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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俗内涵的着意开掘——中唐乐府的新思路

时间:2009-8-8 16:43:28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由于创作和采集两方面的原因,乐府诗与风俗形成了一种复杂矛盾的关系,并因此造成了乐府诗题与内容疏离。这种状况直到中唐才发生了根本变化。作为乐府诗史上的高峰之一,着力挖掘诗题蕴含的风俗内容,是中唐乐府诗革新的重要思路。以张籍、王建为代表的中唐诗人,往往并不仅仅满足于详尽地描述风俗本身,还力图展示出主人公的民俗心理,以精到的心理描写发展、深化了汉乐府的叙事艺术。

【关键词】 中唐 乐府诗 风俗 心理

乐府诗共有两个来源,既包括两汉至南北朝由当时的乐府机关所采集或编制用来入乐的歌诗,也包括文人的拟作,而拟作的篇什则并不一定可以入乐。早在魏晋时期,曹植、陆机等人所作的乐府诗就已经不完全合乐,此后,文人乐府诗由于逐渐失去了音乐的依藉和旧的体裁形式,已不可能以入乐歌唱为创作目的,慢慢变得与古体诗无甚大异,这样就只能依靠题意、题材和主题等来维持自身的独立性。因此,如果说汉乐府的特点是重音乐,那么从魏晋时期起,文人拟乐府的特点便是重文辞和意义,每当掀起一次文人乐府诗的高潮,都是由于在文辞和意义上有了新的突破。作为乐府诗史上的高峰之一,中唐乐府诗也不例外。中唐乐府诗在意义的开拓上取得了前无古人的成就,仔细推究其思路,其中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尽可能地挖掘诗题里所蕴含的风俗内容,而这点却往往被历代研究者所忽视。

中唐前,乐府诗与风俗之间的关系既密切又松散。众所周知,乐府诗很早便与风俗结下了不解之缘。《汉书》卷二二《礼乐志》云:“至武帝定郊祀之礼……乃立乐府,采诗夜诵。”从这条材料看,似乎乐府直至汉武帝时才出现(这也确实误导过不少研究者),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1977年在陕西秦始皇陵附近出土的编钟上,便有秦篆刻写的“乐府”二字,虽不能就此断言秦代已设立乐府,但《史记·乐书》和《汉书·礼乐志》都明文记载了汉惠帝时设有乐府的史实。然而在乐府发展史上,汉武帝依然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他不但大大扩充了乐府的规模与职能,还下诏进行了广泛的民歌采集,由此形成了乐府诗的第一次高潮。《汉书》卷三《艺文志》云:“自孝武立乐府而采歌谣,于是有代、赵之讴,秦、楚之风;皆感于哀乐,缘事而发,亦可以观风俗,知厚薄云。”可见相当一部分乐府诗之所以被采集,与观风察政有直接的关系。然而,“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创作特点决定了汉乐府中的反映社会生活之作往往是针对某一有代表性的具体事件的褒贬,它所反映的主要是社会心理,而对于社会心理形而下的表现形式——风俗本身的描写常常并不深入,有的甚至几乎看不到风俗的影子;而汉代统治者观风采谣的主要目的又在于考察郡守的政绩和民间的风化,所以注意的焦点在民众之哀乐,对风俗本身也无太大兴趣。创作和采集两方面的原因,使得乐府诗与风俗形成了一种复杂矛盾的关系,具体表现形式就是目的与内容在一定程度上的疏离。而汉代作为乐府诗史上的第一个繁盛期,无疑会垂范后世,为以后的乐府诗定下基调。

汉代统治者本着“观风俗,知厚薄”的目的采集的歌谣里尚且很少有深入细致地描绘风俗之作,六朝为满足宫廷娱乐的需要而采集的诗歌离风俗更远也就不足为奇了。在这种风气的影响下,文人乐府诗也难免越来越偏离风俗,唯在辞藻和手法上争奇斗胜。《蔡宽夫诗话》云:“齐、梁以来,文人喜为乐府词,然沿袭之久,往往失其命题本意。” ① 明代朱承爵《存余堂诗话》亦云:“古乐府命题,俱有主意,后之作者,直当因其事用其题始得。往往借名,不求其原,则失之矣。” ② 其实,即便在汉魏六朝新制的乐府诗中,这种情形也时有发生。例如《乌夜啼》之命名,本出于“乌啼则有喜”的民间信仰,但在中唐以前的作品里,却全然看不到这种民间信仰的影子,哀切的乌啼声只充当了衬托幽闺愁绪的工具,例如现存最早的梁简文帝所作的《乌夜啼》:

