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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补之辞赋学论略

时间:2009-8-8 16:43:05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晁补之是宋代第一位全面研究辞赋学和大规模辑录骚体作品的学者,著《重编楚辞》、《续楚辞》、《变离骚》三书。他的研究涉及楚辞篇次、屈子精神、文体辨析、本事考述等方面,首开宋代辞赋学风气,对朱熹、祝尧等人产生了直接的影响。

【关键词】 晁补之,辞赋学,朱熹,祝尧

[ 1 ]

 晁补之(1053-1110),字无咎,济州钜野人。他曾任神宗国史编修官,故称晁太史;慕陶渊明,晚年葺归来园,又号归来子。晁补之禀其家学,聪明强记,很小就显示出写作才能,得到王安石的称许。十七岁那年,他作《钱塘七述》拜谒时任杭州通判的苏轼。苏轼读了他的作品,就打消了写杭州风物的念头,感叹说:“吾可以阁笔矣!”晁补之于元丰二年(1079)举进士,试开封及礼部别院,皆为第一名。神宗阅其文曰:“是深于经术者,可革浮薄。”元祐中(1086-1093),晁补之自葺所作,名为《鸡肋》,取“裒而藏之”之意,但并未编定成集。直到绍兴七年(1137)年,其弟晁谦之才缀合他在元祐以后所作,编定为《济北晁先生鸡肋集》[1]七十卷。此外,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还著录有《晁无咎词》一卷[2]。晁补之的学问袭晁文元公一系,精术数,通佛、老:“既于书内外无所不观,下至于阴阳术数,皆研极其妙,其祸福往来先言之。……公少好读庄、老书,通其说,即自以为未至,学于佛,而求之其心泰然若有得也,及属纩,精爽不乱。”[3]其治史之作有《左氏春秋杂论》一卷[4],其治《易》之作有《杜舆子师字说》,被苏东坡评为“富于言而妙于理者。”[5]他突出的学术成就体现在楚辞研究上。《宋史》本传称他“尤精《楚辞》,论集屈、宋以来赋咏为《变离骚》等三书。”

  晁公武《郡斋读书志》著有晁补之《重编楚辞》十六卷、《续楚辞》二十卷、《变离骚》二十卷。尤袤《遂初堂书目》著《重定楚辞》、《续离骚》、《变骚》三书,不著卷数。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著《重定楚辞》十六卷,《续楚辞》二十卷,《变离骚》二十卷。《宋史"艺文志》著《续楚辞》二十卷,《变离骚》二十卷。宋陈造认为三书可能作于晁补之学力既定之后。[6]诸书除《重编楚辞》现存二、三卷之外,[7]其余早已亡佚。《济北晁先生鸡肋集》卷三十六载《离骚新序》(上、中、下)、《续楚辞序》、《变离骚序》(上、下),论其编撰之由甚详。朱熹《楚辞集注》、《楚辞后语》、《楚辞辩证》、祝尧《古赋辩体》[8]、《朱文公校昌黎先生集》[9]、《増广注释音辩唐柳先生集》[10]、《柳河东集》[11]、《经进东坡文集事略目录》[12]诸书注中亦多有引述,我们能从中窥探到晁补之辞赋学上的基本情况。考诸官私书录,由隋及唐,楚辞学衰微。至宋代,受时局及士人心态影响,关注楚辞的学者日益增多。据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载,洪兴祖补注楚辞,就曾参校十四、五家藏本,姚廷辉、欧阳修、苏东坡、孙莘老、苏子容诸家都曾手批过《楚辞》。但真正对《楚辞》进行系统研究的,晁氏当推宋代第一人。

