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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虐与权力——对文艺作品暴力现象的透析

时间:2009-8-8 16:51:00  来源:不详
趣的/沉默。
  (三)对抗型
  “这种类型的言语虐待通常表现为,当受虐的伴侣说什么话时,施虐者的反应往往是想控制伴侣……他可能事事与伴侣论争反驳她的思想、观念,甚至否认伴侣对生活的体验。”(57)
  《过把瘾就死》(5 8):“……我有什么好的?又没钱又没本事,长得也一般,性情古怪还是乙肝病毒携带者,你跟我离了再找个好的不行么?”
  “不行。”她说。“我就看上你了,赖上你了,你毛病再多我也不嫌,别人再好我也看不上。”
  “蠢么!愚蠢!”
  “就是蠢,就是愚昧——因为我爱你!”
  “哦——”……
  杜梅对“我”的认同就像她自己对生命的认同一般,“我”已成为她生活的全部重心。然而在激烈的口角与索爱的疲倦中,“我”只想借助否定她的生活体验来打击她的坚持,以达到自我的解脱。
  日常生活中的语言模式:不是……而是/有什么……/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四)掩盖型
  “这种言语虐待并不是玩笑本身能体现出来的,往往在人的一转念间,他已触及最敏感的地方,使受虐者深感难过,而施虐者却感到自己胜利了。……玩笑主要针对伴侣的一些本质特征,比如女性的性别特征,她的智力问题或者其他方面的能力。”(59)
  《给我顶住》(6 0):“……不是和人约会吧?”我笑着走过去说。
  “你怎么这么说话?”
  “走吧走吧。”我笑着推她,“该迟到了”。
  她不走,问我:“你希望我和别人约会?”
  “我哪管得了你呵,”我还在开玩笑,看到周瑾的脸色忙改口:“说着玩呢。”
  “我”在明知道周瑾对“我”心有所属的情况下以玩笑的形式暗讽周瑾朝秦暮楚,不耐寂寞的本性,又用一句“哪管得了你”打碎了周瑾在内心小小的期盼——希望“我”是在乎而非打趣儿,伤心是难免的。有时玩笑比事实更伤人,因为施虐者似乎在以玩笑的乐趣享受受虐者的伤心。日常生活中的语言模式:你没脑子吗/你看上去……/你不是要……
  (五)阻碍和转移型
  “通过阻碍伴侣说完自己的想法,或者转移话题这样的方式,杜绝了所有解决冲突的可能性。”(6 1)
  《橡皮人》(6 2)中:“……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我不想解释。”
  “你根本用不着解释。”
  “你认为我很坏?”
  “我认为你很好。”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问心无愧……”
  “所以我说你很好。”
  “她噎住了……”
  “我”一再阻止李白玲的澄清和解释,本来可以在解释中让误会和解,却因为没有交流的诚意而杜绝了解决矛盾的可能。
  日常生活中的语言模式:这些全是废话/不要……/谁问你意见了
  (六)命令型
  “否定了受虐伴侣的平等权和自主权……当受虐者有什么要求时,他不是礼貌地询问对方是否愿意帮忙,而是命令对方为他做事。”(63)
  《我是你爸爸》(6 4)中,在胡同打台球的坏小子们总是堵住马锐呼来喝去,命令其打开钱包给钱,在搜罗完所有值钱东西后将钱夹扔在地上命令其拣,最后拳打脚踢再命令道:“滚,滚,快滚!”
  这种虐待对人自尊的伤害无疑是直接的。
  日常生活中的语言模式:关掉它/把它扔了/把这打扫干净
  (七)威胁型
  “威胁型的言语虐待是指施虐者的话语引起了受虐伴侣的极大恐惧。”(6 5)
  《空中小姐》(6 6)中:……“你甭跟我瞪眼睛。”我指着她脸说。
  “瞪了怎么着。”
  “瞪,掐死你。”我把烟扔掉走近威胁她。
  王眉虽然嘴上硬,最终仍是被“我”气哭了。这种威胁的对话模式在日常生活中极为普遍,父子、师生、夫妻之间极为平常。通过威胁造成伤害或夺去对方心爱之物以达到吓唬对方服从自己的目的。
  日常生活中的语言模式:你最好……否则/如果,倘若你……那么我会……

 (八)评判和批评型
  “言语虐待者喜欢对他的伴侣做一番评价,然后表达自己的意见,当然这个意见主要是批评伴侣。”(6 7)
  《过把瘾就死》(6 8)中:我忍不住数落她:“你怎么打扮得只‘鸡’似的?”
