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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平:大寨造大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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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寨奇遇记

时间:2009-8-8 16:43:47  来源:不详
瓢地闲聊。我和孙谦自来了大寨之后,除跟江青上了一次虎头山外,差不多天天是跟她看电影。餐厅上边的大会议室,临时改成了放映室。窗户用毯子遮住了,银幕挂在西墙上,放映机安置在门口。距银幕三米多远的地方摆了一排沙发,中间的大沙发是江青的专座。
    她看电影的时候,多半是半躺半坐在沙发上,两条腿跷起来搭在前面的茶几上,茶几上还专门垫了个枕头。其余的人都坐在沙发后面的几排椅子上。我和孙谦则常常是被她叫去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这算是特殊优待。但是我们感到很不自在。
    放映的影片,主要是样板戏。当时是单机放映,每逢映完一本换另一本的时候,江青总要发表一段言论。虽然是东一句西一句乱扯,但总的是说她呕心沥血培植样板戏的功绩。有时她兴致来了,就让把刚映过的那一本倒回来重映一遍,大家只好随着她看下去,谁也不敢吭声。
    有天上午,放映前,江青向全场巡视了一遍,忽然质问于会泳:“怎么浩然没有来?”于会泳忙说,早就通知他了。前几天听说浩然因心脏病住了医院。昨天他又亲自给医院打了电话。浩然答应一两天就来。
    果然,过了两天,浩然终于到大寨来了。
    暗自感谢浩然
    浩然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涌现出来的青年作家。我和他没有什么深交,印象中是个本分人。“文化大革命”开始以后,所有作家都被打翻在地,只有浩然不断有新作问世。那时人们私下议论:“中国只有八个样板戏和一个作家。”这一个作家指的就是浩然。特别是报上曾登了江青委托他向西沙驻军赠书的消息后,人们的议论就更多了,说他是北京市文联造反派头头,甚至有人指责他是江青的红人。当时我对浩然倒没有什么恶感。原因之一是曾听北京市文联的人说,浩然“文革”一开始就是“文革”组长,但他没有整过人,江青虽然很看重他,但他头脑还清醒,并没有得意忘形,趁机往上爬;其二是我曾和他有过一点接触,那是1973年春天,我和孙谦在北影修改《山花》那个电影剧本,有天忽然收到浩然写给我的一封信,内容很简单,大意是说:“你认识许多老作家,得便时可向他们打个招呼,不要急于搞创作。”我和老孙反复看了半天也闹不清是什么意思。信封上没有他的地址,只有“内详”两个字。无法与他联系。后来我才意识到,浩然给我写那封简短的信完全是出于一番好意,诚恐一些老作家一时冲动搞创作,再栽一个跟头。
    这次浩然来大寨后,很快就主动到招待所来看望我们,那时候,不论是文化部的人,还是各个写作班子的人,即使不是解放军,也大都是穿一身没领章的军装。浩然则和我们一样穿的是灰布中山服。他对我们显得热情。他对“文革”前孙谦写的那篇报告文学《大寨英雄谱》大加赞扬。他说他是第一次来大寨,很想亲眼参观一下。于是我们就领他到村里村外随意转游。我见他走路很敏捷,脸色红润,没有一点病容。随口问道:“听说你有心脏病?”他说:“有点,不碍事。”我说:“听说你刚从医院出来?”他支支吾吾地说:“是。输了点液。于部长几次电话催,只好来了。”老孙问他知不知道召集这么多人来大寨是要干啥?浩然说:“大概是要布置新的创作任务。”他这一说,我俩倒放心了。因为江青已指名要我们修改《山花》,当然不会再有什么别的任务落在我们头上了。一路上,从闲聊中,我感到浩然是尽量想和江青他们拉开距离。甚至我猜想他住医院输液,很可能就是想躲避接受新的创作任务。
    浩然来后的第二天,江青就召集所有从事创作的人开会,布置重要创作任务。她先讲了一通样板戏的巨大成就,然后就说她现在要抓两个重大题材的电影剧本,一个是毛主席创建井冈山红色根据地;另一个是举世无双的二万五千里长征。她说:“再过两年就是建军五十周年,我决心要拿出这两部影片向建军节献礼!”
