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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的游戏说对艺术起源研究的启发

时间:2009-8-8 16:48:46  来源:不详
述,虽然这种表述的逻辑基础是坚固的,它也仍然肯定又会激起一些人的怒气:“你不先通过劳动来吃饱饭,你谈什么宗教、哲学、艺术等等?”——我的反驳:“如果我们的原始人类祖先不具备先于石器的存在而存在的关于尚未问世的第一个石器是什么样子、它的制造技术、它的目的和功用等等方面的想象力,他们又怎么可能通过劳动来吃饱饭呢?”
     把劳动看作艺术的起源,作为一个假说,肯定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但是,要把一个假说变成一个理论,那就必须把从劳动到艺术之间的跃迁的细节,从逻辑上解释清楚。依我鄙陋的见识,我不曾遇到任何能够把这一点解释清楚的理论。关于艺术起源的劳动说,似乎没有什么人在材料的丰富和论辩的技巧上能够与普列汉诺夫相媲美的。但是,普列汉诺夫是如何解释从劳动到艺术的跃迁的呢:
    
     大家知道,动物的皮、爪和牙齿在原始民族的装饰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这种作用怎样解释呢?用这些东西的色彩和线条的组合来解释吗?不,这里问题在于,譬如,野蛮人在使用虎的皮、爪和牙齿或者野牛的皮和角来装饰自己的时候,他是在暗示自己的灵巧和有力,因为谁战胜了灵巧的东西,谁自己就是灵巧的人,谁战胜了力大的东西,谁自己就是有力的人。


     
     这一描述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根本在普列汉诺夫的思考之外:人怎么能够用虎的皮、爪和牙齿或者野牛的皮和角,来“暗示”自己的灵巧和有力呢?前者和后者分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两者之间的这种隐喻性的联系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呢?普列汉诺夫想必认为我们不需要问这样的问题,因为在这两者之间建立这种联系的能力应该是人与生俱来的——这是正确的;但正是这种能力把原本毫无意思的皮、爪、牙齿和角变成了艺术品。我们认为正是这种用一个东西来“暗示”或者隐喻另一个东西的能力本身才是艺术的起源。光是打猎是打不出艺术的;虎和狮子等等掠食动物没有隐喻的本领,因此它们从来不把捕获到的鹿或羚羊的角保存起来以“暗示”自己的灵巧和力量。普列汉诺夫的《没有地址的信》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人类学资料,但他在解释这些资料的时候,总是直接从能指(即材料)跳到所指(审美或艺术对象)上;至于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是如何建立起来的,他几乎没有意识到那才是关于艺术起源问题的正经论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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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想见,当理论家们把艺术的起源植根于劳动中的时候,其理由想来是因为他们是把劳动看作一种纯粹的功利主义活动来理解的;在他们看来,把非功利的活动安排在功利的基础上是非常自然的。这里暗含着一种妇孺皆知的常识:你必须满足温饱,才可能玩得起像艺术这样一种奢侈品。
     然而,真理经常采取和常识相反的形式。康德、席勒和斯宾塞名下的“游戏说”的根本理由,刚好与“劳动说”相反:正是因为劳动是一种功利性的行为,因此它断然不可能是艺术所由发生的源泉,因为我们不可能设想如艺术这种非功利的活动如何从劳动这种功利活动中衍生出来,既然它们在逻辑上属于对立的两个范畴。
     如此说来,游戏说和劳动说一样,都假定劳动是纯粹的功利活动——这个假定无疑是错误的,因为劳动是人的心智能力的外在表现;艺术所依赖的,当然是同一个心智的能力。但这里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地方。
     在人类的活动中,从表面上看,除了艺术之外,明显没有功利性的活动,看来就是游戏;因此,席勒把作为与工作道德相反的游戏与艺术联系起来,并且把游戏看作艺术的起源,就是一个独具慧眼的重要发现。但席勒和斯宾塞认为游戏是精力过剩的结果,却败坏了这种理论。实际上“劳动说”也暗含着“过剩”的思想,只不过在“劳动说”中过剩的不是精力,而是劳动,或者经济。而这种观念又建立在另一个错误的假设上,即艺术是高级的文化产物,因此必须在劳动或者精力过剩的条件下才能发生。叔本华也有相似的思想,他实际上认为天才的认识力过剩,有一个意志使用不完的余额,因此认识才可能摆脱意志的束缚,从而以超越根据律纯粹地观察世界(最后这一观念无疑是正确的);按照他的看法,俗人实际上是认识力不足的人,他们有限的认识力只能忙于维持物质生活的蝇营狗苟,对天才及其作品简直完全不能理解——这明显是错误的;我们这些俗人,纵然无能于创造伟大的艺术作品,但是我们仍然能够领会那些作品,并且每一个人都经常进行艺术创造:随口哼出一个调子,或者说一句逗人的俏皮话或笑话,都是艺术创造。我们所知道的是,精力过剩不见得是艺术家的特征。另外,其他动物中没有艺术现象,也未必是因为它们从来都精力不足吧。最后,精力剩余,是一个毫无意思的想法。市场中可能有剩余的产品,发电厂可能有剩余的电量,但人和动物中未必存在剩余的精力,因为我们相信大自然是按照最合理的经济学原则行事的,不至于像人类这样浪费与胡闹。至于年轻人精力旺盛,仅仅是因为人在那个生命阶段上需要那么多精力而已,比方说,他们也有一个求偶和生殖的任务要完成。我们最能肯定的是一个事实是:在一个饲料充足的饲养场中,在温饱得到完全的保障的动物们中间,决不可能发生任何超过它们的定性的属于文化性质的事件。
     游戏本身是一个含糊不清的概念。席勒和斯宾塞把小猫追逐线团和小狗追逐自己的尾巴这样的行为也看作了“游戏”。席勒写道:
    