  她扭脸朝旁边的商店的玻璃橱窗照了一眼。
  “你出门照镜子么?头上那缕头发用火筷子烫的吧?哪垃圾箱拣的这条黑网眼的连裤袜?再在肩上钉点亮片脖子上挂串玻璃珠子耳朵上挂俩钥匙环你就齐——你去哪儿?”
  她扭头就走……
  大多数以“你”开头的话都是施虐者对其伴侣的评价,往往最亲近的人歹毒又恶意的评价最能伤人心于无形。杜梅的精心打扮在“我”眼中不值一提,不仅如此“我”还不断地用一种恶意的批评去打击她,吹毛求疵,品头论足,表明自己的优越地位和正确性。通过使对方沮丧,受挫来达到控制对方的目的。如此受虐者在下次做事时会下意识地询问施虐人的意见以期得到认同。无形中,“我”的地位被抬高了。
  日常生活中的语言模式:你真笨/你疯了/你看你……
  显而易见,以上八种言语虐待中,施虐者在受虐者言语施虐过程中都通过打击对方而获得了一种言语制控权或支配权。日常生活中当我们为生存困境疲于奔命,倍感辛劳之时;当我们为情感多舛唏嘘不已,不堪磨折之际,压力无从释放,内心焦灼不已,回忆反复纠缠,恐惧自然而生,结果是恶语不期而至。在“恶语”伤人之前我们只是极力想摆脱烦躁或恐慌,所以有些话不及思忖,仅仅是捍卫自己权力的本能反应。当然也有一些时候我们是蓄意恶言相向,我们享受以言语打击对方所获得的优越感,那会让我们感到拥有无上的权力。在打击别人让对方痛苦时,无形中也就转移了我们自身的痛苦。就像处于极度疼痛的人会极欲破坏什么,或是会在安抚自己的人身上施加等量的痛。没有理性。人在疼的时候只想摆脱这种疼痛,哪有什么理性可言,享受施加言语虐待的人也一样,他/她的心中始终有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只有借助恶语作用在别人身上,让别人痛苦来平抚自己的痛。疼痛让人无从选择,让人虚弱无助,所以如果也能让别人疼痛,自己在转移疼痛的过程中就仿佛拥有了一种能力——支配对方情感的能力,左右对方心情的能力,这种能力就是支配权或者控制权。
  文学作家当然也会遵从一定的现实,王朔毕竟不是现实的敌人,他习惯用戏噱的方式使人物的内心挣扎在口角之争里淋漓毕现。倾听主人公在情感折磨下发出的呻吟与描绘肉身的受难景象是人类对疼痛仅有的两种表达方式。言语虐待虽然不像肉体虐待可以直接作用于人的身体,但是它往往能一矢中的直接折磨人的心灵。而就话语表达方式本身而言,作家却是平庸的反叛者。一个成功的作家不可能一成不变。所以,当旧有的话语方式不能再穷尽作家的内心图景时(生活),他就会起来寻找新的话语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精神与内心。这样解释足以让我们理解作品中的言语虐待现象。
  二 心理成因、特征及本质
  言语虐待是一种反常的话语表达方式,它们主要表现为:“不可一世,打击贬抑对方,高高在上,具有偏执狂的对抗性,喜欢操纵控制,吹毛求疵,强行推销个人意志,威胁恫吓等等,很多人已经接受了言语虐待这些现象,把它们当作公平的游戏规则。”(6 9)之所以说公平,是因为在言语虐待中,施虐受虐双方是相对而言的,一个人在一种人际关系中是受虐一方,在另一种人际中就可能是施虐一方。如师生中的学生,可能是言语受虐者,但学生与学生之间受虐的学生会成为施虐方,也就是所谓迁怒吧。
  言语虐待本质上是个人控制权的表现,是一种看似无害实则伤人的侵犯行为。享虐者内心的阴影是导致其实施言语虐待的心理原因。从某种意义上讲,言语虐待很容易导致家庭暴力,因为“有害教育”的恶性循环。童年时遭人言语虐待的孩子或者目睹别人(父母、朋友)经受言语虐待的孩子,长大以后或因为个性懦弱成为受虐一方或与之相反成为施虐一方。