  《楚辞》本指屈、宋辞作,最早以单篇流传,刘向合时贤所作,编订成书,辑《离骚》、《九歌》、《天问》、《九章》、《远游》、《卜居》、《渔父》、《九辩》、《招魂》、《大招》、《惜誓》、《招隐士》、《七谏》、《哀时命》、《九怀》和《九叹》为《楚辞》,共十六卷。当时,刘向奉命校经、传、诸子、诗、赋,不过是“条其篇目,撮其指意,录而奏之”[13]而已,并没有对楚辞十六篇进行认真地编次。王逸作《楚辞章句》,另于篇末加《九思》一编,为十七卷,其编次也不得而知。直到了宋代,楚辞的编次问题才引起学者们的关注。洪兴祖从吴郡林虙德祖处得古本无名氏《离骚释文》一卷,[14]于《楚辞补注》中附录《释文》篇次为:《离骚》、《九辩》、《九歌》、《天问》、《九章》、《远游》、《卜居》、《渔父》、《招隐士》、《招魂》、《九怀》、《七谏》、《九叹》、《哀时命》、《惜誓》、《大招》、《九思》。[15]洪氏据王逸《九章》注中有“皆解于《九辩》中”一句,而《释文》本《九辩》列于《九章》前,故推定《释文》的篇次出自旧本。陈振孙也认为《释文》本篇次为旧本,旧本原来没有编序,洪兴祖所补王逸本编序是后人根据作家出现先后重新排定的。朱熹则推测洪兴祖《楚辞补注》编次来自陈说之。[16]观洪补《楚辞》,基本上以“作者先后次序之”。但对同属屈原所作的八篇作品,洪氏却没有说明其排序根据。晁补之不满此前《楚辞》诸本的编目,作《重编楚辞》,按照自己的标准对楚辞的顺序和篇目都进行了调整。

  今迁《远游》、《九章》次《离骚经》,在《九歌》上,以原自序其意,近《离骚经》也。而《九歌》、《天问》乃原既放,揽楚祠庙鬼神之事以摅愤者,故迁于下。《卜居》、《渔父》,其自叙之余意也,故又次之。《大招》古奥,疑原作,非景差辞,沉渊不返,不可如何也,故以终焉。为《楚辞》上八卷。《九辩》、《招魂》皆宋玉作(或曰《九辩》原作),其声浮矣。《惜誓》弘深,亦类原辞,或以为贾谊作,盖近之。东方朔、严忌皆汉武帝延臣,淮南小山之辞不当先朔、忌。王褒、汉宣帝时人,皆后淮南小山,至刘向最后作。故其次序如此,此皆西汉以前文也,为楚辞下八卷。凡十六卷,因向之旧录云。[17]

  晁补之将十六卷楚辞分为上下两部,上部集屈原遭忧所作八卷,下部集宋玉以下作家作品八卷。上八卷按作品内容分为四大块,一是政治抒情意味较浓的《离骚》、《远游》和《九章》,二是带有地方宗教色彩的《九歌》和《天问》,三是有自我解脱意味的《卜居》、《渔父》,最后以沉渊不返的《大招》结尾。这是在中国楚辞学史上首次对屈原作品进行如此严谨的分类。如摒除作品归属上的纠葛,从内容上看,这种分类标准统一,切实可行。下八卷集屈原以外其他作家相关作品八篇:《九辩》、《招魂》、《惜誓》、《七谏》、《哀时命》、《招隐士》、《九怀》、《九叹》。下八卷都是西汉以前的作品,却并未完全按作者先后排序。淮南王刘安于元狩元年(前122)即因谋反罪被汉武帝赐死,其家臣淮南小山应先于东方朔和严助。晁补之认为东方朔、严忌为汉武帝廷臣,淮南小山为家淮南王家臣,廷臣应在家臣之前,所以将三者按尊卑排序。这是以礼序文,与以时序文的标准不合。朱熹批评晁补之的编序为“徒能移易用其篇次”,一笔抹杀晁氏在《楚辞》编次上的贡献,无疑是不当的。

 
  此前《楚辞》注本对十六篇之间的关系的理解各有不同。据洪兴祖所记,《释文》本无经传之分,一本《九歌》至《九思》下皆有“传”字。而据朱熹《楚辞辩证》却言晁补之《重编楚辞》下八卷篇目下都有“传”字,以明“非正经”之意。[18]可见,晁氏用经和传来比拟上八卷与下八卷。《左传·隐公元年》曰:“经者,常也,言事有典法可常遵用也。传者,传也,博释经意,传示后人。”元人祝尧说:“晁氏《续骚》《九辩》、《招魂》、《大招》、《惜誓》、《吊屈原》、《鵩赋》、《哀时命》、《招隐士》凡八题悉谓之传,盖屈原为作者,玉乃述者尔。”较之他著:洪兴祖补注《楚辞》只称《离骚》为经;朱熹《楚辞集注》称《离骚》为经,屈作为离骚,屈作以外续离骚。洪氏此说未指明屈作与其他作家作品之关系,朱熹“续离骚”一称来自晁补之,但又不能指明刘向所录《楚辞》与其他骚体之关系,故其《楚辞集注》篇目略显混乱。刘向为西汉人,贾谊《吊屈原赋》、《鵩鸟赋》为刘向所经见而不入《楚辞》,朱氏擅自补入。更有甚者,朱氏以深切疾痛为标准,删东方朔《七谏》、王褒《九怀》、刘向《九叹》,使向辑《楚辞》面目有失,亦非谨慎之举。“深于经术”的晁补之认为王逸是东汉人,刘向所录为西汉以前作品,为禀刘向旧录,《重编楚辞》不收《九思》,而将其编入《续离骚》中。显然,晁氏的做法比朱熹更为谨严。明人毛表曰:“其《九思》一篇,晁补之以为不类前人诸作,改入《续楚辞》,而紫阳并谓《七谏》、《九叹》、《九怀》、《九思》平缓而不深切,尽删去之,特增贾长沙二赋,则非复旧观矣。”[19]