    当时我不由得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是向建军节献礼,为什么不写南昌起义呢?我马上就意识到其中的情由了:写南昌起义就不能不写周恩来、朱德、贺龙这些领导人,江青怎么可能颂扬她要打倒的人呢?正在这时,只听江青继续讲道:“毛主席教导我们‘生活是创作的惟一源泉’。写井冈山就得到那里去深入体验生活,写长征就得沿长征路线走一趟,”随即她点了几个人写井冈山,并指名要浩然负责。浩然说:“这是个重大题材,是一个光荣的任务。可是我不好办,我有心脏病……”江青说:“你可以带个大夫一块去嘛。”浩然没有再敢吭声。接着她又点名要我和张永枚、薛寿先写长征。
    我一听要我参加写长征,“轰”一下脑袋就大了。原因是我听北影导演成荫同志讲:前些时北京正在上演陈其通的话剧《万水千山》。有天,邓小平、叶剑英、李先念等几位领导观看了演出,并接见了作者、导演。陈其通对以前改编的电影不满意(是由成荫、孙谦改编,成荫导演的),主要是嫌篇幅太短,许多该展开的情节没有展开。邓说可以重拍嘛。一部放不下,可以拍两部、三部。这就是说,那里打算重拍反映长征的《万水千山》,这里江青正组织人另写长征。那样我将会被卷入这场政治漩涡中,我觉得无论如何要推掉这一“任务”。当时我向江青说:“首长不是要我们改《山花》吗?”江青说:“改完那个再写这个嘛!”我说:“我水平有限,恐怕担负不了这一重大任务。要写长征必须沿长征路线走一趟,可我岁数大了……”她问:“你今年多大?”我说:“已经五十出头了。”她说:“我比你大十来岁,现在不是还在继续工作?”我说:“我身体不好,患有高血压。”她说:“我还患有冠心病呢!雪山草地气压低,可以坐飞机过去嘛!”说完再不理我了。接着又向孙谦说:“孙谦同志,你的任务是和张天民合写一部新《创业》。”孙谦说:“我从来都是写农村,对工业题材一点也不熟。连螺丝钉怎么拧都闹不清。”江青说:“我是要你写人物,是要你去拧螺丝钉吗?”她说话的声调都提高了。我见孙谦挺起脖子想反驳,忙用脚碰了碰他的腿。我知道他是个犟牛脾气,火儿起来什么话都能冒出来。万一惹恼江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大约已感到了我的示意,咽了口唾沫,随即低下头,没有吭声。江青也就调转了话头。
    这天我俩回到宿舍,情绪都很败坏。我说:“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不知不觉就跌到一场政治斗争的漩涡中了!”老孙说:“我比你更惨,写新《创业》,这不明明是在和毛主席唱对台戏吗?”猛一听有点胡扯,细细一想也有点由头。《创业》是写大庆人艰苦创业的一部电影,江青看后不让上映,剧作者张天民就给中央写了一封信。这次张天民来大寨后曾悄悄告诉老孙说,毛主席曾批了两句话:“此片无大错,可以上映。”因而江青对张天民十分恼火,可又不好公开整他。于是就要他写一部新《创业》,以挽回面子。
    我俩正在发牢骚的时候,浩然来了。他告诉我们说,江青让于会泳尽快把三个创作组负责人的名单提出来。刚才于会泳说晚上要找他商量。他说:“看来我是逃不脱了。二位也有被提名的可能。”老孙抢着说:“割了脑袋我也不当!”我说:“我干不了那差事。你能不能和于会泳说一说,别提我俩。”他说:“我尽力而为。依我看,二位还是不当组长为好。”
    第二天早饭后,于会泳把我们召集到一起,宣布了经“首长”批准的三个创作组组长名单:井冈山组浩然,长征组张永枚,新《创业》组张天民负责,由孙谦协助。我和老孙听完,都大大松了一口气,都暗自感谢浩然。
    于会泳又向我和孙谦说:“首长要你俩随我们回北京,赶快改写《山花》。”我忙说:“那,我们得回家拿点过冬的衣服。”他说:“可以,现在就走,速去速回!”
    开完会,我们当即向接待站借了一部小车,匆匆忙忙赶回太原。这天正好是中秋节,但我们不敢在家久留,吃完午饭,拿了点过冬衣服,急忙往回返。因路上堵车,到大寨时已经是夜晚了。服务员告我们说,江青他们正在大餐厅,和大寨社员代表开庆祝中秋联欢会。我俩去的时候,只见餐厅里灯火辉煌,坐满了人,每张桌上都摆着一些切开的月饼和各种瓜果。江青站在主桌那里,像是讲话,又像是和陈永贵他们聊天。只听她说:“……就是样板团那些跑龙套的演员,每天的劳动强度,也不比体操运动员小,生活上还不该照顾照顾?永贵同志,你是副总理,这事你要负责管一管!……”从她的语言、声调中可以听出来,她根本就没把陈永贵这个副总理放在眼里。
    我和孙谦在门口站了一会就溜了出来。我们还没吃晚饭,不想去麻烦伙房。捣开供销社的门,买了一瓶烧酒、半斤豆腐干,回到宿舍,借酒消愁。
    为了江青一个午觉……
    大约过了两天,江青一伙要回北京了。县里调集来一些小卧车、大客车,直送到阳泉火车站。沿途只见一些险要地段、交叉路口均有解放军站岗。阳泉火车站更是警戒森严。我们登上了直开北京的专列。江青坐的车厢是什么样子不知道。我们一般人坐的都是软卧包间。开车不久,忽听过道里有人高声喊:“首长看望你们来了!”我们忙开了包房门。只见江青在于会泳等人陪同下,走了进来,说了几句祝旅途愉快的话,并从秘书端的大盘里抓了一把水果糖放在小桌上。她一个包间一个包间看望大家,表示首长对下属的关怀。
    车过娘子关后,开始分批在餐车里就餐。火车快到石家庄的时候,忽然停了,这里既不是大站,也不是小站,从车窗望出去只见是一片荒地。车厢两旁每隔十来步就有一个背枪的战士背对车厢站在那里守卫,远处也有一些解放军的游动哨兵。我们问送水来的列车员这是什么地方,她说是一个小站的备用线。问她为什么停车,她摇了摇头。我们不知车停在这里要干什么,后来从别人口中才得知江青要在安静的地方午睡,车就开到这里了。为了一个人睡个午觉,这不知要浪费多少人力!而且沿途各站来往车次的时刻表,必然也被打乱了。
    这列专车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车停在第一站台。站台上照样是警戒森严。几辆黑色卧车开到前边车厢门口。大约是接首长的。接着就由警车开道驶出车站。我们跟着崔嵬、成荫等上了北影的接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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