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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寒胡戏之入华与流变

时间:2009-8-8 16:43:30  来源:不详
此遍。”只有《剑器》大曲,至宋代尚有较完整的保留。

除了上述乐、歌、舞之外,泼寒胡戏在唐代之流变的一端尚有“戏”。

泼寒胡戏之“戏”,乃是古代广义之“戏”,与今为演故事之“戏剧”有别。本文前曾有言:其“戏”在西域及初入华时形态甚简,不过“以泼水相戏乐”而已,唐时则其中当有类似“大面”、“拨头”的戏弄。 (按:或有曰唐泼寒胡戏中有“大面”、“拨头”之项目,是乃误解慧琳之所言。慧琳时泼寒胡戏已遭“禁断”。) 任半塘《唐戏弄》对此多有申述,如前引唐中宗景龙三年“十二月乙酉,令诸司长官向醴泉坊看《泼胡王》乞寒戏”。此戏由宫廷教坊演出,戏中出现由伎人妆扮的“胡王”,有“泼胡王”之情节,虽或简单,然与露天大众为主体的泼寒“戏”性质大不相同,显然已是具有戏剧意味的“戏弄”。再如张说的《苏摩遮》歌辞,《唐戏弄》对之作了六点说明:(一)此亦“御前”奏伎之所歌,非民间行乐之辞。(二)演员分马上、马下两部,并另有乐队。——三方面联合,皆在庭中露天演出。(三)马上者任歌舞,乃碧眼紫髯胡人。(四)马下者配带油囊,贮水,激洒场中,与马上之歌舞相应。(五)全伎乃胡乐、胡歌、胡舞、胡戏。乐器内颇用鼓,歌则用汉辞。(六)全戏之主题,乃献忠祝寿,永庆万年。而最后一首,显然是为庆贺明皇追封昭成皇后(玄宗生母,为武则天所害)为皇太后事,或许是有某种“情节”的。可见“苏莫遮”之“戏”在盛唐亦为宫廷教坊吸收而改造为“戏弄”。

在民间,若前文所引敦煌歌辞《苏摩遮·聪明儿》,如果跳出“苏摩遮”为“一个词调”的理解,不将之简单地视作“依调填词”,而以“苏摩遮”之“戏”的名义理解之,则其辞中的“聪明儿”未尝不可能是一种“戏弄”的主角。“苏摩遮”中的“浑脱”,也有流变为“戏弄”的迹象。如上文所引姚合的《剑器词》,从其“今日当场舞”的“昼渡黄河水,将军险用师”、“破虏行千里,三军意气粗”等内容看,颇具某种情节意味场面,极可能是多人演出的歌舞戏。宋史浩《 贸阝 峰真隐大曲》中的《剑舞》以“项庄舞剑”、“李、杜观公孙大娘剑舞”两个故事情节为主体 (参见《全宋词》1259—1260页) ,是为一种典型的“大曲”体歌舞戏弄,唐代剑舞当是其传统渊源。因此,泼寒胡戏与中华本土歌舞相融合之歌舞、“戏弄”,在宫廷与民间均有流衍,成为唐以后“戏曲”产生所依托的历史文化基础之一。

四 结  语

综上所述泼寒胡戏之入华与流变,可归结为三点要义:

