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世。”
但是,物质和精神的富庶并不能真正说明一切,有个金钱朝哪个方向流动的问题。直白说,各项开支的比例如何,富裕了的是哪些人,贫困者又是哪些人?这些都是必答题,不可忽略。再仔细一点,所谓富,富到什么程度,贫,又贫到何种地步?社会上是饫甘餍肥之人多,还是吃糠咽菜的人多?这些根本不是“富庶”二字可以回答的。然而这些问题比富庶本身重要。宋朝富庶,据说北宋的年财政收入是明朝的十倍,一些人很滋润,比如高官大员。官员的俸禄名目繁多,光正俸就包括俸料、衣赐、禄粟三种,宰相一个月俸料三百贯,月禄粟一百石,还有春、冬衣赐绫等等,各种收入加起来,宰辅一年的收入总在一万贯以上。蔡京一顿饭仅包子一项就要花掉一千三百贯钱。一千三百贯钱,意味着什么?一个中产之家,一年的收入大约在三十贯左右,四十多户中产阶级一年的生活费总和才抵得蔡京一顿蟹黄包子。还有,宋朝的土地制度与以前不同,可以自由买卖。这不错,有点创新的意思。但最终是百分之八十左右的土地,被只占人口百分之十几的官僚、地主、寺院所占有,占人口百分之七十至八十左右的农民却只占有少量的土地。《宋史?食货志》称:“自阡陌开,使民得以田私相贸易。富者恃其有余,厚立价以规利;贫者迫于不足,薄移税以速售。”这情形足以使富者愈富,贫者愈贫。农民以土地为生,没有土地的日子没法过,于是阶级矛盾[注: 广义解释 广义指不同阶级之间因利益和要求不同而产生的矛盾。 狭义解释 狭义指剥削阶级和劳动阶级之间因利害冲突而产生的矛盾。]就尖锐起来。淳化年间王小波起义时喊出的口号就是:“吾疾贫富不均,今为汝均之”。绝对的平均主义有害,但贫富的差距太大也有害。最少容易使社会走入极端,失去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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