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出使同时又是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清政府给予使节的俸禄极为丰厚,而且3年的出使经费,包括他自己的薪俸、 使馆经费以及随使人员的薪金,甚至包括所属领事馆的经费和薪金,在出使前一次性支付。这显然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而且在熬过3年之后回到北京, 一般能得到升迁。实际上在任内,很多使节的官衔就在不断发生变化。这样一来,既有人视同洋为畏途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以出使为肥缺,极力钻营谋求;更有人超越了上述的利害计较,以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勇敢地走向西方。
清末早期的外交使节成份极为复杂。以公使为例,在1876~1895年所派驻的20位公使(见附表)中既有经由科举正途而上升的翰林知识分子,也有功名虽不高,却拥有丰富的洋务经历和实际才干的举人与生员知识分子。他们肩负着同一使命,却有着不同的心态和动机。
在他们之中,最值得称道的是郭嵩焘、曾纪泽、薛福成等人。出使这前,他们已有令人称羡的社会地位和个人声望。出使所带来的丰厚物质利益给予他们的刺激并不是很大。相反,对出使的风险则看得明明白白。郭嵩焘就是在许多人的规劝下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气慨而赴西方的。光绪二年(1876年)他在保荐何如璋、许景澄、薛福成等人充任使才时说:“窃见廷臣内怀畏难之心而外引以为耻,即能稍知洋务,亦必诟毁洋人,以赴一时趋向,求获免于交涉,保全身名。”(注:举使才片[A].郭嵩焘奏稿[Z]
<< 上一页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 下一页 >>