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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脑煞的居家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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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大族与北朝政治

时间:2009-8-8 16:50:41  来源:不详
垒,以为自保之计。在一段时期内,北方地区堡坞林立,坞壁部分取代了原有的地方行政系统,成为最基层的社会组织。

   坞壁的形成受到许多客观条件的限制,必须有“险”可据,有“障”可阻;而水的供应对坞壁的存亡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许多坞壁就是由于运水之路被断而被攻陷的,坞壁赖以生存的田园多在险隘之外,谷物的收获又受到季节的限制,遇到“年谷未熟”或胡骑侵扰,便只能“食木实,饵石蕊”[19],坐吃山空;更多的坞主不能不常年以“抄掠”为务。与其将这一时期的坞壁视为独立的社会生产实体,不如把它们看作是分散的军事武力集团。

   在众多的坞主中,象庾衮、郗鉴这类魏晋大族比较少见,而象苏峻、李矩、郭默、刘遐这类的“流民帅”则比比皆是。史籍对于坞壁组织的描述中虽然常常出现“宗族”、“部曲”的字样,实际成分却相当复杂,其中“纠合”、“归附”的流民占有很大数量,另外还有一些胡人坞壁。坞壁组织很不稳固,人员的流动性也很大。有时“户至千家”、“众达数万”,有时又“部众离散”、“相互攻扰”,史籍中很难见到能够长期维系的坞壁组织。

   坞壁作为军事实体,对于应付暂时的战事不失为一种有效手段,但无承受长达数十年的频繁战争。经过十六国时期百余年的王朝更替,“中原凋弊,户口离散”;后燕与北魏统治初年,北方地区坞壁的数量和规模与永嘉之乱后的格局不可同日而语。北魏时期,坞壁作为一种军事实体在北方已逐渐消失,但坞壁赖以建立的宗族组织依然存在。“北魏前期不置乡官,而建立以宗族为基础的宗主督护制,正是对北方实际情况的承认,也是拖着氏族制残余的鲜卑拓跋贵族所能理解的基层组织形式”[20]。

   十六国至北魏前期,频繁的战乱和迁徙使北方的土地所有权变得混乱和不稳定,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太和改制以前。据学者的有关统计,北魏立三长前,“五十、三十家方为一户”的情况固然存在,但社会上占多数的仍是三五口之家的小户[21]。李安世上均田疏,谓强宗豪族“远认魏晋之家,近引亲旧之验”,“历涉数世”,“莫可取据”[22]。北魏前期许多过去百口千丁的大族不时受到饥荒的困扰,处境窘迫,高允《征士颂》因谓“诸士流涉远止,率皆饥寒”。

   土地、财产与人口的占有是世家大族赖以维系的社会基础,永嘉之乱北方土地所有权的长期不稳定,迫使大族在宗族关系和社会伦理其它方面作出必要的调整,以为门户自存之计。

   北魏世家大族有着十分严格的管理制度和等级界线,一门之中,尊卑有序,凛如公府,范阳卢氏“亲从昆弟,常旦省诸父,出坐别室,至暮乃入。”[23];弘农杨氏“兄弟旦则聚于厅堂,终日相对,未曾入内”[24];父不命坐,子不敢坐;父不进食,子不先饭。家族中嫡长子的地位十分突出,“长者莫不毕拜致敬”,“诸父并敬惮之”。与此相反,庶子在家族中的地位十分卑贱。卢渊兄弟“婢贱生子,虽形貌相类,皆不举接”;李“母贱,为诸兄所轻”[25];高昂长子长命“本贱出,年二十始被受举”[26];清河崔廓“少孤母贱,不为邦族所齿”。《颜氏家训·后娶篇》谓“河北鄙侧出,不预人流”,反映出这种现象在河北大族中的普遍性。

