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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中滩簧新考 ——兼谈锡剧、沪剧、梨簧剧等的源头

时间:2009-8-8 16:46:37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在江苏众多的滩簧中,苏州滩簧是最早形成的。它从明代“南词”的基础上逐步发展起来,吸收了昆曲与弋阳腔的成份而最先在苏南舞台上出现。因此,认为“滩簧是在清咸同间流行于无锡农村中的一种民间小调演变而成”的说法,应予纠正。对于今天的苏剧应引起足够的重视并加以保护。
【关键词】 滩簧/源头/考证


     1982年,我在撰写《锡剧传统剧目考》一书(上海文艺出版社)时,就曾对锡剧的总源头作了些探讨。在常帮、锡帮何者为先的问题被提出来之后,我对这一问题作了更进一步的思考。
    首先,在江苏流行的众多滩簧中,简称“苏滩”的苏州滩簧是首先形成的,其它“滩簧”,不论是“常滩”、“锡滩”、“申滩”乃至安徽南部的“芜湖滩簧”等等,都在“苏滩”之后,这是一个客观的历史事实。对此,我将在下面一一考证。
    又,本文之所以题名曰《吴中滩簧新考》,首先是因为我国的这一曲种流传甚广,在安徽、浙江乃至福建诸省,都有它的演出踪迹,甚至有命名为“滩簧”的曲种或受它影响的剧种存在,而我只能考述其流行在江苏省吴中一带的滩簧,此其一。其二,所谓“新考”也有几点应加以说明:(1)我对它的起源的考证,与其它名家的考证有些不同之处;(2)我考“滩簧”,顺带也将“锡滩”或曰锡剧的总源头一并考出;(3)我明确地论断沪剧、锡剧乃至安徽南部的“芜湖滩簧”等剧、曲种的形成,都是受了“苏滩”的影响而发展起来的,有的甚至直接由“苏滩”蜕变而成。
    四十余年来,锡剧研究者一般的说法是在常州、无锡农村一带,约于清代道光、咸丰或同治年间,亦即太平天国这一段时期内,形成了一种滩簧腔调,再由此衍化为滩簧花鼓小戏,而后才逐步发展成为锡剧。但就我所接触的史料来看,关于锡剧的源头,并不完全是这样。锡剧史的研究者们说锡剧起源于“滩簧调”,这是事实,但对“滩簧”起源的说法,却又各不相同。各地都说有自己的“滩簧”,如“锡滩”、“常滩”、“苏滩”乃至与它相接近的“申滩”和远离苏南的皖南“芜湖滩”等。而我总以为,它们有一个总的源头。然而截至目前为止,尚没有哪一位考证家能对“滩簧”作出认真而系统的、比较科学的或稍有说服力的考证来。虽然在1916年武林印书馆出版过一本《滩簧考》,但资料贫乏,只说出目,没有什么论证,当然更缺少科学佐证,且有主观臆断之词,未可深信也。既如此,那么就只好把散落在各类书籍中的滩簧史料,一一钩稽排比出来,互相参照进行研究,让史料来说话。
    倘要论证“滩簧”的最早源头,诚然不能局限于清代花部勃兴后江南诸声腔应运而生这一阶段内,还应把它的发生与发展推向更早一些年代,才合乎历史的客观情况。
    我以为,所谓“滩簧”,是由明代的一种称作“南词”的声腔逐渐发展起来的。理由之一是:至今福建省还有一个来源于苏滩的南平南词剧团存在。它们早期的曲调、唱法、剧目都与“苏滩”相同,仅是语音相异而已。但到了明代以后,在艺人的口头或文人的笔下,它都有了各式各样的名称,或曰“弹王”、“弹簧”,或曰“摊王”、“摊簧”,或曰“滩簧”、“叹王”。但它确实出于明代的说唱艺术。有人说它出自“道情”等,但不准确。(注:寻其渊源,可以上溯到宋代演艺中去,有的说来自道情,有的说来自宋末元初乃至元明间的说唱、陶真。这些说法,虽各有一定理由,但与这个名曰“滩腔”的大声腔系统距离甚远,既找不出它的曲牌,也找不出它的腔格、板式,更找不到它的曲目,甚至连任何传承关系也找不到,等于一句空话。所以,我就不能将其采用,以免引起叙述上的混乱,变为繁琐考证;特别是与我的题目“兼谈锡剧、沪剧、梨簧剧等的源头”更不相干,故我一概略而不论了。)