     当狮子不受饥饿折磨,也没有别的猛兽向它挑战的时候,它的没有使用过的力量就为它自身造成对象,狮子的吼叫响彻了充满回声的沙漠,它的旺盛的力量以漫无目的的使用为快乐。昆虫享受生活的乐趣,在太阳光下飞来飞去,当然,在鸟儿的悦耳的鸣啭中我们是听不到欲望的呼声的。毫无疑问,在这些运动中是自由的,但这不是摆脱一般需求的自由,而只是摆脱一定的外部的需求的自由。当缺乏是动物的活动的原动力的时候,它是在工作,当力量过剩是这种原动力的时候,当生命力过剩刺激它活动的时候,它是在游戏。
    
     我们不得不说,席勒的这段描写已经是他作为一个诗人的看法。狮子看似无事的吼叫,多半是有生物学功能的,它实际上在申明自己的领地,或者召唤一个发情的母狮。昆虫在阳光里的“舞蹈”或许也是求偶过程。另外,昆虫或鱼类的成群活动方式,是避开天敌的方法。按照达尔文的解释,在鸟儿的鸣叫中,实在充满了欲望,或者传达某种信号。总而言之,关于动物的行为,我们最好首先向生物学家请教,然后向动物心理学家请教,在此之后,我们多半会发现,席勒的解释完全不必要了。
     如果我们能够对小猫小狗的行为做出生物学的解释,那么就不必对它做拟人化的解释。我们宁肯把动物的这种所谓的“游戏”理解为动物的生物学程序规定的学习过程。真的,如果小猫从来不追逐线团,小狗从来不追逐自己的尾巴,它们如何学会生存的本领?实际上,人类的儿童也有类似的行为。婴儿经常毫无目的地抓握、蹬腿,这同样是学习和练习过程,否则他们将不会运用自己的手和脚。就小猫小狗来说,它们是否能够把线团和自己的尾巴假设为猎物的替身,即猎物的假象,我们无从知道,但我们认为它们多半做不到这一点,似乎也不需要做到。
     但是,席勒关于游戏的另一个思想却是非常重要的,他说:“当那以外观为快乐的游戏冲动一出现的时候,立刻就产生模仿的创造的冲动,这种冲动认为外观是某种独立自主的东西。” 他又说:“野蛮人以什么现象来宣布他达到人性呢?不论我们深入多么远,这种现象在摆脱了动物状态的奴役作用的一切民族中间总是一样的:对外观的喜悦,对装饰和游戏的爱好。” 很明显,“外观”是席勒非常喜欢的一个术语,这自然是从康德哲学中得到的见解。我们发现,席勒对游戏的描述,完全适用于对艺术的描述,这反映了游戏和艺术的内在根基是同一的。另外,席勒把游戏冲动看作人性出现的标志,也是非常正确的,因为这种冲动并没有生物学上的动机。席勒的“外观”本身是一种超越于自然的现象,而超越于自然的现象,即是人的现象。
     但断言艺术起源于游戏却是可以讨论的,因为游戏与艺术或许是同一个东西。游戏显然有两种:有规则的游戏和无规则的游戏。有规则的游戏,如象棋;无规则的游戏,如儿童自发的游戏。有规则的游戏似乎是某种介于艺术和现实之间的东西。象棋的规则体系与这个体系之外的现实之间不存在任何必然关系,这与艺术是相似的;正因为如此,下棋可以是逃避现实的手段。但和艺术经验不同,我们在下棋时的经验不是假象性质的,而是现实性的,因为象棋本身所具有的不可违背的规则构成了一个现实:一个现实王国中的孤立的现实之国。基于这种规则之上的竞争,在下棋者的经验中可能会和人们在现实领域中的竞争一样地真实而激烈,而且常常能激起他们的怒气,虽然在局外人看来,他们过于认真而显得可笑。
