产的重要性。此时龚自珍初登仕途,救世之心正切。他致力于经世之学的研究,希望从研究历史和现实中寻找改革社会的道路。《《致邓守之书》之一说龚自珍整日研读抄写佛经,一意逃禅归宗,已达到与世隔绝的地步,跟当时龚自珍的思想、行动全不相合。

  二、《致邓守之书》透露出龚自珍和邓传密的关系相当密切,但是除了《致邓守之书》和魏源的《复邓守之书》,找不到龚自珍和邓传密互相结识和交往的确切材料。而它们又皆不见于龚魏文集。
  邓传密,初名廷玺,字守之,清代著名书法篆刻家邓石如之子,一生科举蹭蹬,功名未就,主要靠当幕僚和清客度日,社会地位不高,在当时文人中的影响也不大。在《致邓守之书》中,龚自珍将邓传密视作可以信赖的知己,包世臣在附笔中也说:"定公遭此奇灾,匆匆南下,非足下来不可。"表明龚自珍和邓传密的关系非同一般。龚自珍在信中还处处以兄自称,直呼邓传密为弟,按照古代文人习惯,同辈间交往,不论年岁大小,一般尊称对方为兄,只有在关系相当亲密的朋友之间,才无避嫌地自称为兄。
  龚自珍仅比邓传密大四岁⑨,两人当是同辈。龚自珍自称为兄,也说明他与邓传密有特殊的亲密关系。可是在已确定是龚自珍所作的全部诗文中,从未提到邓传密其人,龚自珍的师友讲起他们与龚自珍的交往时,也从未涉及到邓传密。这就令人怀疑龚自珍和邓传密的关系是否象信中所反映的那么亲密。
  三、《致邓守之书》之二有包世臣附笔一则,可是龚自珍在北京写此信时,包世臣正在大名,不可能在信后加此附笔。
  前已证明,《致邓守之书》之二如确是龚自珍手笔,只能写于道光二年冬天。此信注明写于"初十灯下"。它不可能写于十月初十。龚自珍道光二年作有《十月廿夜大风,不寐,起而书怀》一诗,诗云:"家书前夕至,忆我人海之一鳞。此时慈母拥灯坐,姑倡妇和双劳人。寒鼓四下梦我至,谓我久不同艰辛。书中隐约不尽道,惚恍悬揣如闻呻。"龚自珍十月十八日收到家书,信中未谈及失火之事。龚自珍在诗中流露了对亲人的思念,发出"安得眼前可归竟归矣,风酥雨腻江南春"的感叹,反映丁他想回家而又回不去的无可奈何的心情。如他在十月初十已决计请假南归,在十月二十日写此诗时,他就不会感叹欲归而不能。龚自珍在道光二年十一月八日还写过一篇《与人论青海事书》。有人向龚自珍向问青海边事,并借阅有关资料。龚自珍在这封信中说:"委检各件,敬捡上……其地形道理各件,程府丞昔岁开斜方而得之者,想明核,走处仅一分,览毕当见还也。"程府丞即程同文⑩。龚自诊为程同文校理《理藩院》一门和青海西藏各图是道光元年进京以后的事,龚自珍收藏的有关青海的"地形道里各件"也应在北京。龚自珍将资料借给别人和写《与人论青海书》都是在北京发生的事情。由此可以确定,道光二年十一月八日龚自珍还在北京。假如《致邓守之书》之二写于十月初十,龚自珍在十一月八日还迟迟未动身,就和包世臣附笔中所说:"定公遭此奇灾,匆匆南下"之意不符,与龚自珍自己在信中流露出急于归家的心情不合。《致邓守之书》之二也不可能写于十二月初十。据《致邓守之书》之三所说,龚自珍从北京回到南方,路上走了三十三天。《致邓守之书》之三也写于道光二年冬天,据此推算,龚自珍最迟应于十一月下旬离开北京,自然不可能十二月初十还在北京给邓传密写信。排除掉《致邓守之书》之二写于十月初十或十二月初十的可能,此信只能写于道光二年十一月初十。
  然而,道光二年十一月包世臣正在大名直隶承宣布政司陆言处当幕宾,为陆言起草文书。包世臣《记直隶水道》一文云:"道光二年仲冬就食直隶承宣使署。"11他是在道光二年十月份到达大名的。他在道光四年所作《启颜漕督》云:"尚书阁下,二年孟冬在大井行营,以拙著《郭君传》得彻钧览,邁荷齿芬,诵编寮采。未望霁颜,先承推毂,用心真厚,古人无以加。"查《清代职官年表》和《清史稿》,道光四年漕运总督是颜检。颜检在道光二年任直隶总督12,当时直隶总督府在大名。又检《清史稿·地理志》《畿辅通志》《嘉庆重修一统志》等史籍,直隶皆无大井这一地名。《启颜漕督》中"大井"倘非大名刊刻之误,当是大名属下一村镇之名。  又据包世臣所作《谱玉田长亭怨》自注云:"壬午冬初富庄驿雨夜",富庄驿是从北京去大名途中所经之地,可知包世臣是在十月初离开北京经富庄驿去大名的。包世臣十月份离开北京,十一月正在大名,他当然不可能看到龚自珍十一月初十在北京写给邓传密的信,更不可能加上一附笔言。既然包世臣的附笔是假的,《致邓守之书》之二也就同样可疑。