   值得注意的是,早在魏晋时期,嫡庶之防在北方社会中已并不十分严格,[27]而到了北朝时期,大族内部这种等级界线重新变得泾渭分明,成为“士庶贵贱之隔”。陈寅恪先生敏锐地注意到:北方重嫡嗣,与元魏宗主之制有关,宗主制中之宗主,即如古代宗法之宗子。[28]北魏以草原民族入主中原,政权体制中具有强烈的宗法制色彩,这种因素也影响到家族中爵位承袭和仕途官宦。从这个角度看,重嫡庶、鄙侧出并不是北方社会所固有的社会习俗,而是十六国北朝时期特定历史环境的产物。

   北方的嫡庶之别使世家大族在一定时期内维持了一个稳固的核心,同时也孕育了家族内部的矛盾和危机。北魏后期,随着一些名家大姓在政治上的显达,宗族成员在社会等级方面的差距逐渐加剧,嫡庶间的矛盾冲突也日益表面化,“子诬母为妾,弟黜兄为奴”的现象不时发生。太和改制后,汉人大族与北魏王室和鲜卑勋贵间的婚姻往来日益频繁,众多鲜卑妇女凭帝室之资,挟王公之势入为汉人之妇,对汉族高门大姓赖以维系的宗法礼教也构成了一定的冲击。“自此素族名家,遂多乱杂,法官不加纠治,婚宦无贬于世,有识咸以叹息”[29]。宗族内部的矛盾冲突导致了世家大族在政治上的分化,在北魏末年的易代分合中,许多名家大姓已失去了固有的凝聚力,宗族成员为谋求自身的功名与权位,分别效忠于不同的统治集团,父子异邦,兄弟成仇。

   北朝世家大族的另一个重要特点是数百年不失根本之地,具有雄厚的土著根基。许多名家大姓兼有地方豪族的特征,采取了“双家制”的生存方式,与乡里保持了较为密切的联系。宗人少年时多居乡里,壮年游宦至京,致仕后返回乡里。为官者“每四时与乡人父老书相存慰”[30]。“双家制”的存在,在一定时期保证了世家大族的社会根基,使其不致因某些突发性的变乱而举族覆没。

   作为家族的组织形式之一,“双家制”固然是一种比较理想的形态,但既要维系在乡里的财富和声望,又要保持在朝廷中的地位和俸禄,往往要受到一些主观和客观条件的制约,二者往往不可得兼。北魏前期,百官无禄,入京居官的士人失去了宗族乡里的依托,生计窘迫。郑羲至京,“历年不转,资产亦乏”;卢义僖在乡,“有谷万石贷民”,入京后“虽居显位,每至困乏”。太和改制后,随着名家大族的大部分成员成为“显宦”后,“双家制”的重心便逐渐由乡里转入城市,官俸也开始成为家族的主要经济来源。北魏后期,范阳卢氏中居于京师者即有百口之众,裴植出为刺史,“自州送禄奉母,及赡兄弟”[31]。在这种背景下,世家大族与乡里的隔膜日深,关系渐远。当北魏末年战乱突然袭来之时,许多久居显宦的大族已失去了乡里的缓冲。赵郡李奖“阖门百口,同居京洛,既被羁系,无由自拔”[32];弘农杨氏“举族百口无以自适”[33]。

 四、官学与私学:北朝世家大族的家学门风

 

   儒学继世,经术传家,通常被视为北方世家大族的一般特征;前辈史家于南北学风之异同亦多精辟之论[34],在此,仅就北魏官学与私学的消长及其与现实政治的关系等问题略作阐述。

   魏晋时期玄学的兴起有着明显的地域色彩,在洛下公卿以虚咏竞扇的同时,河北大族则笃守汉代以来的学术传统,学风古朴而保守。永嘉之乱后,随着河洛名士的南迁,玄学在北方几乎完全消失。