绿草庭中望明月,碧玉堂里对金铺。鸣弦拨捩发初异,挑琴欲吹众曲殊。不疑三足朝含影,直言九子夜相呼。羞言独眠枕下泪,托道单栖城上乌。

可以说是从产生伊始就已经失去了其命题的本意。还有些作品干脆撇开“乌夜啼”这个无足轻重的点缀,单书艳情,内容与《子夜歌》、《懊侬歌》毫无二致,如《乐府诗集》卷四七《乌夜啼八曲》其一、其八:

歌舞诸少年,娉婷无种迹。菖蒲花可怜,闻名不曾识。巴陵三江口,芦荻齐如麻。执手与欢别,痛切当奈何。

连命题与民间信仰密切相关的《乌夜啼》在中唐以前尚且与风俗内涵了无关涉,六朝其它新出现的乐府诗题目与内容的疏离就更是顺理成章的事了。不少作品单看题目似乎与风俗颇有瓜葛,但具体内容却大大不然。以《估客乐》为例:从题目本身看,当是吟咏商人生活之作,但在中唐以前,《估客乐》以及同一题材的《贾客词》等,却一向被用来抒发爱情与别绪,如:

郎作十里行,侬作九里送。拔侬头上钗,与郎资路用。 (释宝月《估客乐二首》其一) 五两开船头,长樯发新浦。悬知岸上人,遥振江中鼓。 (庾信《贾客词》)

对商人生活描写得最细致的也不过是陈后主的《估客乐》:“三江结俦侣,万里不辞遥。恒随首舫,屡逐鸡鸣潮。”事实上,《估客乐》在制作之初甚至离商人生活更远,《乐府诗集》卷四八引《古今乐录》云:“《估客乐》者,齐武帝之所制也。帝布衣时,尝游樊、邓。登祚以后,追忆往事而作歌。使乐府令刘瑶管弦被之教习,卒遂所成。有人启释宝月善解音律,帝使奏之,旬日之中,便就谐合。敕歌者常重为感忆之声,犹行于世。”可见齐武帝制此题的初衷只是为了追忆往事,与商人生活无甚关联。齐武帝感慨地写道:

昔经樊邓役,阻潮梅根渚。感忆追往事,意满辞不叙。

之所以名为《估客乐》,大约是因为樊、邓两地是当时有名的商业城市。这就无怪乎其后继者在南朝民歌的影响下,着力抒写商旅生活造成的离恨别愁了。

六朝还有一些乐府诗,虽貌似风俗描写,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与真正的风俗相距甚远,《采菱曲》、《采莲曲》便是两个显例。它们均产生于六朝,长期以来都是变相的艳诗,与其说是咏采莲、采菱之俗,还不如说是在咏采莲、采菱的美女。诗人们的笔墨几乎都集中在少女华美炫目的服饰和娇弱不胜的仪态上,但“锦带杂花钿,罗衣垂绿川” (吴均《采莲曲》) 等华贵的衣饰,只应见于豪门宫廷,哪里有一点民间的气息?而诗中的女子在采莲时,若非顾影自怜地“看妆碍荷影,洗手畏菱滋” (朱超《采莲曲》) ,便是娇痴欢快地“擎荷爱圆水,折藕弄长丝” (卢思道《采莲曲》) ,其意又岂在采莲?正所谓“游戏五湖采莲归” (梁武帝《采莲曲》) 、“戏采江南莲” (刘孝威《采莲曲》) 、“曲浦戏妖姬” (卢思道《采莲曲》) ,不约而同的一个“戏”字,道破了此类诗歌所吟咏的实际情形。

虽然早在初唐,卢照邻就对“《落梅》《芳树》,共体千篇;《陇水》《巫山》,殊名一意”的状况深为不满,并萌发了“自我作古” ③ 之念,但乐府诗题与内容疏离的状况直到中唐才发生了根本变化。元稹《乐府古题序》云:“自风雅至于乐流,莫非讽兴当时之事,以贻后代之人,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于文或有短长,于意咸为赘剩,尚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意焉。曹、刘、沈、鲍之徒,时得如此,亦复稀少。近代唯诗人杜甫《悲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依傍。予少时与友人乐天、李公垂辈谓是为当,遂不复拟赋古题。”并在《酬李甫见赠十首》(其二)里对老杜的做法大加称扬:

杜甫天才颇绝伦,每寻诗卷似情亲。怜渠直道当时语,不将心源傍古人。

这种思潮使得诗人们即便在采用乐府旧题时也很注重题目与内容的吻合,尤其对所涉及的具体风俗产生了相当浓厚的兴趣。以前面所举的几类乐府诗为例:直到张籍《乌夜啼引》,才对“乌啼则有喜”的民间信仰做出具体的描绘:

秦乌啼哑哑,夜啼长安吏人家。吏人得罪囚在狱,倾家卖产将自赎。少妇起听夜啼乌,知是官家有赦书。下床心喜不重寐,未明上堂贺舅姑。少妇语啼乌,汝啼慎勿虚。借汝庭树作高巢,年年不令伤尔雏。