     但儿童自发的无规则游戏在本质上就是不折不扣的艺术,像维柯说的那样,“诗的最崇高的任务就是赋予感觉和情欲于本无感觉的事物。儿童的特点就在把无生命的东西拿到手里,戏和他们交谈,仿佛它们就是些有生命的人。” 儿童的游戏心理,和成年人的艺术经验毫无区别。他们把木凳当作马,但在态度上却好像在骑一匹真正的马。如果我们认真而扫兴地问正在游戏的儿童:“你骑的不过是木凳,哪里是什么马啊?”他多半会回答说:“你得假装相信(make-believe)它是马。”成年人在看画中的马的时候,确实是假装相信画里的马是真马,虽然他很清楚那并不是真马。一个孩子在看他父亲做几何证明的时候,完全不理解他父亲的所作所为;但是,当他们在一起看一幅画(比方说,徐悲鸿的画着马的画)的时候,他们就站在了平等的地位上。在这种理解之下,我们很可以说艺术和儿童游戏在本质上是相同的。我们之所以向来不曾发现或承认艺术与儿童游戏之间的这种同一性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我们向来不曾发现或承认儿童是完善的人。我们对儿童的歧视与我们对所谓未开化的“野蛮人”的歧视完全是相似的,或许是同一种歧视。我们总是自负地认为儿童在一切方面都不如成年人:他们弱小需要照顾和保护,他们步履蹒跚常常跌倒,他们说话口齿不清,他们轻信,他们尿床,等等;但是我们忘记了,他们的感觉如此敏锐,他们的音乐感如此强烈,他们学习语言的本领使成年人甘拜下风。儿童以看医生打针以及他们想象中的鬼怪之类的恐怖事情为题材所做的游戏,与索福克勒斯以俄狄浦斯王的可怕经历为情节写的悲剧,并无不同。我们把成年人的游戏叫做“艺术”,却不公平地把儿童的艺术叫做“游戏”——并无任何重要性的儿戏!没有理由。作为艺术来说,儿童的游戏是幼稚的,但幼稚的艺术仍然是艺术,正如幼稚的儿童仍然是人,正如原始人仍然是人。因此,说艺术起源于游戏却是不正确的,这是因为(1)艺术和游戏本为一事,即游戏就是艺术,因此我们不能说这一个起源于另一个;(2)艺术的感知方式要比儿童游戏更古老一些。“看医生”之类的戏剧式的儿童游戏起码涉及到语义,但在语义产生之前,即在他们能够开口说话之前,儿童已经在以艺术方式和世界发生联系了。儿童的游戏不过是儿童的艺术心理在一定年龄上的表现而已。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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