  四、《致邓守之书》之二、三提到龚自珍在道光二年冬天请假南归之事。然而道光三年春天,龚自珍已在北京任职。两省牴牾不合。
  龚自珍《破戒草》诗集癸未年(道光三年)有一首诗,题为《暮春以事诣圆明园,趋公既罢,因览西郊形胜,最后过澄怀园,和内直友人春晚退值诗六首》,可证道光三年春天龚自珍在北京任职办公。按照当时惯例,京官清假离职,不可能很快就复职,《致邓守之书》之二亦云,龚自珍如要请假,按定例必须扣足一年,到明年冬天才能补缺。据此惯例,如果龚自珍于道光二年冬天请假南归,他不可能在道光三年春天回北京任职。然而龚自珍于道光三年春天在北京任职是确凿无疑的,这就只能说明龚自珍在道光二年冬天并未请假南归。
  五、《致邓守之书》之二、三都提到龚自珍因南方家中失火而请假南归。道光二年,龚自珍家确遭火灾,但失火的地点是在北京,根本没有请假南归的必要。此为《致邓守之书》系出伪造的确证。
  在龚自珍的诗文中,曾多次提到道光二年家庭失火,藏书被焚之事。《述怀呈姚侍讲》诗序云:"先母忧半年,吾家火。至丙戌,复之京师,距煨烬已五年,书颇少"。此诗首句"祭书岁岁溯从壬"后自注:"自壬午灾后,岁以酒醢祭亡书数百种。"《己亥杂诗》中有一诗云:"十仞书仓郁且深,为夸目录散黄金。吴回一怒知天意,无复龙威禹穴心。"此诗自注:"壬年岁,不戒于火,所搜罗七阁未收之书,烬者什八九。"所以,龚自珍家曾于道光二年失火,焚毁许多书籍是没有疑问的。
  但是,龚自珍的《拟进上蒙古图志表文》附记云:"是书成名十之五六,拟俟其成而别行。道光壬午九月二十八日,吾家书楼灾,此书稿本之半,及为此书而收聚之档册图志,世所弗恒见者尽毁,遂辍业弗为。以总表文及序文若干篇附存文集中,非初心矣。"《拟进上蒙古图志表文》作于道光元年十一月初一,此时龚自珍正在编撰《蒙古图志》,至道光二年九月书楼失火,仅完成十之五六,"遂辍业不为。"龚自珍研究舆地之学,编撰《蒙古图志》,与程同文有关。《已亥杂诗》"手校斜方百叶图"一诗自注云:"程大理同文修《会典》,其《理藩院》一门及青海、西藏各国,属予校理,是为天地东西南北之学之始。大理殁,予撰《蒙古图志》竟不成。"龚自珍帮助程同文校理《理藩院》,研究舆地经济之学,都是道光元年进京以后的事。理藩院是清政府主管蒙古、西藏等地事务的衙门。龚自珍在校理《理藩院》时,得以接触大量有关蒙古的资料,这才有可能编撰《蒙古图志》。因此,龚自珍编撰《蒙古图志》也是道光元年进京以后的事。既然龚自珍在北京编撰《蒙古图志》,他的稿本及收集的档案图册也应在北京;决无身在北京,而将其正在编纂中的稿本和资料送回南方之理。龚自珍家书楼遭火灾,《蒙古图志》稿本之半和档案图册尽毁,说明失火地点是在北京。
  在《破戒草》诗集中,丙戌年(道光六年)有一首诗,题为《烬余破簏中,获书数十册,皆慈泽也,书其尾》,与道光二年龚家失火事有关。《破戒草》诗集不仅编年,在每一年中也是按照写作时间前后编排的13。此诗前有一首《京师春尽夕,大雨书怀,晓起柬比邻李太守威,吴舍人嵩梁》,说明道光六年春天,龚自珍居母忧服阙复归京师任职。根据《破戒草》编排的次序,可以推断《烬余破簏……》一诗也作于龚自珍从江南返回北京之后。诗云:"欲溯百忧始,残书乱一堆。青灯尔何寿?卅载影霏微。乍读慈容在,长吟故我非。收魂天未许,噩梦夜仍飞。"烬余破簏"指火灾后剩下破败的书箱,"残书乱一堆"说明灾后残存的书籍尚未整理。既然此诗作于北京,那些破簏残书也应在北京,因此龚家书楼失火处在北京。如果是龚自珍南方家庭失火,灾后剩下的破簏残书也应在南方。龚自珍于此次北行时,带走烬余残书是可能的,但绝不会千里迢迢将烬余破簏也带往北京,到了北京再去整理破簏,从中捡出数十册书。
