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出品的白色米酒。今所谓白酒,乃无色透明的蒸馏酒,就是宋元以来的“烧酒”。
汉语中,指蒸馏酒的“白酒”一词早已取代“烧酒”。但在陕北,从20世纪60年代到世纪末,才逐渐接受“白酒”一词,之前统称“烧酒”。至今,广大乡间仍习称“烧酒”或“辣酒”。酒曲·让酒:烧酒本是五谷水,先软胳膊后软腿。
唐代已有“烧酒”一词。白居易《荔枝楼对酒》诗:“荔枝新熟鸡冠色,烧酒初开琥珀香。”那时所说“烧酒”,不像是说今天这样的白酒。宋·宋慈《洗冤集录》:“口含米醋或烧酒,吮伤以吸拔其毒,随吮随吐。”这里的“烧酒”用于抗蛇毒,应是酒度高的蒸馏酒。
李时珍说“烧酒”是用蒸馏法制成的酒。《本草纲目》二十五《谷·烧酒》:“烧酒非古法也。自元时始创其法:用浓酒或糟入甑,蒸令气上,用器承取滴露……其清如水,味极浓烈,盖酒露也。”
丑(qiú)势
“丑势”是陕北语言里一个很重要的、使用频率很高的词,音若“求是”。凡言贬义,皆曰“丑势”,可以用于不行、不好、软弱、无力、劣质、完蛋、垮台、不如人意等等许多方面的意思。
唉,咱老了,丑势咧;嗓子丑势了,唱不出来了;民歌:年轻人看着年轻人好,长胡子老汉丑势了;今年旱,庄稼一满丑势了……
其实最迟在元代,口语中就出现了这个贬义词,写作“丑势”。
元代有一首描写了整整100个乡间儿童的散曲《点绛唇》,其中就用了“丑势”这个词:“一个道一阵黄风一阵沙,一个天生丑势煞,一个无店三碌轴上闲坐衙。”
“丑”这个词,在古语中就有“不好”、“难看”的意思,还指动物的肛门。在这些天然贬义的基础上,诞生了“丑势”这个词。后来“丑势”这个词使用的地域越来越窄,词的义域却无限扩张,凡贬义,都可用。
甚(shèng)
“什么”这个意思,在陕北口语里说 “什么 (音 ‘使麻’)”,也说“甚”,音如“圣”。这是个甚?谁晓是个甚。
“甚”在陕北口语里用作副词,意思是“非常、很”。那地方远近了?不甚远。“甚”是古人口语中的词,有“什么”的意思,也有“非常、很”的意思。
意思是“什么”。宋·沈括《梦溪笔谈》卷五:“以楚之故都,人物猥盛,而和者止于数人,则为不知歌甚矣。”马致远杂剧《青衫泪》:“甚风吹得你来?”
意思是“非常、很”。《左传》昭公二十八年:“甚美必有甚恶。”
不识耍
不懂得开玩笑,没有幽默感,就是“不识耍”。咋你这个人这不识耍?刚说个笑话,倒恼咧?
这是元代口语里的词,那时就是不懂得开玩笑的意思。元·无名氏杂剧《延安府》:“廉使不识耍,不肯遵王法。勾也勾不去,倒吃了他一顿打。”
拜石
是陕北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礼貌称呼。“拜石”的意思,就像别处非亲兄弟的“哥们儿”,可用于指拜把子弟兄、哥们儿、朋友。在路上想问,可以顶“先生”、“同志”。
“拜石”一词,缘于“米芾拜石”的故事。擅长书画的宋代大书法家米芾,到安徽无为去做官。州府院内有一立石,状颇奇特,米芾见之大喜,便具衣冠拜之,呼石为兄,世称“米癫拜石”。后有诗赞米芾曰:“唤钱为兄真可怜,唤石作兄无乃贤。望尘雅拜良可笑,米公拜石不同调。”
瞎(hā)汉
笨钝、过于老实、没本事的男人。
早在宋元时期,口语中便使用“瞎汉”这个词,当时是指笨钝得看不明白事物的男人。宋·普济《五灯会元》卷十一《临济义玄禅师》:“化喝曰:瞎汉,佛法说什么蠢细?”元·石君宝杂剧《曲江池》一:“姐姐,我瞎汉跳渠,则是看前面便了。”
受
陕北人常说一个“受”,意思大体相当于“受罪”。也可用于劳动强度大、情感受折磨、艰苦、困苦、非常困窘、非常不习惯等等很多地方。收麦子可受了;汽车不停,没个地方尿,可受结实了。
陕北的“受”也有“遭受”的意思。民歌:单为哥哥受苦情。
这个大体相当于 “受罪”的“受”,元人口语中已有,当时使用很多。关汉卿《单刀会》二:“大夫你与我跪着膝连忙地劝酒,饮则饮吃则吃受则受。”
“受”的“遭受”义,元人也用。如关汉卿的 《大德歌·冬》:“郑元和,受寂寞,道是你无钱怎奈何?”
受苦
“受苦”一词,在陕北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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