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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多时贤 事多近代——《虞初新志》所表现的士人心态及其文化意蕴

时间:2009-8-8 16:41:42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虞初新志》“文多时贤”、“事多近代”,并以“奇而核”为标准,比较真实地反映当时士人的生活风貌和思想情趣。本文探讨了狷介孤高之异士的怨世、闯荡江湖之豪客的避世和厕身市井之小民的玩世心态,并从主情、尚奇、崇侠的文化意蕴上做进一步探析。 

       张潮(1650—1707年之后),字山来,号心斋,又号三在道人,安徽歙县南蒋国村人。清初著名的小说家、刻书家,著述颇丰,有《心斋杂俎》、《花影词》、《聊复集》、《七疗》、《幽梦影》等二十多种存世著作。在清初文坛,享有很高的声誉,其流风遗韵,给后世留下了很深的影响。“虞初体”小说的开创是其在文学上的影响之一。继明汤显祖选辑的《虞初志》之后,张潮在唐人轶事之外,广搜当代之人,当代之事,编成了富有现实性和新鲜感的《虞初新志》。这部在清代初年最有代表性的传奇小说集,很快在社会上广泛流传,并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前贤时俊对《虞初新志》小说体制的创新及其表现的小说观颇有研究,而对其表现的士人心态尚无深探。本文着意于此,并从文化意蕴上予以剖析。


        一
    《虞初新志》用志人笔法,描绘了一幅时代众生群像图,把清初士人形态,“摹仿毕肖”(张潮《虞初新志自序》),(注:本文所引《虞初新志》版本为上海书店1986年版,下不出注。)他们既有各自的特征,又有时代的共性。概括起来,大致有三类:怨世的狷介孤高之异士、避世的闯荡江湖之豪客和玩世的厕身市井之小民。
    怨世的狷介孤高之异士。明末清初,社会变动异常激烈,政治黑暗到了极点,满族的统治,使汉族士人心理普遍失衡,表现出一种怨世的心态,在愤懑与压抑的环境里,一些士人以异端畸行行世,以弥补失落的心理。《虞初新志》不乏诸如此类似疯似狂者,如《武风子传》中的武恬,性好闲,不谋荣利,嗜酒,日惟谋醉,凡游艺杂技,过目不忘。以绘画名天下,擅长在滇箸上作禽鱼花鸟山水人物,人奇之,每得其双箸,争购钱数百。“流贼”索取,武风子匿而不出,大笑曰:“我岂作奇技淫巧以悦贼者耶。”“流贼”系之来,至则白眼仰天,暗无一语。片言就将一个“富贵不淫”、“威武不屈”的武风子形象呈现在我们的眼前。《八大山人传》中的八大山人,性孤介,颖异绝伦,善诙谐,喜议论,娓娓不倦。甲申,国亡父卒,山人承父志,亦喑哑。左右承事者,皆语以目,合则颔之,否则摇头,对宾客寒暄以手,听人言古今事,心会处,则哑然笑。又如《鲁颠传》中鲁颠,独行吴越间,裸行,上身披一破布,下身着厚絮裙,污重染,从不更换,以示与世不同污。
    小说中的士人们以“异端”自居,显露出了作者的一种故国之思、兴亡之感,“武生岂真风子耶,不过如昔人饮醇近妇,以寄其牢骚抑郁之态,宜其箸之不轻作也”(张潮《武风子传跋》);八大山人“其醉可及也,其颠不可及也。”(陈鼎《八大山人传》)
