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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谷城《中国通史》在历史编纂学上的成就

时间:2009-8-8 16:47:27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周谷城《中国通史》力图写出完整统一的中国历史,从体裁的确定到资料的取舍、文字的表述、篇章节的安排,都贯穿着这一撰述宗旨。其结构严谨,观点鲜明,自成体系,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承和发扬了我国古代的“通史家风”。

【摘 要 题】史学史研究

【关 键 词】周谷城/中国通史/中国通史编纂

【正 文】
20世纪初,梁启超、章太炎等积极倡导以进化史观为指导重新撰写中国历史,并提出了新型中国通史的写作框架。20世纪30~40年代,形成了中国通史编纂高潮,出版了不少的中国通史著作。周谷城的《中国通史》(注:1939年上海开明书店出版,至1957年再版了13次,1957年修订后,又多次重印。) 以其独创的通史编纂理论和严密的体系,成为这一时期中国通史代表作之一。当年开明书店重版《中国通史》的广告(见1948年出版的《中国通史》下册)曾自豪地宣称:“书中有任何其他中国通史著作中所未曾运用过的史学理论,未曾采录过的新鲜材料,未曾使用过的编制方法。”周谷城的通史编纂理论及其方法,是20世纪中国通史研究和编纂的珍贵史学遗产,对当代中国通史的编纂仍有参考价值(注:张志哲《〈中国通史〉与周谷城教授》(上海《社会科学》1984年第4期)、杨志刚《略论周谷城研究中国史的特点与成就》(《社会科学》,1998年第11期)、孔繁敏《纵论古今,横说中外——周谷城史学成就述略》(《历史教学问题》2001年第2期)等文章对周谷城的“历史完形论”及《中国通史》的成就,有一定的研究。)。

