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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石印刷术与明清通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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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石印明万历刻本《观世音感应灵课》

时间:2009-8-8 16:50:20  来源:不详
《藏书家》第8辑载王涛《长安残书见精神》一文,谈到作者收藏的两张灵签残片。王涛先生本人认为,这两张灵签残片是明初或者比这更早的刻本。文中附有这两张残页的照片。看到后,使我想起多年前买到的一部同类读物的石印复制本。检出敝藏相互比勘后发现,王涛先生的灵签残片,与寒斋所藏石印本灵签的底本,应属同一版本。在此谨借用《中国典籍与文化》一块版面,叙述有关版刻事项及相关历史问题,与王涛先生交流。
  我得到的这部石印本灵签,是由民国时的大藏书家徐乃昌印行于世的。其法式是以五枚卜钱占卜。卜钱正面分别铸有金、木、水、火、土字样,统称“字”,背面则空白无文,统称“幕”,卜时或字或幕,字者又有金、木、水、火、土之别,相互排列组合,共得三十二种样式,每种样式各为一种卦象。此石印本灵签书前较原刻本增印有“印光法师法语”,说明占卜方法云:“欲决疑者,若原供有菩萨像,则于像前焚香礼拜;若无,则即向此课本焚香礼拜。取五净钱,在香炉上熏过,心中默祷所问之事,按下所列之偈,并念菩萨若干声,将钱掷于桌上,按次查是几字几幕,照刻本查是何卦,即得其所示之兆。”据此则似乎也允许使用普通商用制钱,只不过按照它掷出后的排列次序一一对应为金、木、水、火、土即可。
  卦签中每一种卦的版面构成形式完全一致:首为一帧象征卦义的图,次序号,次卦名,次卦象,次等第,次五言四句偈语并西江月一阕,释卦义,相当于“象辞”。如第一卦,卦名“升进卦”,卦象为金、木、水、火、土五钱皆字,等第属“上上”,其“象辞”释曰:

  彩凤临丹阙,灵龟降吉祥。
  祸除福禄至,喜气自洋洋。
  此卦求财大吉,正宜出入欢娱。官词口舌并消除,病人起离床席。
  求官目下成就,行人早晚还归。祸除灾散福盈余,最喜高明富贵。

  如此三十二卦有版画三十二幅,加上卷首、卷尾各另有观音、韦陀像一帧,全书共有版画三十四幅。画面线条镌刻流畅,不工不拙,适得其宜,以雕版技艺而言,自是上乘佳作。除此之外,在“象辞”的上方或末尾,还点缀刻有类似今日书报刊题花、尾花之类的装饰小图画,这至迟是明代以来佛经刻本中常见的装饰,据云均为佛家法器或者圣物。
  前面提到的“印光法师”,是民国时上海、苏州一带的著名净土宗僧人,这个石印本在书前还缀加有印光法师所撰《观音感应灵课石印流通序》一篇,交待印行缘起,系“因徐积馀居士与其夫人,得前明古本,石印千卷,以结净缘”。“积馀”为徐乃昌字,是民国时居住在上海的大藏书家,其夫人马氏,名韵芬,乃昌有藏书印,并刻夫妇姓名,这些都是喜好藏书的人熟知的事情。但是徐乃昌夫妇在这部灵签末尾题记中的署名,恐怕没有多少人见过:

  佛弟子徐长庆同妻马契圆,喜捨净财,发心印造《观世音菩萨感应灵课》一千卷。以斯功德,上愿四恩总报,三幛顿消。扬教诲之波澜,遍周沙界;作人天之眼目,广度含灵者。岁次元黓涒滩观世音菩萨成道日谨识。

  这长庆、契圆,估计是徐乃昌夫妇在家修行的法名。“元黓涒滩”为壬申年,即公元1932年。徐氏生于同治七年(公元1868年),卒于1936年,印行此书时已六十多岁。人到暮年,容易找寻外在的精神寄托,取个法名,居家修行,是很自然的事情。此石印本内封面系倩沪上著名书画家海云楼主王震题写。王氏与徐乃昌行年相若,当时也已年过花甲,笃信佛法,有法名曰“觉器”。这在当时,是闲散文化人士的一种风尚。
  海云楼主王震题写的内封面,与徐乃昌夫妇题记中的叙述一致,将书名题作“观世音菩萨感应灵课”。原本正文卷首没有篇名,仅篇末题有“观世音菩萨感应灵课 终”字样,徐乃昌等都应当是依据它来确定书名的。但这是否为原书正名,还不能完全确定。这是因为古书卷尾所题书名,时常有用简称的情况。《北京图书馆古籍善本书目》著录有两种明抄彩绘本观音灵签,题作“南无大慈悲灵感观世音菩萨三十二课”,与此本三十二种灵课的情况正相契合,二者很可能为存有源流关系的同一种书籍,而书名之孰是孰非现在还不宜遽然确定。日后暇时,取以比勘,方可明晰。
  王涛先生推断他获得的灵签残页为明初或比这更早的刻本,意即可能为元代刻本,这很大程度上应是受到其版刻“字体类赵孟頫体”的引导。其实明初或元浙本的所谓赵体字,一般比这要更为硬劲,只有明永乐北藏的佛经,字体与其相类。据石印本卷末原书题记,知此本刊刻于明万历年间:

