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自：《档案春秋》2008年第5期 作者：方未艾（口述） 方朔（整理）

这是一张半个多世纪前的老照片了（图2）。1930年，我和朋友萧军都在东北陆军讲武堂学习，毕业前留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照片中，左边第一个是我，中间的是萧军，右边的是杜显信，后边的是赵毅。那年，我24岁，萧军23岁。

我和萧军是在1928年夏，在吉林当兵时，先后考入前去招生的东北陆军讲武堂第六期军士教导队的。东北陆军第六期军士教导队设在沈阳北大营。上将总队长是张学良，中将总队附是王瑞华。我先考入教导队第三大队第九中队，当时萧军还在吉林。

这年9月间，有一个机会，我们中队里有个叫刘维信的同学，身体多病，不能继续学习，他向中队请求退学。我知道了这种情况，就向中队长王冠儒请求，不要上报。我说，我有个朋友姓刘(萧军本姓刘，学名刘鸿霖)在吉林当兵，可以顶替他。王冠儒正不愿意他的中队学兵有退学现象，就马上同意了。

这时，萧军在舒兰驻军东北陆军六十六团二营营长马玉刚处，我就立刻写信通知他，有人东北陆军讲武堂学习的机会，应当速来。没有多久他就来到了沈阳，插入了中队同我在一起学习。他这时只好先用刘维信名，经过请求改名为刘蔚天。

1928年是东北军阀变动很大的一年。6月，张作霖从北京退回沈阳时，被日本关东军使用阴谋炸死在皇姑屯，同时被炸死的还有黑龙江军事督办吴俊升。这时在地下活动的国民党公开了。东北三省都成立了国民党省党部，还秘密组织了清党委员会，对国共合作时期的地下共产党员和由关内转移来的地下共产党员，进行严厉清查，残酷迫害。

萧军来到沈阳北大营参加了军事学习，不久，王宜之也从舒兰来到了沈阳，住在工业区东北军事政治训练班学员叶开的家里。叶开是上海人，参加过北伐战争，地下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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