   北朝儒学上承汉代经学,重视章句训诂,已为史家所习论,即所谓“北学深芜,穷其枝叶”[35]。值得注意的是,汉代经学中一度绝响的谶纬占候之学在北朝又重新得到了复兴。东魏年间,李兴业使梁,主客问答称北方郊、丘规制用郑玄义,参以纬书《孝经援神契》,为朱异所非[36];《颜氏家训·勉学篇》谓北朝“俗间儒士,不涉群书,经纬之外,义述而已”。如果重视章句训诂乃是学术传统的承袭,那么谶纬之学盛于北方,无论“俗儒”,则与北方的社会政治环境有一定的内在联系。

   北魏初年汉族士人中得以贵显者,多兼通谶纬之学,燕凤“博综经史,明习阴阳谶纬”[37];许谦“少有文才,善天文图谶学”[38];崔浩“少好学,博览经史,玄象阴阳百家之言,无不该览”[39];高允“博通经史,天文、术数,尤好《公羊春秋》”[40]。拓跋鲜卑以草原民族入主中原之初,与汉文化隔膜甚深,相对于深奥的儒学典籍和礼仪,谶纬占候更为浅近和实用,因而也最容易为鲜卑统治者所接受。这一时期的记载中,常常见到行军征战中用汉人占候风角、卜测吉凶或名士广引图谶取昧魏主的事例,这是北魏前期拓跋鲜卑与汉文化的一种较低层次上的结合。对于北方大族而言,明习谶纬占候之学,是博取仕途功名的重要手段,尽管他们内心对此道并非笃信不渝。直到北魏后期整个社会的汉化程度已大为提高的情况下,纯粹以儒学至显的名士仍极为罕见,孙惠蔚六世“以儒学相传”,通《诗》、《书》及《孝经》、《论语》,明《易》、《礼》及《春秋》三传,自太和初入仕,二十余年,“久滞小官”;至孝明帝时方为光禄大夫、济州刺史。《魏书》谓“魏初以来,儒生寒宦”,唯有“孙惠蔚最为显达”。[41]孟信“颇传学业”,常言:“吾家世传儒学,而未有通官,当由儒生非世务也。”[42]

   与章句谶纬治学风行的同时,汉代经学中师徒延受,弟子相承的传统在高门大姓中却一度绝迹。北魏初年,赵郡李孝伯、渤海高允未达之时,都曾居乡教授;及至通显,此业遂废。在此之后,河北高门中延徒受业者罕见其人。自太武帝之后,私学在北方一度受到严格禁止。太平真君五年(444)诏,“不听私立学校”,“违者师身死,主人门诛”[43]。这一诏令的颁布,是当时佛道之争的间接反应,并与当轴的“天下第一盛门”崔浩有着直接的联系。北魏一朝,国学虽屡有兴废,却始终无讲授之实。北魏前期,中书省和中书学是名门大族的翔集之地,中书博士是汉族士人所历最多的一个官职。《征士颂》中详尽描述了被征诸士在中书省中上预朝会、下谈公务等种种活动,却丝毫不及讲诵传授这一中书博士的主要执掌。《魏书·李郁传》称:“自国学之建,诸博士率不讲说,朝夕教授,惟郁而已。”在这种背景下,中书博士一职逐渐成为世家大族的迁转之资。在太和改制后,国学不立的状况仍没有很大改观,《魏书·宣武帝纪》载建昌元年夏四月诏云:“迁京嵩县,年将二纪,虎闱阙唱演之音,四门绝讲诵之业。博士端然,虚禄岁祀,贵游之胄,叹同子矜。”[44]

   私学之禁与国学不立,与鲜卑民族的文化水平固然有一定的联系,而身居高位的名家大姓,也负有相当的责任。陈寅恪先生指出:魏晋之后,“公立学校之沦废,学术中心转移于家族,太学博士之世业变为家人父子之世业,所谓南北朝之家学者是也”[45]。十六国至北魏前期,河北大族对于土地和人口的控制并不十分稳固,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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