    明代戏曲杂评家钱希言在其所著《戏瑕》一书中写道:“文待诏(按:指文征明)诸公,暇日喜听人说宋江。先讲‘摊头’半日,功父犹及与闻。”(注:据典籍,常熟钱希言上辈好几代与姑苏文征明上辈素有交往,故钱知此事。)此处所说的“滩头”,即“书帽”也,与他并演的有“弹词小唱”,或称“南词小唱”。(注:至今吴下一带说到当年唱“苏摊”,老辈人仍然爱说“滩头”。)而“滩头”的演法变为声腔,就如今日弹词正唱前的“开篇”了。所以这种说书是有说有唱的,一若今日之苏州评弹。另外,据长篇小说《金瓶梅》所反映的情况,亦可为佐证,如第十一回花子虚摆酒请客一节中说道:“有两个妓女琵琶、筝篁在席前弹唱‘南词’”;第三十回又说:“一日三伏天气,十分炎热,西门庆在家中聚景堂上,吩咐春梅,‘你们唱个《人皆畏夏日》我听呀’”,这节目在“南词小段”中有,是类乎“开篇”的玩艺儿;李瓶儿也说:“唤一班唱南词儿,来家随喜”等等。到得清代乾隆前期蒋士铨在《咏唱南词》诗中也曾写道:“三弦掩抑平湖调,先唱‘滩头’与提调”,“父母之命孔经传,婚姻私订南词有”(黑点由笔者所加)。这里所指之“平湖调”,是“滩簧”中插用的一种南方曲调,正如后来苏滩中插用的“费伽调”、“陈调”一样。可见,这门声腔艺术当时已在逐渐丰富之中了。同时,他这首诗不仅把这门艺术从内容到形式都介绍清楚了,而且还揭示了这一形式早在清代中叶时期,便已在平湖一带传开,它先前就是一种说唱艺术,和后来发展成的“苏滩”或“滩簧”,其演唱形式依然相同。所以,顾笃璜同志在《苏剧》一文中谈到源流时便称:“滩簧原名‘南词’,或称‘对白南词’,这是一种由南词、昆曲、滩簧合流而成的素衣清唱的曲艺。”
    考述到这里,有一个问题应当梳理清楚,这是顾笃璜同志文中所语焉不详的,也是周贻白教授并未说明的,但倒是一个研究“苏滩”应当予以弄清楚的问题,这就是“苏滩”中所谓“前滩”与“后滩”之分。弄清它,就能弄清两种“滩簧”在其艺术内容上的不同性质乃至当时人们是怎样衡定艺术品局的。
    所谓“前滩”,一说乃是“钱滩”之讹传,因有一位名钱明树的贡生,从昆剧中移植来大量曲目,由“苏滩”艺人演唱。《滩簧考》中所附的曲目有:《赐福》、《单刀》、《琵琶记·书馆·扫松》、《荆钗记·见娘》、《白兔记·出猎》、《红梨记》、《西厢记·游殿》、《连环记·议剑》、《牡丹亭·学堂》、《绣襦记·卖兴》、《狮吼记·梳妆、跪池》、《水浒记·活捉》、《西楼记·楼会》、《儿孙福·桥别》、《花魁记·遇美、劝妆、接吐、独占》、《金锁记·斩窦》、《寻亲记·跌包》、《绞绡记·草相》、《白罗衫·看状》、《雷峰塔·断桥、复钵》、《渔家乐·羞父》、《吉庆图·扯本》、《长生殿·酒楼》、《十五贯·访鼠》、《珍珠塔·见姑》、《珍珠塔·亭惊、赠塔》、《果报录·审问》、《当炉艳·当炉》、《烂柯山·逼休、痴梦》。此外,散折有《思凡》、《下山》、《和番》,从乱弹系统中移植来的有《借靴》、《罗梦》、《芦林》。(注:后者实为弋阳腔戏目,唱腔亦是弋阳腔曲调。)但更多的剧目,确是昆剧的基本剧目,且大都曾营业演唱。由此也可以看出,它是趋向高雅一路的“苏滩”,但是这一做法是在晚清咸丰年间。一说是在咸丰元年,由钱明树开始移植,但比之早期“滩簧”之形成,要晚好几百年。所以,“前滩”并不在前。
    而所谓的“后滩”,倒是早就有了的“苏滩”,但它又被人命名为“油滩”,意思是说它是一种油腔滑调的“滩簧”。它的基本剧目是:《公公偷媳》、《卖布》、《弃行》(即《马浪荡弃行》)、《捉垃圾》、《扦脚做亲》、《卖青炭》、《卖草囤》、《荡湖船》、《插兰花》、《拔兰花》、《绣荷包》、《卖橄榄》、《打斋饭》等,亦即所谓“原有小戏十八本”的便是。一眼看去即知,这些都是表现民间下层人民日常生活或男女爱悦的故事,是当时士大夫所看不惯的民间小戏。但我看了这些戏中的某些本子,倒觉得它有不少是清新健康,很有人民性,也很能使人赏心悦目的。它至少在乾隆前就已有了的,据此也可以说,“后滩”并不在后,而是应在其前;而“钱滩”应在其后。