    怨世心态还表现为士人借作品隐露出一种反抗之志,旁见侧出,借故事中意象抒发感慨,如林璐《象记》,写崇祯时选用大象作禁卫,后明亡,“皇朝定鼎,征贡象”之时,一象抗命不尊,“呼之不至”,数日后昂然来取其偶,守土者设大炮相威胁,并以“今天子神圣”云云相威胁,象镇定自若,宁愿赴死,不肯入贡。作者于篇末议论云:“爱妻并爱吾身”,“而今见之于一象”。隐喻眷恋故国、不愿仕清的明之遗民,其义自明。林璐,字玉逵,号鹿庵,浙江钱塘人,明末诸生。朝廷选用大象作禁卫,完全是作者用作影射的巧妙构思,寓意不屈仕新朝的民族气节。而变节者更为士人抨击的对象,徐芳《义犬记》写一犬奋不顾身,为主人伸冤报仇,表现了对主人的忠心,篇末作者议论说:“夫人孰不怀忠,而遇变则渝;孰不负才,则应猝而乱。智取其深,勇取其沉,以此临天下事,何弗辨焉?予既悲客,又甚羡客之有是犬也。”感慨人不如犬,人不如兽,自然可以说明当时世情之浇薄,而“遇变则渝”,“应猝则乱”,表现了作者徐芳对那些甘心作满族新贵走狗奴才者的痛恨和讽刺。
    避世的闯荡江湖之豪客。清兵入关之后,进军江南各地,大肆烧杀抢掠,造成广大人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周亮工《书戚三郎事》中的戚三郎身被十三创,还被砍了头的悲惨景象,就充分暴露了满清统治者的残暴。世衰道微,政治黑暗,士人深表不满,并有深刻的批判。慑于统治阶级的残暴,一些士人淡于进取,但不失豪情,却以侠气染荡末世之邪恶。《大铁锥传》中的大铁锥,因手持大铁锥而得名。他力大无穷,识见高远,却所遇不偶。诸响马拥他作领袖,遭他拒绝。投奔宋将军门下,又“皆不足用”,毅然离去,流落江湖,有“英雄无用武之地”之叹,三称“吾去矣”,语气中透示出意气雄健、磊落坦荡的豪侠英风。又如《汪十四传》中的汪十四,“有燕赵之风”,往来西蜀山中,保护客商行旅,行文曲折跌宕,雄风慷慨,意象豪壮。即使写其思退之语,“吾老矣,不思归计,徒挟一弓一矢之勇,跋履山川,向猿猱豺虎之地以博名高,非丈夫之所贵也”,仍不失壮士本色,气象宏大,没有丝毫文人式的感叹伤悲,言语风格和人物性格相合无间。
    《虞初新志》中不乏女侠,如《名捕传》中的名捕妇。名捕夫妇遇贼劫供银,夫患病在身,妇“更束马肚,结缚裙鞴”,攘臂“绝尘而去,顺风呼贼”,贼发五箭,妇以弹拨箭,箭急落地,急发一弹杀人,又挥斥斫杀一人,贼惊惶失措,“置银,舁尸而逃”。诸捕“舁银而还”,妇“犹旖旎寻常”。片言只语,描绘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战争场面,勾勒出了一个动若脱兔、静若处子的侠女形象。
    除此之外,还有《李一足传》中既孝亦侠的李一足,《髯焦传》中见义必为,矢志不屈的髯焦,《剑侠传》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二剑侠,《王义士传》中以气节自重、任侠好义的王义士,《髯参军传》中人称真奇杰非常之士的髯参军等等。
    即使挡路抢劫的强盗,也盗亦有道,《雷州盗记》写雷州太守金陵某人,赴任途中被强盗所杀,盗即假冒其名而就其职,“甚廉干,有治状”,后被太守之子知其情,盗即被械杀。盗假冒太守之后,为官清廉,受人民欢迎,反映了当时官吏的腐败无能。正如时人所说:“盗乃能守若此乎?今之守非盗也,而其行鲜不盗也。则无宁以次守矣,其贼守,盗也。其守而贤,即犹愈他守也。”(徐芳《雷州盗记》)
    现实中的无奈使士人只能希冀仗剑豪侠的侠士来惩恶扬善,匡正扶弱,通过侠士精神来慰藉自己的心灵。避世心态背后反映出了士人渴望太平之世的愿望。