一、泼寒胡戏之入华时间为南朝刘宋时期,今学界定论之“北周”当予修正。这一修正的意义在于:现今若干论著叙述隋唐“燕乐”形成“在北周(或曰“北朝”)胡乐入华背景下”云云,与历史事实不尽相符。实际上,胡乐(音乐、舞蹈、游戏)入华现象不仅南朝有之,汉代乃至先秦亦有之(例如《晋书》载西汉李延年“因胡声”而造“新声二十八解”;《周礼》中的“四夷之乐”等)。泼寒胡戏之入华及在唐代的流变说明:以华乐为主体而吸收外域音乐是中华“乐”文化建构一以贯之的历史传统,隋唐“燕乐”的建构乃是这一传统的延续和扩展,而不是隋唐时期史无前例的独创,因此,不能将“胡乐入华”视为隋唐“燕乐”建构的一个“独特”现象和“主导”性历史背景。二、泼寒胡戏之入华与流变说明:某种“胡乐”入华,可能是多次性、叠加性的。刘宋宫廷中的“乞寒”之“戏”,看来只是“胡戏”局部的引入,“戏”者乃是宫女(“外舍”的乞寒戏是什么样子,不得而知)。而到北周时,宫廷中此戏乃“纵胡人为之”,想必比刘宋时要地道且复杂一些,但从史载的简单可推知其规模、影响均不会太大。然至唐初及盛唐,泼寒胡戏已成组合性大规模表演,从文献看,其中的“浑脱”乃新增入的项目,而从唐人所记其时西域的泼寒胡戏,“浑脱”并非是西域泼寒胡戏中的内容。换言之,是唐人将另一种“胡乐”——“浑脱”舞“叠加”到泼寒胡戏中。虽然所“加”者仍是胡乐,但“叠加”本身已是华人所创之“华俗”,而非胡乐之陈规。这一现象体现了华人不是被动地接受胡乐,而是以主动的、创造性的姿态“重塑”胡乐的,惜此一点往往被说“胡乐入华”者所忽视。

三、唐代胡乐颇盛,在唐代的音乐文化建构中,“胡乐入华”具有重要意义,但泼寒胡戏入华与流变的过程显示了这样一个事实:入华胡乐的“流变”才是其“入华”的真正含义和历史的本质意义所在。倘若舍弃“流变”的“过程”,仅仅静态地、孤立地抓住“入”而不究其“变”,将凡是与“胡乐”相关的一切均视为“胡乐”,或仅仅单向地陈述华乐受胡乐“推动”、“影响”,而不解“胡乐入华”从一开始便是华乐与胡乐互动的双向建构。无论在宫廷还是民间,入华之胡乐所以能够生存流传,必与华风、华俗、华艺相合相融,泼寒胡戏在唐代的被禁、“浑脱”与传统剑舞的结合、“苏摩遮”曲与华语不同形式歌辞的结合等,都显示了胡乐入华丰富了华乐的构成,而胡乐的最终归宿乃在融入华乐系统,反之则被“禁断”。实际上,比“禁断”意味更深的还有“选择”与“淘汰”。胡乐入华,选择权和淘汰权在华不在胡,这是研究胡乐入华最当注意者。入华之胡乐,亦有经“选择”、“淘汰”而不入华乐体系者——如从汉魏六朝到唐代不断入华的外域佛教音乐,除极小部分为华乐吸收外,绝大部分只保留在佛教自身音乐系统中,主要赖华语唱经之“梵呗”、“偈赞”代代流传,而没有成为广为民间传唱的“曲子”,唐代佛教的“变文”讲唱,必以僧人为之,佛教歌曲,反多借本华曲调唱之,敦煌歌辞中的佛曲,用胡乐者极少,大多数乃“十二月”、“五更寒”等本华民歌曲调。这一现象,正体现了华风、华俗与华艺传统对入华胡乐的某种“选择”与“淘汰”,与泼寒胡戏之入华与流变恰可互补印证:胡乐入华的根本意义在于丰富华乐的建构,有曰隋唐时期胡乐入华“改变”了中华音乐的性质、或曰“推动”了中华音乐从“旋律简单”到“曲折繁复”的“变革”、或曰唐代胡乐风靡而替代华乐成为主流,胡乐“融合”了民间俗乐和传统清乐而成“燕乐”,历史既无这样的事实,也不存在产生这样事实的“文化逻辑”——本文之所以选择一个胡乐入华之例描述之,根本目的即在阐明胡乐入华的基本规律和历史的真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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