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否定自己的统治利益,身边强大的保守势力也不容许他们把改革的步子迈得太大和太快,只能做些补直罅漏的动作。鲁迅指出:“旧社会的根抵原是非常坚固的,新运动非有更大的力不能动摇它什么。”(《鲁迅对作家联盟的意见》。)上述三种改革力量没有被新思想完全武装,又没有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和参与,怎么能形成“新运动”中“更大的力”呢?这就告诉我们:改革必须拥有在先进思想武装指导和凝聚之下的有广大人民群众参与的强大阵营。
第三,是改革的时机所致。官制改革的第一步迈在1860年前后,时值鸦片战争失败后不久。应当说,这个时机的客观给予是不错的。可惜才出门就鸣金收兵,只设立了一两个机构就集中精力去搞洋务运动,且一去就是二十多年。于是,清末官制改革错过了国内形势基本稳定的第一个良机。洋务运动被甲午中日战争的惨败在军事上否定之后,要求改革*的呼声再度高涨,“百日维新”时期达到空前程度,本当大举动作。然而直到镇压维新运动两年后,在人心散、将士损的情况下才敲起改革锣鼓,又一次痛失良机。这就告诉我们:改革必须切实把握时机,时机也是成败之杠杆。
第四、与改革的参考物有关。清末官制改革的参考物主要是我国古代传统的*体制和近代西方的物质文明,所谓“托古改制”、“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这两个参考物是极不协调的,一个属于上层建筑范畴。另一个属于经济基础范畴它们同时作用于官制改革点,且身上带着两种不同的社会形态所留下的深深烙印,显然矛盾重重。官制改革后期虽然把近代西方的*体制形式引了一些进来,其内容的实质或者说于中国真正有用的“金子”,却被搁在一旁不屑一顾。这个悲剧,连孙中山也未能幸免:“我们现在要学欧洲,是要学中国没有的东西。中国没有的东西是科学,不是*哲学。至于讲到*哲学的真谛,欧洲人还要求之于中国。”(《孙中山选集》下卷636页。)殊不知,那时的西方人已经在借鉴中国古代*哲学的基础上,创造了更为先进的近代*哲学以及在它指导下的*体制。这种*哲学和*体制,恰恰是当时促进生产力发展,使国家富强,民族兴旺的重要因素,是中国当时应当“师”的“长技”之一。这就告诉我们:改革必须主要选择古今中外现成东西中的原理、机制作为参考物,而不应仅仅选择其形式或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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