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的“执法传奇”到“最失败的任命”:克林顿对弗里的评价前后差异如此巨大。
相信FBI局长还是克林顿?
《我的FBI生涯》(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1月),是美国前联邦调查局局长弗里的自传体回忆录。在美国政坛丑闻泛滥,国际恐怖主义猖獗的90年代,各类案件、各色人等纷至沓来,轮番登场。从最初的“执法传奇”到“最失败的任命”,他与比尔·克林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书中,弗里记录了自己的生活、家庭经历以及在担任FBI局长的八年里所经历的重大事件。
我的兄弟们以他们各自不同的方式为我提供了有价值的经验教训。比尔比我大一岁,他的出生不但使我们搬出了布朗克斯,还为我在学业和行为上树立了出色的榜样。他是家族中第一个上大学的人——由耶稣会信徒于1877年创立的底特律大学(the University of Detroit Mercy),而且他并未就此止步。比尔在上高中时就找到了一份在曼哈顿洛克菲勒中心的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总部做助理的工作。他在大学主修的是通信,但他还保留着NBC的工作,主要是在暑假期间带着旅游团参观NBC的工作室。毕业后,他凭着这两方面的经验成了NBC新闻摄制组的音响师,并且一干就是三十多年,走遍世界各地,哪里有新闻,哪里就会出现他的身影。
我想说的是,我从比尔那里学到的是学业上的勤奋和完美的行为。当然,那些都是他传下来的,而按照我自己的方式,我尽力做到这些,但“尽力”正是这里的关键词。我们接受的是天主教的严格教育,在每学年的开始,某个修女或修士都会对我说:“我希望你像比尔一样。”但遗憾的是,在学年结束时,相同的修女或修士通常会改口说:“我原本希望你能像比尔一样。”
奇怪的是,也许比尔真正教会我的是勇敢无畏。哪里有新闻,新闻摄制组就要去哪里,而新闻往往是很血腥的。正是音响师让你听到了背景中的炮弹爆炸声,暴动人群的喧闹声,风暴肆虐海边村庄的声音。比尔去的许多地方甚至是我们多数人情愿花钱而避免去的地方,但他从未抱怨过,也许正是由于他的不抱怨,我母亲才一直不太理解她的长子到底从事的是什么工作。母亲对某些事有点天真。她一定要亲眼看见危险的具体证据才肯相信,而就在1975年我从弗吉尼亚匡蒂科的联邦调查局学院毕业的典礼上,她相信有危险了。
这不算是个太正式的典礼,新特工们拿到自己的徽章,然后就径直前往枪械库,在那里领取一把左轮手枪,我班里的特工发的是史密斯-韦森25英寸、038口径的左轮手枪和装在塑料袋里的六发子弹。(此时此刻,一种激动和兴奋的感觉俘获了我,我从未想过如果这六发子弹都射出去会发生什么。)母亲面带疑惑地看着这场仪式,然后问我的同室丹·贾布隆斯基(Dan Jablonski)的父母,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正在领枪。”贾布隆斯基夫人平淡地解释说。贾布隆斯基一家来自内布拉斯加州的乡村。枪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他们有枪?”母亲惊恐地答道。
对她而言,这就足以证明是我而非比尔正面临着致命的危险。不论比尔在哪里:尼加拉瓜内战的中心,还是有火箭弹从窗外呼啸而过的贝鲁特的某个旅馆,母亲还是一直告诉她的朋友:“我可怜的路易正处在危险中!”
就任联邦调查局局长的仪式
就在任命典礼开始前,玛丽莲把孩子们带到了外面,留下总统和我单独在椭圆形办公室。我们站在著名的“坚毅(Resolute)桌”(此桌是由英国“坚毅号”上的木材制作的,1855年当该船在北极水域走失后得到了美国船员的救助。在白宫所有最著名的相片中,有一张是小肯尼迪正蜷缩在这张桌子下从一个暗门向外凝视的相片)旁,它是维多利亚女王送的礼物。当我正默默地准备我的发言时,我发现窗外有一群人伸颈张望,会场开始了一阵骚动。我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混乱,但做父母的本能和做特工的直觉告诉我,我的某个或几个儿子正处在骚动的中心。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想这件事,一名助手就向我暗示时间到了,接着我跟着总统步入玫瑰园,立时媒体相机猛拍,电视摄像机也开始录像了。
总统对我的介绍是如此悦人,我知道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们是不会很快让我将这段介绍忘记的。我正疑惑自己将如何摆脱所谓“执法传奇”的称号时,我看见布兰顿正坐在第一排,穿着上教堂时穿的漂亮西装,但浑身湿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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