    一、维护“历史自身之完整”的编纂旨趣

新型中国通史的编纂发展到20世纪30~40年代初逐渐走向成熟。这一时期,不少中国通史编纂者形成了各具特色的通史编纂理论。钱穆研究历史着眼于“能于国家民族之内部自身,求得其独特精神之所在”,认为中国通史著作,一方面要写出国家民族以往文化演进的真相,找出国家民族永久生命之源泉,民族之精神;另一方面要指出国家民族最近病痛之征侯,为有志于改革现实者所必备之参考[1](引论)。张荫麟关注于通史著作的可读性,重视选择史实的标准、统贯史实的范畴、文字表达方式,要将所纂之《中国史纲》写成一部人人喜欢阅读的史书[2](自序)。吕思勉以为人类的一切现象无不与文化有关,其《吕著中国通史》分上下篇,上篇中国文化史,分门别类叙述各种典章制度、学术文化,下篇中国政治史,叙历代之治乱兴衰[3](自叙)。周谷城《中国通史》则旨在写出统一整体的中国历史,显示出历史的有机组织和发展规律。他曾说:“我著《中国通史》时曾力求得到通史的统一整体,其初版导言曰《历史完形论》,意在指出历史事情的有机组织和必然规律。”[4](我是怎样研究世界史的) 这里的“历史完形论”就是所谓《中国通史》所运用的其他中国通史著作中未曾有的史学理论,其核心是如何写出统一整体的中国历史。后来周谷城又将历史完形论贯穿于其《世界通史》之中,编著《世界通史》时,他首先考虑的也是“统一整体问题”。若干年后,他依然强调:“今后编纂世界通史在认真审核史料的同时,务必力求有统一整体和有机组织,以便得出历史的规律性。”[4](我是怎样研究世界史的) 这表明,写出统一整体的历史是周谷城通史撰述的追求和目标。
周谷城认为,史料只是历史的记录或历史留下的痕迹,史观则是人们对历史的看法,二者都不是历史自身,历史自身是客观独立存在的人类过去的活动。“史料史观都非历史,然则独立存在,不因吾人之知识而始存在之客观的历史,究竟是什么呢?这很易回答,即人类过去之活动是也。”[5](p.4) 所以,历史研究的对象既不是史料,也不是史观,而是人类过去的活动。而人类过去的活动是完整统一的,其全体与部分的关系,也像世界上的其他事物一样,部分之所以为部分,只因其构成全体;全体之所以为全体,只因其成于部分。“历史自身是复杂众多的统一整体,它的各个部分互相联系着,互相制约着:既不是空洞的‘一’,也不是散漫的‘多’。”[4](史学上的全局观念) 因此,历史研究者应从全局出发,通过对人类活动的各个部分及其相互关系的分析,以获得对历史自身的认识。“所谓历史学,也不过是研究人类过去之活动,分解此活动之诸种因素,寻出诸种因素间不可移易之关系,从而明白此活动之自身而已。”[5](p.7) 这里所说的不可移易的关系,就是历史的有机组织和发展规律,通过分析人类过去之活动找到其发展规律,自然就认识了历史本身。在这种意义上,历史科学与自然科学没有什么区别。“自然科学固然要寻出事物之诸现象间不可移易的关系,始得谓之认识了该事物;历史科学亦必须分析人类过去活动之全体的诸因素,寻出诸因素间不可移易的关系,始得谓之认识了历史。”[5](p.12) 周谷城认为,通过对客观历史自身诸因素分析,寻找出了其不可移易的关系,那么编纂通史时就应该将这种关系表述出来,显示出历史自身的完整。“历史自身既为‘整个的’,则处置历史自身的史学著作,便不能将此整个的自身,寸寸断之,使各个成体,如是则有机组织尚焉。”[4](中国史学史提纲) 所以,无论是撰写《中国通史》还是《世界通史》,他始终将写出统一整体历史的史学观念贯穿其中。
从维护历史自身的完整出发,周谷城既要求研究历史时“便始终应当追随着维护着它那客观的独立存在,不应将客观独立存在化为主观的。”[5](p.7) 也主张在中国通史编纂中反映出历史自身的完整,坚决反对任何破坏历史自身完整的作法。他指出,历史编纂中的分类和分朝两种述史方法破坏了历史自身的完整性,应予以根除。使用分类叙述方法的史家,只注意到了文字的记录、个别的史料及典章制度等,并将这些分成世系、疆域、内政、外交、文治、实业、民生、学术、思想等子目,然后将资料编入其中,没有认识到其中还有历史之自身存在。其书编得愈有条理,而历史自身或活动自身之完整愈被支离,历史书变成了资料书或历史辞典。每一个子目均有独立的意义,而从诸子目的联缀上,始终看不出历史之自身或人类过去活动之自身。分朝叙述的方法,以朝代为叙述对象,一则按子目将一朝大事编排起来,一则将朝与朝之间的历史一分为二:一半划入前朝之末,作为其灭亡的原因,一半划入后朝之端,作为其开创的工作,割裂了朝与朝之间完整的活动。所以,这两种写史的方法,都应该予以摒弃。我国史学上源远流长的以史为鉴的资鉴说,尤其为周谷城所反对。他指出,“资鉴的观念不打消,历史之客观的独立存在终维持不住。”[5](p.9) 这并不是因为资鉴说强调治史的目的, 而是资鉴说者将客观历史当作一种可资借鉴的宝库,任取所需要的部分,割裂了整体与部分的必然联系,从而破坏了历史自身的完整性。资鉴说与完形论的根本区别在于:“资鉴说不惜破坏历史之客观的独立存在,摘取个别的先例,以作今人的训条;完形论则务须维护历史之客观的独立存在,以明了历史之自身,以增进今人的知识。一则以治史以受训,一则以治史以求真;一则把历史当作一种可供我们摘取先例的宝库,一则把历史当作客观的独立存在,应当从正面研究的东西。”[5](p.9) 因此,以史为鉴的资鉴说不予以根除,历史自身的完整性难以维护。
为了写出统一整体的中国历史,周谷城编撰《中国通史》时,无论是体裁的选择,还是史料的取舍、文字的表达、篇章节之标目,都是以维护中国历史的完整为目标。