  享虐与“有害教育”:言语虐待信奉的是一种支配权力。言语虐待者认为人与人之间为互相倾轧的关系,所以他们经常滥用自己的权力,希望控制别人得到他所要求的东西。他主要打击的是受虐人的精神,而且往往不是公开的,通过言语暗含的恶意来伤害对方,或对受害者的意见表示轻慢从而达到打击其自信心的目的。我们几乎每个人都深受其害却反而意识不到,“如果你从来没有生活在一个存在言语虐待的伴侣关系的环境中,你想知道言语虐待是一种什么状况是极其困难的;如果你生活在一个言语虐待的伴侣关系之中,你可能从来认识不到它的存在。”(7 0)通常渴望这种支配权力而倾向于言语虐待的人被认为是“有害教育”的结果,同时也是“有害教育”的无限延伸。“有害教育是指在教育或抚养孩子过程中采取了不恰当,甚至恶毒的方法,比如家长或老师是支配权力的信奉者,他们对孩子恶言厉色或冷言冷语,使孩子的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从小在这种环境中成长的孩子,身心都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当他长大成人后……他会自觉不自觉地将年少时代的经历加以延伸,在日常生活中重复童年时代的种种体验……对家人滥用权力企图控制妻子或孩子……从而形成一种支配权力模式人际关系的恶性循环。”(7 1)赵小甲(《檀香刑》)与许三观(《许三观卖血记》),前者丝毫意识不到“龟公”对一个男人自尊的伤害。虽然他已经当了个名副其实。因为他是傻的,“有
  害教育”对他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也就是说他小时侯也许见到过被称作“龟公”的男人所承受的社会的冷言冷语,但他没有在心里埋下阴霾。因为傻,所以没有足够的智力去设想自己成为“龟公”也必然承受同样的心理压力,所以一直无知无畏地活着。即使真当了“龟公”也意识不到这种身份与之前眉娘丈夫的身份有什么区别。而许三观则是智力正常的人,所以他会因为当了“龟公”这个事实报复性地与林芬芳有了苟且,也会对许玉兰出于捍卫男性尊严地恶语相向。这种“有害教育”的影响在《许三观卖血记》中以一种轻松的调子被渲染到了极致。许玉兰“偷汉子”(实际上是莫名其妙地被强奸)的事被宣扬之后,在文革期间被“朴实”的乡民当作妓女来批判,回到家中也要像是执行任务似地被批判,甚至当着三个儿子的面进行细节交代与检讨。“龟公”、妓女本身无所谓侮辱,但是一旦在人民潜意识中将这两个称号与被批判被指责时的无助与恐慌联系起来后,这两个词因为有威胁人心理的作用也就具备了侮辱人人格的效能。谁好端端地希望被批判呢?当然社会道德在这里所起的作用也是不容小觑的。可是对道德的畏惧也是由于害怕成为众矢之的,万人被骂的对象。倘若成为妓女或“龟公”不会受到群众(不管基于什么心理)的谴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可见“有害教育”与享虐之间的必然联系:大家都害怕所以要联合一致共同批斗,文革再明显也不过。
  享虐与童年记忆:“有害教育”一旦成为一种童年记忆的阴影潜伏在每个人心灵的伤口,当类似情形在若干年后重现刺激人进行联想,你自然会不假思索地予以反击,为摆脱心口的阴影反唇相讥或是自动成为言语虐待者。言语虐待者中的个体由于“有害教育”的影响十分害怕童年被否定的孤立感,所以施虐者每次言语虐待的行为都是为了自我保护,施虐者每一次的愤怒、恐惧及无助都是童年时代留在体内深处的阴影所致。他/她的言语虐待行为则是为了摆脱阴影使自己不受无权压抑感的影响。想一想刑罚中公开被处刑的场面与文化大革命或不论哪一种场合的审讯场面,被罚人所承受的精神折磨有什么区别呢?前者是通过肉体折磨将其不堪疼痛
  折磨的表情展现给公众看,后者是直接将精神的痛苦,灵魂的伤口裸裎给人民瞧,同样承受侮辱与虐待。只不过在公开刑罚中,代表“正义”与权力的只有君王一人,在公开批斗中,彰显的却是围观群众的权力。当这种折磨被罚人而突显个人权力的模式被泛化后,施虐的场景会被复制之后在每一天每一个日常生活的领域中被重演。区别仅仅在于围观者的多少。虐恋或是夫妻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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