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赋诗对长城讽刺道:“万里经营到海涯,纷纷调发逐浮夸。当时费尽生民力,天下何曾属尔家。”(《蒙恬所筑长城》)且不说唐太宗、清圣祖同样重视民心与人才,二人都曾开拓了中国历史上国势、版图、文化上的强盛与繁荣,不要说他们如何气吞万里,超迈千古,历史与时代或有不可比性,但他们与那些躲在古旧的城墙后面(甚至连城墙也已失去),恐惧地偷窥墙外的风景,自足地守那只残破金瓯度日的领导人,毕竟不是一个层次。
长城巍巍,边风瑟瑟。绵延万里、历经千年的古长城,见证了历史的沧桑。作为物质存在,长城经历了巍峨壮丽与断壁残墙:作为历史存在,长城经历了金戈铁马与王朝更替;作为文化存在,长城经历了和亲出塞与大漠长风。千百年来,在国人心中,长城成了象征,成了符号,其中蕴涵的统一与分裂,开放与封闭,开拓与守成,华夏与夷狄,文明与蒙昧,远不是这道砖石建筑所能承载的。对于这一物质的、历史的、文化的遗留物,无论颂扬与批评,作为一个天地之间的无生命体,一切争议与纠纷似乎都缘于人们过多地赋予其灵魂与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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