  大明中宫皇后,每斋沐焚香,捧诵《观音灵课》,时为社稷卜岁丰,祈太平,屡屡感应。遂命鋟梓,印施百卷,以便臣民决疑,令预趋吉避凶,阐明法宝,慈泽后人。愿宫闱清吉,海宇万安,雨露均调,仁凤休作。愿我佛灵课,惟诚信以来格,佑为善以先知,苟渎慢不敬者占之,反至尤焉,尔其钦哉!
时万历壬辰春王正月十五日吉,刊于大乘禅寺,计板二十二块,竟请京都衍法寺,便流行天下也。

  其刊印年代虽较王涛先生的判断要晚很多年,但是却并不因此而减损这两张残页的价值。这是因为检覈《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不见著录此书;徐乃昌当年所得全本,今下落不明,其或已毁失不存,亦未可知。所以不惟王涛先生手中的残页,作为万历原版,具有无以替代的文物价值;就是敝人篋存之石印本,也因完整保存此书内容和面貌而差近于原本,值得珍重收藏。当年徐乃昌虽印行多达千册,但是这种书不受读书人的重视,一般求神问卦的人也不会特别留意护持,加之印书纸张脆软,容易破碎,护持保存直到今天的估计已经非常稀少。
  这部书之所以值得珍重,是因为它除了研究占卜史和版画史的资料价值之外,还与万历年间的一大政治事件具有密切关系。
  了解一点明代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在万历年间,围绕着“争国本”问题,宫闱内外,朝廷上下,展开过一场激烈而又持久的争执。对此,清初人谷应泰在《明史纪事本末》一书中列有专节详细叙述,感兴趣的人自可取来阅读。
  所谓“国本”,是指册立太子。明神宗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万历帝朱翊钧,其皇后王氏身体多病,终生未能生育子女。另有恭妃王氏,生子常洛,为万历帝长子,后来袭位为光宗,年号泰昌,做了不到一个月的短命皇帝,便一命归西;贵妃郑氏,生子常洵,为万历帝第三子,后来封为福王,明末在开封被李自成统领的陕北农民军抓住,杀掉煮成汤喝了“福禄”酒。王恭妃虽生子在先,却不讨万历帝喜欢,而郑贵妃则深受宠幸,且与万历帝相亲相爱,终生不渝。由于宠爱郑贵妃,万历帝就想册立她生的儿子朱常洵为皇太子,可朝廷中一帮重规矩讲法度的大臣却不答应,他们认死理说立储是关乎“国本”的大事,含糊不得,必须长幼有序,遵依从前惯行的程序优先册立长子。于是自万历十四年二月朱常洵降生一个月时起,即大致以万历帝和郑贵妃为一方,以朝廷中很大一部分自以为护持国家根本秩序的大臣为另一方,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坚韧拉锯战。万历帝想立常洵,大臣们不答应;大臣们认为应及早册立常洛,万历帝就挖空心思找出各种托辞来搪塞拖延。双方一来一往,僵持对立长达十五年之久。
  在这期间,万历帝虽采用各种手段来压制上书进言的臣僚,或降或削,或杖或戍,威势不可谓不强,无奈这班人竟前仆后继,毫不退缩,《明史·后妃传》谓“章奏累数千百,皆指斥宫闱”。直到万历二十九年底,实在无法继续拖延下去时,万历帝才不得不屈从于臣下,于是朱常洛得以成为东宫皇储。对此,清代初年的历史学家谷应泰不由得感慨说:“自古父子之间,未有受命若斯之难也!”(《明史纪事本末》卷六七《争国本》)以帝王之尊而屈服于臣子,不能不心怀深怨大恨。按照黄仁宇在《万历十五年》一书中的看法,万历帝之不视朝、不御讲筵,不亲郊庙、不批答章疏,不补中外缺官等种种荒怠朝政的乖异举动,都是他对臣僚的报复行为。
  在这场争执当中,皇后王氏表面看起来置身局外,不论立长立幼,都不关她什么事情。可是实际上却直接威胁到她的地位甚至性命。王恭妃与郑贵妃虽同为妃嫔,但王氏之得幸生子仅缘于万历帝一时寻欢作乐,皇帝对她并没有多少感情,立恭妃子常洛,不会马上对王皇后的地位构成太大威胁,而且恭妃的儿子常洛一直由她带在身边养育,她对常洛“调护备至”(《明史·后妃传》),即使常洛登基,也不至于对她构成损害;而郑氏不惟深受皇帝宠爱,且已进封“贵妃”,依明朝制度,“内廷嫔御,尊称至贵妃而极”(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三“列朝贵妃姓氏”条),位距皇后,仅一步之遥,若其子常洵被立为太子,郑氏很可能随后就取代皇后的位置。