    二、“因事命篇一依历史事情发展之次序为常格”

编纂史书对体裁的选择和要求,往往反映了编纂者对历史的理解和撰述目的。周谷城旨在写出统一整体的中国历史,《中国通史》必然要采用能体现出历史自身之完整的体裁。周谷城认为传统史体纪传体、编年体不适宜于撰写中国通史。纪传体以人物为中心,常将一完整之事情分述于纪、传之中,又常将同一时期同作一事之人分开叙述。这种分类以叙事的方法,必然将历史自身之完整加以破坏。“纪传体之不适宜于编著通史,厥在破坏历史自身之完整一点。通史所求者为历史自身之完整;纪传体则恰恰破坏之。”[5](p.19) 编年体按年月之先后排比事情,虽将同时所发生的许多事情合在一起叙述,但这同时所发生的事情,并不一定有必然的联系,将其并列在一起,并没有反映出历史自身的完整。同时,编年体将一件完整的事零碎地分散于不同的年代之下,以致其完整性被破坏。所以编年体也不适宜于编纂通史。比较而言,周谷城认为,纪事本末体较为接近于维护历史自身之完整的要求。一是其叙述对象比较接近于人类过去的活动。纪事本末体不为人物所拘,不为时间所拘,以历史事情为叙述对象,较为接近人类过去活动之义。二是破坏历史自身之完整较少。其因事命篇,自为起迄,能体现所述之事之完整。当然,这种体裁也有缺点,这主要表现在,事情与事情之间或篇与篇之间缺乏联系,每篇所述之事,与前后各篇所述诸事的必然关系没能显示出来,彼此都是孤立的。同时,对所叙述的事情缺少分析,反映不了其间的因果关系。因而所成之篇,就不是辩证的完整,而是笼统的含糊。由于这两大缺点的存在,纪事本末体也未能充分表现出人类过去的活动[5](pp.22—23)。
20世纪史学著作,大多用章节体写作。这种新史体更为周谷城所反对。他认为章节体史书,事情纵剖,依门类而分,时间横断,依朝代而分,纵横交错,可称之为新体或坐标体。倘若以这种史体编纂中国通史,中国历史的完整性将被破坏无遗。章节体中国通史每叙述一朝代创业的种种情形之后,不接着叙述继起的朝代,使人明白其发展变化,而是立刻将典章制度插入,叙述了典章制度之后,又不接着叙述其继起的朝代,使人明白其演变的趋势,而立即将经济民生等插入。这样纵剖出来的各部门之间的联系固不明白,而各部门前后的发展演变,亦令人茫然无知。“所有史料之排比,乃至典章制度之说明,虽井井有条,然都离开了完整的历史,或离开了完整的人类活动,成了无联系的零碎东西。”[5](p.26) 所以章节体对历史完整性的破坏更甚于纪传体。周谷城对各种史体的批评,重在能否体现出历史的完整性。当然,仅从一个角度评价史体,难免失之偏颇。
通过对纪传体、编年体、纪事本末体、章节体等史体的分析,周谷城选择了破坏历史的完整性较少的纪事本末体来编纂《中国通史》,同时,尽量克服以往的纪事本末体自身之缺点,以便写出完整统一的中国历史。章学诚曾赞扬袁枢《通鉴纪事本末》“因事命篇,不为常格”,周谷城指出,“应改为‘因事命篇一依历史事情发展之次序为常格’”。“历史学之对象或人类过去活动有其发展之次序,历史学即用之以为常格。袁枢之因事命篇,是有常格的,不过他尚未能完全依循常格耳。”[5](p.22) 这是说,依中国历史事情的发展次序因事命篇,即是编纂中国通史的体裁。《中国通史》将从北京猿人到1927年北伐战争之间的中国史,分成游徙部落定居时代(周平王迁洛邑以前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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