    “滩簧”在其发展过程中,不仅仅结合了南词、昆曲等南腔,还可能是遇到了能够相互融汇的声腔,与之相结合。所以到得嘉庆后期,苏州顾禄著《清嘉录》卷一的“新年”条中,就曾这样写道“滩簧乃弋腔之变也”,又说它“以琵琶、三弦、檀板,合动而歌”,把它的起源又拉向弋阳腔里去。这也不无理由。“苏滩”既能合昆腔而变,又何尝不能合弋腔而变呢?况昆、弋是当时对峙的两大声腔,姑苏同时皆有。但在五十年代初期,郭向安、叶林两位同志在研究锡剧起源时,是一直不同意这一说法的,他二人认定“滩簧是流行在无锡农村中的一种民间小调演变而成”。这自然是为了适应当时强调艺术起源于劳动人民或劳动生活中间这一流行概念所使然。其实,锡剧受到苏滩之影响,也一样与劳动人民有关,只不过当时人们总认为苏州腔有点文绉绉、软绵绵,好象不是劳动人民艺术似的,这其实是一种偏见或误解。但今日看来,我以为且慢加以反对,而应当予以实事求是的研究为宜。
    戏曲史的常识也早告诉我们,苏南一带的戏曲声腔源古,调繁。太远的不谈,单就清初以来的情况看,苏州一直是昆、弋并存,花、雅竞演的。昆腔情况已众所周知,无须赘言,此处单介绍一下弋腔于清初时在姑苏的活动,看看能不能成为“滩簧乃弋腔之变也”这一论点的一个旁证。康熙卅二年苏州织造员外郎李煦,(注:此人与曹寅有姻亲关系。)曾奏请康熙皇帝给他派一名教弋腔的师傅,来教他新组成的弋腔女班中的雏伶,以便供奉皇上,得到了康熙皇帝的批准。李煦在谢恩折中说道:“窃想昆曲颇多,正要寻个弋腔好教席,学成送上,无奈遍处求访,总再没有好的,今蒙皇恩特着叶国桢前来教导,此等事又都是臣力量做不来的,如此高厚洪恩,真竭顶踵未足尽犬马报答之心。今叶国桢已于本月十六日到苏,理合奏闻,并叩谢皇上大恩。”(注:引自《康熙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由此可知,虽已到了清朝的第二代,姑苏那时仍有弋阳腔在演出,并且是衙署提倡,设有官班,可见弋腔势力不小。而到得乾隆时期,吴门歌伎香堂业又大大兴起(即娼兼优的女戏班),艺伎们又大抵是昆、弋并唱,当然也有兼擅“滩簧”小曲者。所以直至嘉庆五年,西溪山人著《吴门画舫录》,其中记“女戏陈香桐”一条便这样写道:“陈香桐,字壁月,行三,非昆非弋,亦昆亦弋,亦作花鼓戏者(花鼓即滩簧也)”,“往来吴越间所识皆多豪门右族、贵戚公子,或买舟向村落间,居人敛钱演剧(乃船上花鼓戏也),士女如云,负贩并集,陆博踢球之徒,以及游手无业者,往往藉姬以食,姬可谓超乎流辈矣!之梁溪,姬倾心于梁溪某公子……”(按:梁溪即无锡)。由此可知,花鼓滩簧在嘉庆初已大盛,并且亦已传播到无锡。当然不止是此时才开始有的,而是在乾隆时代或更早些时便有演出。这就表明它至少早于太平天国七、八十年就已经有了。同时,也可以看到这陈姬的收入也极为可观,居然能养一帮子闲人,而且演船戏时,每到一乡就有人醵资以观其演出,也说明了她们演出规模比较大,所结交者又都为豪门大族,颇有些势力。如果不是有较大影响的艺妓,是不可能有如此之好的际遇的。西溪山人在叙述这件事时,又是昆、弋、滩簧三者并提。所以陈姬所演的戏,也不是一般的小戏,而是一种较有规模的,并受昆、弋影响的正在兴起的地方戏曲。既如此,说这种滩簧戏是曾与弋腔有些关系,就不能被讥笑为毫无根据的荒唐之言了。再联系到她还到过无锡,并倾心于当地某公子,这就很难说她的演唱对无锡那时的戏曲丝毫没有影响。又,赵景深教授在其《戏曲笔谈》书中的《明代的民间戏曲》一文中,也曾说过“特别是通俗不拘的弋阳腔,本无宫商,亦罕节奏,徒取畸农市女,顺口可歇,便不胫而走,到处为家,所过处即与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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