    玩世的厕身市井之小民。明清之际的文人因处在政治风云剧变、天崩地坼的鼎革时期,历尽世变沧桑,笼罩在他们心头的,常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迷惘与感伤情绪。在动荡不安、朝不保夕的困境中,在当时文禁森严的高压政策下,有些士人采取了回避重大的、敏感的政治题材的策略,转而另辟蹊径,将目光投入世俗生活。其中以“名士风流”标榜的市井小民,他们关注自我,专注自身,追寻玩世的乐趣,如《一瓢子传》中的一瓢道人,性嗜酒,善画龙,敝衣逢跣,担筇竹枚,游鄂渚间,行歌漫骂,学百鸟语,弄群儿聚诟以为乐。《狗皮道士传》中的狗皮道士,冠道冠,蹑赤鸟,披狗皮,作犬吠声,酷相类。张献忠入寇,作犬吠声,侮弄张献忠如襁褓小儿。所谓:“人皮者不能吠贼,狗皮者反能之,可以人而不如狗乎?”(张潮《狗皮道士传跋》)又如《卖花老人传》中的卖花老人,“以种草花为业,家尝有五色瓜”,“朝晨担花向红桥坐卖,遇文人墨客,赠花换诗而归,或遇俗子购之,必数倍其价,得钱沽酒痛饮。市人笑为花颠。”
    还有专攻自己的技艺,并以此为乐者,如《汤琵琶传》中的汤应曾,有极高的琵琶演奏技艺,人称汤琵琶。“著名大梁间,颇自矜重,不妄为人奏。”《柳敬亭传》中的柳敬亭,善谈论,“目之所视,手之所倚,足之所跂,言未发而哀乐具乎其前,此说之全矣。于是听者傥然若有见焉。”他们的行为突破了传统礼教的藩篱,表现出了一种“狂诞”性格,有魏晋士人之风。
    同时,《虞初新志》或为实录,或作虚构,记述了明亡后一些士人入道学仙的生活,表现了他们“清净无为”的处世态度。如陈鼎的《彭望祖传》,主要讲彭望祖得丹书三卷,熟读之后则成飞仙。明亡后弃举子业,往游江南,山川险阻,第相去数千里,望祖乘龙而去,半夜而返回。作者很向往那种生活,曰“神仙固多幻术也,往往以幻术游戏人生”。常感叹无缘与其相遇。又如《活死人传》写活死人爱本素封,“明亡,散家财,弃妻子”,入山学仙,十年道成;后活埋土穴,三年而死。也表现了作者对“清静无为”思想的认同。
    《看花述异记》写作者睡梦中走进了一个鲜花烂漫、云霞缥缈的环境之中,会见了一个个古代的仙人、才子、美人,歌颂、赞美了她们美丽的容貌,优美的心灵和奇才异能。作者把发生在不同时代与环境的故事,安排在同一个虚幻的境界里,编织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刻画她们形象,表现她们心灵。作者与她们同脉搏、共享乐,生动地表现了作者爱才、爱美之心,给人以美好的感受,也为自己心灵创造了一方净土。诸如此类的作品在《虞初新志》中有不少,展现了士人们在另一种生活中寻找自己的欲望。
    正如张潮《虞初新志自序》所言:“其文多时贤”,所收作品有姓名作者约八十人,“佚名”作者五人,大多为清初人氏,部分出生于明崇祯年间,部分与张潮出生仿佛;“其事多近代”,其中记述明末事者约三分之一,记述清初事者约三分之二,有近二十篇直记康熙年间人情事理;以“事奇而核”为标准,比较真实地反映当时士人的生活风貌和思想情趣,生动地再现了当时士人各种心态,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他们对当时政府不满之情。因而,具有深入研究价值。


        二
    《虞初新志》能成功地表现当时士人心态并非偶然,有着丰富的文化意蕴。我们将其置于中国传统文化与清初文化的纵横交错点上,从其文化心态入手去探索诠解其中所蕴含的文化意蕴,就会有新的体悟和发现。
    直抒胸臆,放性任情,张扬个人情感是其文化底蕴之一。《虞初新志》所展示的是一个斑斓多彩的情感世界。它以一代士人富有生命力的精神气象和审美情趣作为支撑依托,显示出特异的风韵和色彩。这里很少有对飘逸高寄、简淡玄远生命情趣的玩味,更多的是忧患意识浸染后的社会使命感、责任感的流露;这里很少再有如履薄冰、如临深渊、避害畏祸的惴惴不安,取而代之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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