  这绝不是毫无根据的揣测。明代宣德、景泰、成化、嘉靖四朝都有过废除皇后的先例,就是先废皇后,后立太子,也不是不能实行,而且施行起来似乎更为容易。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三“今上笃厚中宫”条记载说,万历二十八年即册立常洛为太子之前一年,京师盛传皇帝故意裁减皇后食用服侍,致使皇后久病濒危。若王皇后身故,郑贵妃继承后位,常洵便可依据朱元璋定下的立嫡不立长的原则,取代常洛,成为太子。万历帝闻流言大怒,内阁次辅沈一贯在劝慰他时讲到,“今日之谤,十年前已鼎沸”,说明万历帝因立储一事欲加害于王皇后的流言,早在万历十八年时,就已广为传播。纵使万历帝圣德仁厚,绝无加害之意,也说明客观上这是解决这场政治争执的一种自然选择。
  万历帝是否真的要害死皇后?宫闱密事,几百年后的今天,真相已难以确知。不过万历十八年时要废掉皇后的传言,却是事出有因。
  原来在万历十八年正月和十月间,先是有申时行、许国、王锡爵、王家屏四位内阁大学士也就是明朝事实上的宰相、后又有吏部尚书朱纁率领群臣、以及礼部尚书于慎行,先后几次上疏,请求马上册立东宫,确定皇长子常洛的太子身份。这几次表态,非常严重,从地位上看,出动了几乎所有最高文职长官;从规模上看,是朝廷官员的集体性示威。因此,万历皇帝不能等闲视之。在强大的压力面前,迫不得已,万历皇帝答复说,他讨厌臣僚们不停地上疏激扰,离间他和常洵父子,假如明年谁也不再拿这件事来烦扰他,他就一定会按照大家的请求,在后年亦即万历二十年春举行册立典礼。
  需要说明的是,这是采用了《明史》申时行、许国、王家屏、罗大纮传的说法。万历帝允诺的册立时间,其它史籍如《明史纪事本末》中另有记载是在万历十九年。申时行、许国、王家屏当时均位居内阁大学士,是最主要的当事人和最近密的知情人。《王家屏传》记述说万历帝先是允诺在万历十九年冬确立储位,王家屏担心口说无凭,万历帝随时可能变卦,于是起草诏谕请皇帝颁布,以留下公开的字据,造成既成事实。万历帝不答应,并改口说改在万历二十年春举行册立典礼。这一变化,应当就是史籍中万历十九年和二十年两种不同记载的来由。
  尽管王家屏当时没有如他所希冀的那样拿到皇帝允诺册立的诏谕,但他还是施展政治智慧,成功地把这一约定透露出去,由礼部尚书于慎行“通行南北诸司”(《国榷》卷七五神宗万历十八年十月辛卯条),使之成为万历皇帝向所有臣民做出的正式保证。
  早在万历十四年大臣们最初提出册立常洛为太子的时候,万历皇帝就明确表述过没有不立常洛的意思,后来又再三申明在皇后无子,诸子均为庶出的情况下,他完全认可“长幼自有定序”的皇位继承原则(《明史·王如坚传》。《国榷》卷七五神宗万历十八年十月丁亥条),所以对举行册立典礼,他就应该早有考虑,可是现在为什么一定要拖到两年以后去办呢?这实在耐人寻味。
  后来万历二十一年的时候,在群臣连续不断的催促下,万历帝才亲口透露出一丝端倪。他说:“读《皇明祖训》,立嫡不立庶。皇后年尚少,……数年后皇后无出,再行册立。”(《明史纪事本末》卷六七《争国本》)王皇后若果然能够生育皇子,自然皆大欢喜,不过查继佐《罪惟录·皇后列传》称王氏因体弱多病而不能生育,况且纵使身体允许,生不生孩子,也由不得她自己做主,刑科给事中王如坚就直截了当地拆穿说:“天地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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