由于“肃、代以后兵兴,天下多故,官员溢滥,而纲纪大溃” ④ ,卖官鬻爵的现象时有发生,商人的地位便在无形中提高了许多。例如穆宗长庆二年(822)三月,下诏对各藩镇表示优容。“洎颁此诏,方镇多以大将文符鬻之商贾,曲为论奏,以取朝秩者,叠委于中书矣。名臣扼腕,无如之何。” ⑤ “于是商贾、胥吏,争赂藩镇,牒补列将而荐之,即升朝籍。奏章委积,士大夫皆扼腕叹息。”⑥ 这使本来就深受重农抑商的传统观念影响的中唐社会普遍产生了深深的忧虑,《估客乐》之类的乐府旧题又一次成为众人选择的热点,然而内容却与以前的作品迥乎不同,试举数例:

估客无住者,有利身即行。出门求火伴,入户辞父兄。父兄相教示,求利莫求名。求名有所避,求利无不营。火伴相勒缚,卖假莫卖诚。交关但交假,本生得失轻。自兹相将去,誓死意不更。一解市头语,便无邻里情。瑜石打臂钏,糯米吹项璎。归来村中卖,敲作金石声。村中田舍娘,贵贱不敢争。所费百钱本,已得十倍赢。颜色转光净,饮食亦甘馨。子本频蕃息,货赂日兼并。求珠驾沧海,采玉上荆衡。北买党项马,西擒吐蕃鹦。炎洲布火浣,蜀地锦织成。越婢脂肉滑,蹊童眉眼明。通算衣食费,不计远近程。经游天下遍,却到长安城。城中东西市,闻客次第迎。迎客兼说客,多财为势倾。客心本明黠,闻语心已惊。先问十常侍,次求百公卿。侯家与主第,点缀无不精。归来始安坐,富与王者勍。市卒酒肉臭,县胥家舍成。岂唯绝言语,奔走极使令。大儿贩材木,巧识梁栋形。小儿贩盐卤,不入州县征。一身偃市利,突若截海鲸。钩距不敢下,下则牙齿横。生为估客乐,判尔乐一生。尔又生两子,钱刀何岁平? (元稹《估客乐》)

金陵向西贾客多,船中生长乐风波。欲发移船近江口,船头祭神各浇酒。停杯共说远行期,入蜀经蛮远别离。金多众中为上客,夜来算缗眠独迟。秋江初月猩猩语,孤帆夜发满湘渚。水工持楫防暗滩,直过山边及前侣。年年逐利西复东,姓名不在县籍中。农夫税多长辛苦,弃业长为贩宝翁。 (张籍《贾客乐》)

贾客无定游,所游唯利并。眩俗杂良苦,乘时取重轻。心计析秋毫,捶钩侔权衡。锥刀既无弃,转化日已盈。徼福祷波神,施财游化城。妻约雕金钏,女垂贯珠缨。高赀比封君,奇货通幸卿。趋时鸷鸟思,藏镪盘龙形。大艑浮通川,高楼次旗亭。行止皆有乐,关梁似无征。农夫何为者,辛苦事寒耕。 (刘禹锡《贾客词》)

这些诗歌在内容上均存在着一个迥异于前作的特点,即:着意向纵深方向挖掘商人这一民俗圈的特有风貌,通过对商人的职业生活、商界习俗的详细描绘,揭露其不择手段谋取暴利和以重金勾结权臣的阴暗面,以达到贬斥商贾的目的。

还有一些乐府旧题与风俗的关系较为复杂,这些作品主要集中在《乐府诗集·杂歌谣辞》里。例如《吴孙亮初白鼍鸣童谣》:

白鼍鸣,龟背平,南郡城中可长生,守死不去义无成。

题解曰:“《宋书·五行志》曰:‘吴孙亮初,公安有白鼍鸣童谣。按南郡城可长生者,有急,易以逃也。明年,诸葛恪败,弟融镇公安,亦见袭。融刮金印龟,服之而死。鼍有鳞介,甲兵之象也。’”在较重大的历史事件发生后,此前出现的童谣常常被视为谶语,从这个角度而言,可以说它们与民俗的关系相当密切。但事实上真正具有民俗意义的是事后对它们的解释,而依照古人那种事后诸葛亮式的解释方式,几乎任何诗词谣谚都不难与他们想要解释的事件生拉硬扯上必然的联系。而张籍《白鼍鸣》所体现的风俗内涵就明确得多了:  

天欲雨,有东风,南溪白鼍鸣窟中。六月人家井无水,夜闻鼍声人尽起。

鼍,即扬子鳄,穴居在江河岸边,古人认为鼍鸣预示着即将下雨,例如《埤雅》云:“豚将风则踊,鼍欲雨则鸣。故里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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