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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古典青年•风之舞雩

时间:2009-8-8 16:43:47  来源:不详
sp; “既来之,则安之。事情到了这一步,生气烦恼只会苦了自己。过得一天是一天,明天还有明天的愁呢!”这么想着,我也就不怎么在乎眼下的窘境了。

    晚上吃过饭,大家聚到了我们宿舍。他们一进门,就噼哩啪啦地骂个不停。“把我们当什么啊!就是那么个打杂的!”强子一拳擂在床板上,气呼呼地说。

    “怎么?你们不是技术吗?”李金轮说,脸拧得像一条苦瓜,“你们终究比我们要好。”

    “技术?技术个鸟!”常健生阴沉着脸,没头没脑地骂。

    “我们的技术就是把配件从这送到那儿,再一样一样地帮他们收拾七零八落的东西。”叶华嘿嘿冷笑,“没片刻得歇息,还得看师傅脸色。我看他们就欺负我们新来的。”

    “就是嘛,东西放在他的机床上,他没拿稳,倒怪我没放好!”舒长坤说,脸气得乌青,“照我以前的脾气,我非得跟他干一架!”

    我这才知道他们也跟我们一样,而我们只是跟箱包打交道,他们不仅要跟机器打交道,还得跟比机器复杂百倍的人打交道,“工程”自然比我们的更艰难。发过一通牢骚之后,有的人说挣上一个月

伙食费,另找工作。有的说照这样看,我们恐怕混不过三个朋的试用期,太苦了,而且没有希望。况且,试用期之后,我们能留下来吗?留下来当勤杂工吗?

    大家七嘴八舌,抱怨不停,就是没人说起唐采雩,似乎压根儿就没有这个人一样。大家说到无话可说,最后散去。天气闷热,我们的脑袋刚沾上枕头,却也照样呼呼入睡。头一天干这么重的体力活

,够受的了。

    第二天起来,我们发现公司食堂的早餐不合口味,难以下咽,便出去买几个包点吃。这包点的味道还行。

    “哎呀,我的崽啊!”勇浩突然失声大叫,吓了我们一跳。

    我转眼看他,勇浩瞪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口里还衔着一口包子,一脸惊愕神色,脖子高高扬起,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都呆住了:只见无数的人影从一幢

幢楼房出来,涌入大街,个个行色匆匆,或啃着面包,或喝着豆浆、牛奶之类的饮料,胸前挂着工作牌……这让我想起了养鸭场里鸭子出笼的情景。

    “这人怎会那多啊!”邹美娟喃喃自语道,“真跟蚂蚁出窝一样。”

    我们也是蚂蚁群中的一只,我苦笑,走吧,蚂蚁要搬东西了。

    天气愈来愈热了,活儿却没见减少。不断有新的劳力加入我们的行列。磨过了二十几天,适应了,早上六点照例被热醒,胡乱洗漱,我和勇浩出去吃早点。我们一口气可以吞下十几个小笼包子。不

吃饱干不了重活。店面除了卖包子面粉,还管菜叶子汤,汤是免费的,还行。我们可以一边坐着吃包子,一边喝汤。之后,我们回宿舍休息半个钟头,七点钟去仓库搬运东西,早干玩可以在十一点半提

前下班。下午是两点半上班,六点下班。有时候需要加晚班,最晚的要到十一点。加班工资跟正常上班时间一样。尽管我们都觉得很不合理,可是公司是强势,硬是不给加班费,我们也是没办法。不想

干,可以走人!想来的人多的是。

    胜武更见消瘦了,两眼布满血丝。

    “你是不是生病了?”勇浩关心地问他的搭挡。

    “不知道。反正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这日子怎么熬得到头啊?”胜武说着直叹气。“这真他妈比咱们湖北还要热。”

    胜武的老家在湖北乡下。湖北夏天也热,但总比这儿好点。每动一下,全身就像淋了一场大雨一样,包在身上的工作服就像一层蜕了壳的皮,粘在身上,怪难受的。上班时间又不准打赤膊,几个新

来的安徽小子一个下午就晕翻了两个。接着,我们便看见他们几个人一边干活一边抹眼泪,嘀哩咕噜说着安徽土话,我们听不懂。但从脸色上看,我知道他们跟我们初来时一样。社会是个大融炉,慢慢

地他们也会被改造过来的,就像我们一样。二十天,二十天就以改造出一个好搬运工。

    下午六点,整理好仓库,我们可以下班了。今晚不用加班,难得有这么一次。往常可都是晚七点半加班,十点多下班,只要一回到宿舍贴上床铺就可以睡着。不加班多好啊!

    我和勇浩刚准备出公司去吃饭,久违的唐采雩一路小跑追赶我们,呼叫我的名字。我很奇怪,二十来天都没看见她影子,她找我干嘛?勇浩却是满脸欣喜,请她一起下馆子。其实,我们原先只是准

备去吃盒饭的。勇浩又犯傻了。

    饭局吃得很闷。唐采雩不时地问我们的情况,我随便应对几句。勇浩则有问必答,不问也答。唐采雩整个晚上连半个眼神都没瞧上他一眼,他也乐滋滋的。买单他也是抢着做东,很是慷慨。唐采雩

看起来似乎觉得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陶哲,想请你帮帮忙,行吗?”唐采雩总是用她那甜腻腻的语调跟我说话。我很害怕这种声音。要不是勇浩,我绝不愿意多待在她身边一秒钟。

    “什么事?你说。”我问道。

    “那你先答应人家嘛!”她的甜腻腻的鼻音更浓厚了,我觉得整个胸腔都要爆炸了。见我没做声,她又说道:“我想请你帮我补补数控程序编程,好不?”她微微侧着脸,可爱地而又满含期待地望