  晁补之从知人论世的角度肯定了屈原的人格。他没有象王逸、刘勰那样以文论人,纠缠于屈作与《诗》之间的寻章摘句式的比较,他认为“《诗》虽亡,至原而不亡”的原因就是“原爱君如此,是原有力于诗亡之后也”,“世是所以贤原者亦由其忠死,故其言至于今不废也。而后世奈何独窃取其辞以自名不自知其志不类而无愧。”洪兴祖接着指出屈原:“忠臣之用心,自尽其爱君之诚耳,死生毁誉所不顾也。”(《楚辞总论》)朱熹作《楚辞集注》,就对以上观点大加阐发,说屈原一切不合中庸之道的言行“皆出于忠君爱国之诚心”(《楚辞集注·序》)。从晁补之的“爱君”说到朱熹的“忠君爱国”说,宋人终于完成了对屈原精神的重构,并使之成为宋代以来士大夫的精神品格之一。

  不仅如此,晁太史还从学统上论证了屈原的历史地位。

  并以时考之,知原虽不纯乎荀、孟,于其中间,非异端也。孟子与梁惠王、齐宣王、鲁平公同时,而司马迁《史记》表问:“何以利吾国”,盖梁惠王之三十五年也。是岁齐宣王之七年,楚威王之四年,后七年而楚怀王始立,立三十年而原谏王无入秦,卒入秦死。襄王初年而迁原,原迁九年无几何死矣。推而上之,去梁惠王问利国与齐宣王七年时,盖四十七年矣。而鲁平公元年则楚怀王之十五年也,若孟子见平公在其初年,则至原迁之九年,盖二十四年矣。虽《史记》不言孟子见宣王之年,以其时考之,远者盖四十七年,近者二十四年,又其近者,同时也。孟子见梁惠王乃在楚威王时,惠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于是称“叟”,孟子已老矣。而原不及事威王,故孟子与原接而原后于孟子。又《史记》荀卿五十始来游学于齐,齐襄王时,荀卿最为老师。而刘向叙荀子云:“齐宣王时聚学士于稷下。荀卿十五始来游学,至襄王时,最为老师。”按宣王立十九年卒,至襄王元年四十一年矣,而稷下之学乃在孟子、淳于髠时。使荀卿游学时已五十,顾与孟子并,安得至襄王而尚存哉?故刘向云:‘十五始来游学而老而为襄王师’是也。楚顷襄王迁屈原,屈原迁九年,无几何亦死矣。又五年,齐襄王始立。计屈原之死,卿尚幼也。至楚考烈王立二十五年而李园杀春申君,荀卿始废。自此推而上之,至原之死,盖五十余年矣。故原与荀卿接而后于原。又《孟子》载《孺子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孔子曰:“清斯濯缨,浊斯濯足。”自取之也。而屈原辞曰:“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浊吾足。’遂去不复与言。”则屈原此歌,盖言孟子事也。《渔父篇》曰:“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而荀子《不苟篇》曰:“故新浴者振其衣,新沐者弹其冠,其谁能以己之僬僬受人之扌或扌或者哉?”则卿此书,盖因原辞也。凡言语文章之相祖述,多其当时口所传诵,从古而然。此皆古诗楚辞之流也,其习而传者,虽至于今可知也。”

  韩愈《原道》理儒家之学统曰:“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20]晁补之续韩愈之论,博考史子,系之于诗文,认为屈原并非异端,而是处在孟子、荀子之间,为儒家学统不可断绝的重要环节。他的论证在刘安、司马迁、王逸纯以文论屈原之外开辟了另一条道路——以学统论屈原,在更深层次上回击了班固、刘勰对屈原的批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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