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礼,他感到问心无愧,心安理得。这在他写的一首诗里反映得很充分:“剩喜门前无贺客,绝胜厨内有悬鱼。清风一枕南窗卧,闲阅床头几卷书。”“悬鱼”,是个典故。东汉南阳太守羊续拒绝收受各种贿物。一天,有个府丞给他送来一些鲜鱼,他收下了鱼,但没有吃,而是把它高高地挂在屋檐之下。过了几天,那个府丞又送了些活鱼给他,羊续便把上次所送的鱼取下来还给他,从而打消了那个下属再送鱼的念头。羊续“悬鱼”,无异于向人们发出“拒贿告示”,人们望见“悬鱼”,送礼之风不得不大为收敛。而于谦45岁生辰时,“门前无贺客”,根本没人想到要登门送礼,所以他比羊续更胜一筹,连“悬鱼”的做法也免去了。
从廉洁自律的境界来说,能够做到像羊续那样对送礼行为表示出明确的排拒态度,绝不动摇、含糊、暧昧,就很不错了,这是一种防范在前的境界,通过各种形式来警戒送礼行贿者;而像李廙那样使人心生畏葸,不敢送礼行贿,则是一种凛然不可侵袭的更高境界;至于像于谦那样使行贿送礼者想都甭想去做,则是“两袖清风”的至高境界。这几位古代先贤,堪称官员中的楷模。
当然,为官者的这种修炼成功有一个必要前提,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除了“有所为”(为民勤政造福),还要“有所不为”,即廉政洁身,不该拿的坚决不拿,不该吃的坚决不吃,不该做的坚决不做,这样才能真正做到戒贪防腐,门前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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