着我,充满了祈求。我心中一动,还是有点犹豫,勇浩却早在一旁兴奋地叫道:“成啊!刚好这段时间我们都不加夜班。”勇浩啊勇浩,你还在做梦!我既可怜他,又同情他。

  “那我们今晚就开始?”唐采雩步步紧逼,又斜着脑袋问我。

    “行,当然没问题。”勇浩简直要蹦起来了。

好啦,他倒会给我揽活的。我没想到自己的数控编程专长在公司没啥用处,倒在勇浩的恋爱活动上成了他的香饵。可惜唐采雩不是他的易上钩的鱼儿。她的功底太差,连基本的编码语言都没掌握。我讲

得口干舌燥,她还是不懂得操作,枉费了勇浩一番苦心。看到她的一脸迷茫和焦急,我对她说:“你干嘛不申请去公关部或销售部?”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她恍然大悟大悟,脸上又恢复了唐采雩式的自信。勇浩则像泄气的皮球,怨气十足地朝我怒视。

    果然,十天过去,她果然去了公关部。我们再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容虽然充满疲惫之色,却已没了先前的那种愁苦。跟我说话的时候,甜腻腻的益阳腔没了,换了一口较为平正的普通话音调,听

起来舒服多了。勇浩却以为很别扭。我知道是他心里别扭。唐采雩这次非常主动、慷慨地请了我和勇浩,胜武、李金轮凑巧碰过,她也一并请了。勇浩知道大势已去,沮丧万分,失去了先前的殷勤。之

后,勇浩和胜武、李金轮去逛街,我有事回仓库,唐采雩与我同回。

    “陶哲,很感激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唐采雩忽然很客气地对我说。

    “没有,我照你吗?”我很惊诧。她对所有的同学从来都没有这么客气过,我有些迷糊了,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第一次不能洞察她的内心。她又说了很多话,但我没有放在心上,只隐隐觉

得她话中有话。我也懒得多想,分手后径直去仓库。张队长还在,交代我明天代他职务,他有事请假。跟他混熟了,对他的广式普通话也适应了,他也逐渐对我们好起来了,尤其是对我。我和勇浩、李

金轮还去过他家吃饭。

    三个月的试用期很快就到。我们十一个人都有惊无险地留了下来,签下了二年的合同,月薪九百,年底外加奖金。常健生是我们中最幸运的人。试用期间就获得了一个装配机器的操作平台。有一天

,他的技工师傅有事离开车间,暂时不能回来了,落下了刚装配了一半的机器。常健生把这些部件按规定程序熟练地组装完毕,刚好车间主任碰见了,便给了他一个操作平台。试用期结束,她正式成为

技工师傅,月薪高出我们两倍。这让大家既眼馋,又看到了希望,没人再提“离开”二字。

    但后来我们都明白了,常健生是个特例。我们根本没有多少升迁的机会。车间的技工师傅都比较年轻,个个手艺精湛,而且待遇好得出奇。如果他们自己不主动辞职,公司是绝不会开他们的。车间

工作平台已经饱满,产品开始积压,仓库中的货存里居高不下。除非我们都像邹美娟那样,能找个技工师傅嫁了,公司为稳定技术员工,会考虑把有技术的勤杂工提升。然而我们不是邹美娟,找不到技

术工为对象,她们也不会看上我们这些勤杂工。没多久,吴莎莎去了销售部,舒长坤去了采购部,叶华辞职去了深圳他表哥自开的公司。只有我们仓储部的四个人没有任何改变。我无所谓,李金轮、勇

浩他们却是很郁闷。然而,吴莎莎他们说去销售部采购部也是打杂,还不如待在原车间。

    元旦,大家聚在一块,唐采雩也来了。她整个人都变了形像,打扮更入时更得体了,娇小的身材更显得玲珑奇巧,言谈举止端庄优雅,亲切而不娇媚,自然不是同我们在一个档次了。难得都有空,

当晚,我们一同去海边休闲。从大岭山到海边,只有五六里路。我们光着膀子,甩手打打闹闹。唐采雩、天莎莎混在我们中间,大声喊叫,似乎也要渲泄出心中的郁闷。

    到了海边,只见沙滩上黑压压的人群。虽已入冬,但依然热气逼人。沙滩上男男女女,身上能减少的都最大可能地减少。我们选了一块靠边的空地坐下。海风吹来,夹着海水的腥味,怪凉爽的。大

家说着,笑着,闹着,就是不谈及公司的事情。想想不久便可回家过年,大家都有些兴奋。只是听说春运期间火车车票难买,恐怕挤不上车。我不想听他们谈论回家的事,独自登上海边的一块大石,远

远望着迷迷糊糊的海尽尽头,解开衣襟,张开手臂,什么也不想。月亮悬在空中,有些黯淡,但海面上依稀可见闪耀的波光。我不是诗人,心中毫无诗情。

    唐采雩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的石尖上,大声呼喊,她的声音很响亮尖嫩,但传声不远。我笑着回头看她,猛地吓了一跳,心口如同撞钟擂鼓:唐采雩撩开衣襟,张开双臂,白色的胸衣包裹的胸部

高高耸起,白白的肌肤似乎泛发出明亮的月光。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形,吓得急忙把头转向别处。就在这时,我看到勇浩他们也闻声而来。我把他们一一拉上石块。吴莎莎很胖,但我轻轻一提,她便飘

到了大石上。她也跟唐采雩一般开放着自己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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