  此外,《致邓守之书》说龚自珍家庭失火在南方毫无根据。《致邓守之书》之二在谈到龚家失火情况时说:"家严况有降一级留任处分,又奉旨赔修牙署。"道光二年,龚自珍之父龚丽正任苏松太兵备道14,《致邓守之书》说他因失火而赔修牙署,受降级处分,則表明失火处是在松江的兵备道衙门。苏松太兵备道衙门失火,是一起不小的事故,应该在当时的官方史乘和地方志中有所反映。但查阅《清实录》和《松江府志》等史料,皆未发现有苏松太兵备道衙门失火和龚丽正受处分的记载,《致邓守之书》所反映龚家失火的情况是不真实的。
  通过对龚自珍诗文和有关材料的仔细研究,可以确信龚自珍家庭失火在北京,而不在南方,龚自珍请假南归是《致邓守之书》杜撰者无中生有的捏造。
  《致邓守之书》违背事实、不合情理处很多,决非龚自珍手笔。魏源《复邓守之书》与《致邓守之书》密切相关,也可能是伪托,当另有专文作进一步的考证。龚自珍《致邓守之书》的真伪,牵涉到对龚自珍生平的研究和思想的评价,并非无关宏旨的笔墨官司,故作此文加以辩正。

注  释
  ① 吴昌绶《定庵先生年谱》嘉庆二十五年庚辰条云:"会试仍下第,筮仕得内阁中书。案:《内阁汉票签中书舍人题名》云:道光元年到阁。此据先生自撰《张青琱文集序》,当得其实。"然《张青琱文集序》云:"二十五年,龚自珍筮仕,得内阁中书,求顺治前辈文童于江南上海县李家。"《年谱》道光元年串巳条:"正月,在吴中与顾涧茧千里作探梅之游,似于上年秋冬间南旋,阙疑俟考。"据此推测,龚自珍在嘉庆二十五年筮仕后,并未立即到职,而是去江南访书,道光元年才回京述职.因此龚自珍《述怀呈姚侍讲》诗序云:"串巳之京师。"
  ② ②据吴昌绶《年潜》
  ③见龚自珍《破戒草》诗集辛已年栏下。《破戒草》是龚自珍手定的编年诗集,集中诗的写作年代是可靠的。
  ④所引用龚自珍诗义,除特則注明者外,皆引自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龚自珍全集》
  ⑤姚莹《东溟文后集》卷十一
  ⑥1975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龚自珍全集》《重印前言》说龚自珍在三十多岁时才接触佛经,并不确切。龚自珍《己亥杂诗》"铁师讲经门径仄"一首自注云: "江铁君沅是予学佛第一导师。"据龚自珍所作《江子屏所著书序》(附笺),可知龚自珍和江沅结识不迟于嘉庆二十二年。龚自珍在嘉庆二十四年二十九岁时所作《驿鼓三首》有"书来恳款见君贤,我欲收狂渐向禅"  "一卷金经香一炷,忏君自仟法无边"之语,可知至晚在二十九岁时已接触佛经,据吴昌绶《年谱》载,道光四年,龚自珍与贝墉、江沅校契《圆觉经略疏》,并组织刊刻。又借经于龙泉寺,持《陀罗尼》满四十九万卷,诵普贤、普门、普眼之文。在此之前,《年谱》没有龚自珍校契经书,研究佛经的记載。《重印前言》的说法也许从《年谱》年而来。
  ⑦《最录畿辅水利图说》自注:"仁和后学龚自珍敬读数过,时道光壬午闰三月。"《最录西藏志》云:"道光壬午春日,从春庐先生廷尉家借录一通。"
  ⑧引自吴昌绶《年谱》
  ⑨龚自珍生于一七九二年。李兆洛《石如君墓志铭》说邓传密"生六年而丧母,又四年而君弃养。"邓石如死于一八○五年,邓传密则当生于一七九六年,比袭自珍小四岁。李兆洛《邓守之字说》又云:"吾友完白山人邓君,有子臼尚玺,生八年而孤。"据此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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